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錦森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笑聲,他向著登記的老師點了點頭,詢問道:“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登記的老師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於文錦森的平靜,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再多耽誤下去是對副院長的不尊重。她忙不迭的將章印等物拿出來,然後在一張質地極好的卡面上簽名蓋章,遞給了文錦森說道:“這就是你的提督證了,這張卡會和艦娘之石有所反應,所以不用擔心偽造的事情,但是也請妥善保管。如果出現遺失,請盡快回來報備。”
背後的議論和譏笑聲越來越大,文錦森坦蕩的接過道了聲謝轉身決定離去。
他見過更遠處,更加美好的風景,所知所學所經歷的都不是學院裡面的幾名學生可以想象的,這種程度的質疑並不能動搖的心理絲毫。
但是顯然有人並不希望他這麽簡單的離開,學生中的一人從中走出來,攔住了文錦森離去的路線。
“有什麽事嗎?”文錦森看著那名男學生眼中的憤懣和嫉妒,想到接下來可能會出現一些比較老套但又非常麻煩的事情,輕輕的歎了口氣。
隨後文錦森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勝利號,後者聳了聳肩,微笑著攤了下手。
文錦森看她一眼的意思是想讓她幫忙處理一下,而勝利號攤手則回應的很清楚,就是不打算插手。
而文錦森對勝利號示意,這一舉動落在學生們的眼裡,則成了示弱的表現。而勝利號的攤手回應,更是替那名男學生去除了後顧之憂。他們都很尊重副院長,也擔心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就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提督證的人是否和副院長有什麽特殊的私情。
看來是沒有了。那名攔路的男學生放下心來進行,他同樣的也將手覆在了那塊進行檢驗的艦娘之石之上。
艦娘之石散發的光芒明顯比文錦森的明亮許多,也就昭示著他的天賦要遠超過文錦森。
隨後那名男學生挑釁式的看了文錦森一眼,問道:“我叫安德烈,提督天賦是八十五,請問您是從哪裡來?又是憑借什麽而不進行提督考核的,難道說是因為您的初始艦太過優秀了嗎?”
他的語氣絲毫沒有一分的尊重在裡面,但是文錦森並未在意他的挑釁。只是站在原地思考勝利號的用意,如果勝利號願意出聲的話,盡管學生可能會有所不服,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也許勝利號還有什麽別的考量,但是沒有直接跟我說吧。”文錦森心想道,不管勝利號是出於什麽因素,文錦森決定幫勝利號一次。
但文錦森的思考時間過長了一些,他的沉默顯然被男學生定義為了更深層次的羞辱。於是安德烈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就請不要拒絕我的演習申請。”
他轉過頭對負責登記的老師說道:“還請您幫我見證,我安德烈·布勞爾在此處對面前的提督提出一對一沒有艦娘參與的演習申請。”
演習申請,這件事文錦森倒是聽院長講述過。提督之間很多時候也會進行演習,為的是幫助艦娘獲取更多的經驗,而演習則需要提前進行申請。
看來眼前的少年也很清楚,文錦森的艦娘是十分強大的戰列艦提爾比茨,所以提出的申請是沒有艦娘參與的。
勝利號看著眼前的一幕,拿過已經有些微冷的咖啡,一飲而盡,她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顯然勝利號並不擔心文錦森會輸掉這個挑戰似的演習,雖然她從沒有自稱過兩人的老師,
但在那兩年的時間裡勝利號都是兩人的教官,所以對兩人實力再清楚不過。她沒有製止安德烈原因,其實是為了幫助安德烈。 安德烈·布勞爾,在他第一次進行提督考核的時候,他測出來的天賦要比現在還要高,其實是九十五,除了那個首席畢業生以外,再也沒有他這樣天賦的人出現。
所謂提督天賦,在這麽些年的考核裡,勝利號也大概摸清楚,這更多的是對他們心性的一種測試。也有很多的提督在戰場之中,並不能接受自己在鎮守府等回來的艦娘戰死的消息,甚至會選擇逃避,漸漸的也就失去了作為提督的資格,艦娘之石也完全對他們失去了反應。
在第一次安德烈進行考核的時候,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安德烈沒有通過,他最後敗給了他的輕敵。
而在隨後幾個月的考核中,安德烈的成績反而是一次比一次差,他的提督天賦也要比過去的低上不少,顯然艦娘之石也察覺到了安德烈的焦慮和急躁。
今天文錦森在的話,應該能擊碎掉安德烈那過分的驕傲。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勝利號心中也有些奇怪,文錦森並不是心性軟弱之人,也絕非殘忍之輩,他的提督天賦為何如此之低,勉強才達到了建造艦娘的最低要求。
就當文錦森準備開口答應下這場與其演習更像是一次挑戰時,一個語調很生硬,但是卻帶著遮掩不住其中的輕佻聲音從體育館門口傳來。
“如果我是你,知道上一個從研究院畢業的提督是艾森豪威爾元帥的話,那麽我一定會相當識趣的取消掉這次演習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