一秒記住【】
拿到支票後的提爾比茨,一反在房間裡進行賭局時氣勢洶洶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有些狼狽的拉著文錦森離開了賭場。
這讓文錦森感覺有些奇怪,提爾比茨的行為太反常了,進入房間以後,她所做的一切都讓文錦森無法理解。
如果說提爾比茨挑釁般的在第一輪就選擇allin還能用文錦森所需的時間比較緊迫來解釋。
那麽要求更換荷官,到贏下全盤賭注以後去調戲那名小姑娘荷官,這一切行徑和提爾比茨的性格相差甚遠。
簡直就像是...刻意扮演出來的虛張聲勢一般。
這就更讓文錦森感到困惑了,要知道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提爾比茨的人,不論何等的虛張聲勢他都應該能看穿才對。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最後究竟是如何在手握王牌時騙過所有人,文錦森可不記得自家一手帶大的艦娘什麽時候擁有了這種瞞過賭場傳奇的演技。
提爾比茨一直拉著文錦森到了伯爾尼城街道間獨有的小巷裡,她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遠處發現沒有人跟過來,才終於松了口氣。
隨後一臉不解的文錦森問道:“提爾比茨啊,你為什麽要這麽緊張的要從賭場裡面出來,我還打算向馬丁·蘭道先生請教一些問題呢。”
“馬丁·蘭道?進賭場以前提督你說的故事裡面的那個馬丁·蘭道,就是那個老人嗎。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提爾比茨似乎是想通了什麽,點了點頭。
文錦森催促道:“說得通什麽?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講一講剛剛是怎麽贏下那場賭局的吧。”
“哦,原來提督你的關注點在這裡嗎。”提爾比茨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你靠近來我說給你聽。”
文錦森微微彎腰把耳朵湊過去,想要知道提爾比茨這麽神秘是想要跟他講什麽。
接著面對毫無防備的文錦森,提爾比茨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她狠狠的揪住文錦森的耳朵,對住大聲的說道:“提督你真是個傻瓜,傻瓜!聽到沒,聽到回個話。”
“疼!疼疼疼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太傻了,沒能看懂提爾比茨舉動的深意,還請提爾比茨大人明示。”被自家艦娘一把抓住要害的文錦森,劇痛之下開始沒有節操的委屈求情。
在有的鎮守府裡面,艦娘幾乎可以被稱為廢柴製造機,以保護提督的名義,盡可能的滿足提督的一切願望。
最典型的例子大概就是龍之鎮守府裡面的赤城和她的提督龍皓月了,作為秘書艦的赤城誇張的安排了提督一切衣食住行。
據說她手上有一張表,事無巨細的寫滿了自己提督從早上更衣到晚上暖床中間的一應事務以及處理方法,而龍皓月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赤城的服侍。
其實艦娘們有這樣的想法可以理解,畢竟和深海的戰鬥危險重重,能抓緊時間和自己提督溫存半晌也是好的。
但是提爾比茨可不是扮演這樣角色的艦娘,從來都不是。
在她和文錦森兩人在研究院裡受到的教育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犯錯,在戰場上錯誤這個詞含義就等同於死亡。
老師說他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就學會了“小心“,女人和小孩可以粗心,但男人不行。
艦娘雖然多為少女,但是海面之上她們更多是體現了自己身為戰士堅強的一面。
所以提爾比茨不允許自己提督犯這種愚蠢的錯誤,特別是到了現在提督居然還沒能看清整個賭局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提爾比茨放開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文錦森說道:“提督你啊...居然會在參加一個賭局時犯下這麽防備的錯誤,甚至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是嗎?”文錦森驚異的說道,“我明明在暗中檢查的非常仔細,確認那個房間沒有任何問題了啊。”
提爾比茨搖了搖頭說道:“四條贏葫蘆,這種幾乎可以稱為宿命的賭局,提督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即便那名老人采用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以退為進騙你allin了全部籌碼,但他是怎麽讀出你手裡是葫蘆的。即便是我們和康妮一起玩撲克時,要通過她毫無掩飾的反應讀她手中的牌也不是次次都準的,畢竟還存在欺詐的可能性。”
“在聽完提督你細致的講解全部賭局時,我就生出了這樣一份疑惑,如果老人真的能次次讀牌如神,那麽前面提督你也不會一度佔據上風,只要老人把握你每一次虛張聲勢的機會壓死你就好了。”
聽提爾比茨這麽一分析,文錦森似乎回憶起了在那個賭局裡面。在自己攤牌階段輸的時候,房間裡所有人除了自己以外似乎都毫不驚訝,仿佛他的失敗早以成了定局。
提爾比茨接著說道:“我充分相信提督你說檢查過房間裡面沒有任何詐的成分,既然房間裡面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就是出在人身上了。所以我提出要自己進賭場裡面賭一場。”
文錦森問道:“馬丁·蘭道先生只是摸牌隨後下注,處於直接交鋒的他沒有出千的余裕,那麽有問題的是負責切牌和發
^0^ 一秒記住【】
牌的荷官那位賭場老板嗎?”
“不,”提爾比茨再度搖了搖頭,“本身撲克牌沒有任何標記的情況下,切牌發牌的時候想要調換還不被注意到太難了。”
“難道說。”想到最後的那個可能性,文錦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提爾比茨點點頭,認同了他心中所想:“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那名小姑娘了,我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很顯然,看似洗牌毫無章法的她,實際上可以非常精妙的控制自己的洗牌順序。而且發牌先後是由自己的父親決定的,那麽等於說雙方的底牌和公共牌都被那名小姑娘玩弄在股掌之間。聯想到那名小姑娘的身份,能做到這一點並不算什麽奇怪的事情。”
提爾比茨說到這個份上,文錦森終於理解了前因後果,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老人開始要在賭局開始以前講那麽一段聖經故事,同時問自己能否看穿這個賭局裡的第一個也是最大的謊言了。
“也是說,那名小姑娘就是賭局裡面的謊言和勝負手吧,這次我還真是完全的敗北呢。”文錦森有些感歎。
“不,我認為整個賭局最精彩的謊言並不在這裡,而在更早以前,中年男人來邀請提督你參加賭局時。”提爾比茨神情嚴肅,似乎也對整個賭局的精妙充滿了敬意,“當時提督你說自己問那名中年男人,賭局是不是公平的,提督你還記得你說當時他是怎麽回答的嗎?”
“盧塞恩賭場最大程度的讓客人感到公平。”
文錦森微微一愣,然後明白了提爾比茨想表達的意思。
讓人感到公平和實際上的公平是不一樣,中年男人非常巧妙的掩蓋了賭場方面出老千事實,沒有直接回答文錦森的問題。
也許像是文字遊戲裡面的詭計,但這就是賭局裡面的真實,也就是無理之理。
在賭局裡被欺騙的人應該怪毫無防備的自己不好,或者立馬利用這個謊言反將一軍。
用虛張聲勢瞞過所有人才是賭局的精髓,無論謊言是出在賭局內,還是盤外局。
“但是,提爾比茨啊”文錦森在感歎自己的疏忽大意之余,還有些不解,“你僅僅是聽我轉述了一遍整個賭局過程,並沒有親眼所見。為什麽這麽篤定是那名小姑娘的問題,而且在第一輪就堅持讓那名小姑娘參與洗牌,還直接allin,這樣的話豈不是沒有任何容錯率。”
“提督你還好意思說!”文錦森的這個問題似乎觸了提爾比茨的逆鱗,“但凡是正常人,聽你講完一遍都會把關注點放到那名小姑娘身上了。諸如‘那名小姑娘好可愛啊’‘好想把生氣的她抱在懷裡’這樣的問題發言。讓人不注意那名小姑娘才怪咧。”
提爾比茨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真是的,真希望提督你和別人聊天時可以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變態嗜好,我可不想哪天要去憲兵隊領回自己的提督。”
“喜歡小姑娘有什麽錯,”文錦森據理力爭,“話說提爾比茨你小時候不也天天黏著我,還讓我抱著你睡來著。”
“什...”被自家提督說出黑歷史反將一軍的提爾比茨漲紅了臉,拿出支票堵住文錦森的嘴,奮力搖頭,企圖把過往抹去,“沒有沒有,我不記得這種事情,一起洗澡也好,抱著一起睡覺也好,都是當時提督逼我做的。”
等,等一下,你好像越描越黑了。文錦森吐出塞在他嘴裡的支票,安撫住提爾比茨,同時心虛的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好在小巷子內比較深,沒有過往路人,不然憑提爾比茨這番發言,估計就有人要準備報警了。
“好了,提督你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不理你了。”提爾比茨轉過頭去,把支票交給他以後就在準備離開了。
文錦森收好支票,心中忽然想到最後一個疑惑:“既然洗牌是由那名小姑娘操縱的,提爾比茨你是怎麽瞞過馬丁·蘭道先生,用三條三完成了一出漂亮的虛張聲勢。”
“霍霍,提督你真的想知道的話,”生氣的提爾比茨露出了施虐的笑容,似乎想到了懲罰自己提督的辦法,“就快點說一句,‘提爾比茨大人最聰明可愛了,愚蠢的提督再也不會因為關注別的小姑娘而被騙了。’”
以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提督為信念,有理想有抱負的文錦森在這一刻毫不猶豫的...
“提爾比茨大人最聰明可愛了,愚蠢的提督再也不會因為關注別的小姑娘而被騙了。”
屈從了自己身為賭徒的好奇心。
看著反應過於誠實反而讓人無法覺得不要臉的提督,提爾比茨不由得有些氣結,隨後低聲的把自己的手法介紹了一遍。
文錦森聽完以後有些驚異於自家艦娘的大膽,說道:“可是我覺得,馬丁·蘭道先生應該能夠看破你這麽簡單的手法。”
“是啊,我也覺得,”和那名老人交過手的提爾比茨認同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她看著那名老人洞穿一切的眼神總會聯想到自己的老師, “可是他沒有開口,反而在我挑釁了一遍那名小姑娘以後,還把支票帶出來了,所以我當時趕忙要拉你出來,就是怕他反悔,抓獲我在當場。”
^0^ 一秒記住【】
文錦森心中也有些後怕,沒想到自己艦娘這麽大膽,居然在馬丁·蘭道這名賭場傳奇面前還敢出老千,雖然她當時並未猜到那名老人的真實身份。
隨後文錦森說道:“這樣的話,老人放我們一馬,豈不是我們算是欠盧塞恩賭場五百萬歐元?”
“嗨,管他呢。”文錦森拍了拍腦袋,試圖讓緊張了一宿的大腦放松一下,“拿到錢就是我們的了,大不了以後再也不去盧塞恩賭場,躲著不還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拿錢去幼明公司。”
莫名的背上五百萬歐元欠債的提爾比茨,臉色完全沒有自家提督債多了不愁這麽放松,心想道:不管怎麽樣,這五百萬以後要是有機會再還吧。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