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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海雄風》第3節 雲端初顯
  第三節雲端初顯

  就這樣,一晃三天過去了;在日本東京的西門町咖啡屋裡,卻根本沒有那個接頭人的任何動靜。到第四天,在咖啡屋裡仍然不見有接頭人的任何蹤跡,“卜算子”他們三個人正感到氣餒、甚至是懷疑這會不會是個“烏龍”事件時;當天晚上九時三十分,“卜算子”他們在東京帝國飯店房間裡的電話突然響了;立即,“卜算子”同志按照預先設想好的方案,要張曼雲同志接電話;

  而電話的對方是用日語傳來的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遊子’,請問?你們需要一些‘額外服務’嗎?”

  張曼雲同志趕緊也用日語回答說:

  “你好!我是‘祖國’,請問?你有一些什麽樣的‘額外服務’啊?”

  對方答非所問地說:

  “我對您提出的問題感到非常滿意!請問?您是這裡面的‘當家人’嗎?如果不是,我想和你們的‘當家人’談這個買賣,不過,現在我已經有客戶了,我們之間的業務就改天再談吧!”

  於是,這房間的電話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對方把電話給掛了。

  張曼雲同志放下電話後,眼神裡不免有些迷茫地看著、早已圍坐在電話機旁邊聽著的朱逸民和“卜算子”同志;朱逸民同志雖然聽不懂日語,但人性“好奇”和“從眾”的本能,也使得他跟著圍坐在旁邊。

  由於,電話聲音夠大,“卜算子”同志聽了後,加上,看到張曼雲同志眼神裡的迷茫,便趕緊說:

  “很好!終於有動靜了,並且,這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開頭!特別是最起碼可以證明,這不是一個‘烏龍’事件;聽到她那句‘我對您提出的問題感到非常滿意’就知道,對方也對今天這第一步接觸是感到滿意的!”

  可是,張曼雲同志卻帶有疑惑地說:

  “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對方的那句‘現在我已經有客戶了’,你怎麽解釋呢?”

  “卜算子”同志笑著回答說:

  “呵呵!這句話什麽意思也沒有!最多,也就是想表達她後一句話的意思;根據對方打電話來的用語語氣,她是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妓女身份,想通過電話來做皮肉生意的;她所有的通話,有三句話有用,第一句是‘我叫遊子’,這是接頭暗號;第二句是‘我對您提出的問題感到非常滿意’,這是表達接頭成功;第三句是‘我們之間的業務就改天再談吧!’,這是表示她會再次和我們聯系的!”

  張曼雲同志聽了“卜算子”的解釋後,卻有些難為情的嗔怪說:

  “哦!這也難怪我聽不懂這些隻有你們男人才能理解、聽得懂的話!”

  “卜算子”同志被張曼雲這麽一嗆白,不免臉上也有些溫熱,便尷尬地回答說:

  “說什麽呢,什麽叫‘隻有你們男人才能理解、聽得懂的話!’呀?作為一名特工,必須要盡可能對一切‘知識’進行分析、了解和掌握!英國著名哲學家約翰・洛克有句名言:‘知識歸根結底是由經驗而來’;而這個‘經驗’就是靠平時對一切事物的觀察並加以分析才能得來的!”

  其實,“卜算子”同志心裡也明白,這是張曼雲同志多年來一直深愛著自己,而產生的一種莫明的醋意,才故意這麽說的;“卜算子”同志又何嘗不明白,自己因忠於信仰、忙於事業而到現在都還沒有與這個心愛的女人結婚,也虧欠得這個女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在短暫意亂情迷的思緒被當前的任務拉回來後,

“卜算子”同志接著說:  “另外,我剛才還遺漏了對方在電話裡還強調了的一件事,那就是‘我想和你們的當家人談這個買賣’,這說明對方很謹慎、也很重視這件事情;鑒於對方提出的這個合理要求,今後的事情就由我來應對;這也是為了保密需要和對方的安全起見!根據我黨的一貫原則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管的不管,不該看的不看;大家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朱逸民和張曼雲倆同志又是齊聲回答。

  “那好!我估計今天晚上也不會有什麽事了,大家就早點休息吧!”

  於是,這三個人洗漱完畢,就各自都在這日本東京的帝國飯店裡休息了。張曼雲同志睡在套房裡間的床鋪上,“卜算子”同志則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朱逸民同志自然是一個人享受著單間。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由於日本東京的天氣九月份已經比較涼爽,加上,“卜算子”同志的客廳又沒有關窗戶,張曼雲同志因怕自己的心上人著了涼,便起床拿了條毛巾被,想為“卜算子”同志蓋上;當走到客廳時,張曼雲同志發現客廳的門縫下有一個信封,便趕緊撿起那封信來並叫醒“卜算子”說:

  “喏!這是剛才在客廳門縫下發現的!”

  “卜算子”同志聽了,猛然坐起身來並揉了揉朦朧的眼睛,便接過信封,發現封的很嚴實,便起身抻了抻雙臂對張曼雲說:

  “曼雲啊!真對不起!你得回避一下,請你理解!”

  張曼雲同志則略帶點抱怨、也含有些許撒嬌的成分趕緊回答說:

  “這種最起碼的組織紀律,作為像我這樣的老特工,我還是懂的,也更能理解!你跟我還那麽客氣,真受不了你!”

  於是,張曼雲同志便自顧自地到盥洗室洗漱去了。

  說實在的,“卜算子”同志對這個女人,是既愛護有加,又嚴格有余;“愛護”是因為她對他付出的太多,“嚴格”是因為其怕讓感情損害了組織原則;所以,“卜算子”同志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處在“愛情”和“原則”遊離之間的矛盾中;當從“抱怨、撒嬌”的回答聲中回過神時;“卜算子”同志便趕緊把信封對著窗戶的光照了照,然後,撕開信封,掏出一張信箋,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

  “請務必!由所到最高負責人一人,於今天下午三點整,到東京淺草街‘下町酒吧’(梅)字間晤面;望能著本地裝!過時不候!切切!”

  看完信箋上的這段文字後,“卜算子”同志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對方跟蹤了”,但又想,這更加證明此事不是一個“烏龍”事件;隨後,“卜算子”同志便用打火機把信箋給燒掉了;同時,他又開始思索、考慮和預想著,到時見面的各種可能出現的場景,甚至包括對方的性別、長相和年齡,當然,也更包括各種風險!雖然,“卜算子”同志在電話裡聽到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但出於職業的本能,他不得不對一切未成定局的事情進行更多的考慮,甚至,懷疑...

  此時,張曼雲同志也已在盥洗室洗漱完畢出來了,張曼雲問“卜算子”:

  “克儉啊!你看完了沒有?看完了就先去洗漱一下吧,我來把這房間給整理收拾一下!”。

  “卜算子”的真名叫李克儉,在聽到張曼雲同志的吩咐後,李克儉同志便心不在焉地去盥洗室一邊洗漱、一邊仍思考著下午將要“晤面”的事情;洗漱完畢後,李克儉同志便吩咐張曼雲:

  “曼雲啊!請你把我們那天在‘三越百貨’買來的那套黑色和服給拿出來,等下叫逸民拿去給服務台,要這飯店裡的洗衣房把它給熨燙一下,下午我要出去,我出去時要穿。”

  恰好,此時朱逸民同志也已洗漱完敲門過來了;

  張曼雲同志便按李克儉吩咐的把和服交給朱逸民同志後,便立即問李克儉:

  “你要一個人出去啊?”

  “是的!”李克儉同志回答;

  “你帶上小朱不行嗎?”

  “不行!”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呐!”

  “你就放心吧,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風險系數應該是不會很大的!”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後,李克儉同志便又吩咐張曼雲說:

  “你打個電話給這飯店的服務台,叫他們送三份早餐到房間裡來吧!”

  張曼雲同志打電話時,朱逸民同志也回來了;再過了不到四十分鍾,外面這帝國飯店的服務員就過來敲門並推著服務車,把早餐和已熨燙好的和服都送來了。

  吃完早餐後,李克儉同志便對張曼雲和朱逸民說:

  “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因為方便聯系;你們就呆在房間裡不要出去,以防患於未然!”

  因為,此次行動乃至以後的事情是知情人越少越好;所以,李克儉同志也就沒有將信件的事情告訴朱逸民同志,甚至,連自己下一步的行蹤也都沒有告訴張曼雲和朱逸民。這一點,張曼雲和朱逸民倆同志也都因為明白組織紀律;所以,也就都沒有再問。

  等待,是一種最折磨人的事情;為了慎重起見,李克儉同志在準備充分的情形下,迫不及待地早早就換上了和服,儼然一副日本人的模樣,在十一點多的樣子,便打了輛東洋車,提前去東京淺草街的下町酒吧熟悉環境去了;因為,李克儉同志是坐人力東洋車,路途相對較遠,當來到淺草街下町酒吧附近時,也快中午一點鍾了;於是,李克儉同志便在下町酒吧對面的一個小餐館裡,要了一份日本料理,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他看似不經意地用日語引誘話題、對這餐館老板說:

  “唔!你們的這個料理太好吃了,比對面那個酒吧的東西要好吃多了!”

  餐館老板聽了後,高興地回應說:

  “謝謝您的喜歡!請問?聽口音,您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李克儉同志回答說:

  “不是,我是名古屋人,我因一直在滿洲工作,所以,口音都有些變了!”

  這餐館老板好似明白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您說對面酒吧的東西不好吃呢,那可是有錢人才能去得起的地方啊;而且,去那裡的大多數都是當官的軍人;他們去那的目的不是為了東西好吃,而是為了要討好酒吧裡的老板;因為,那個酒吧的老板是個陸軍將軍的父親,而且,那還是個遠房的皇室宗親呢!”

  李克儉同志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聽了餐館老板的話後,不由又朝對面酒吧多掃了幾眼,發現,還真大多數都是日本軍人進進出出;於是,他一邊應付著餐館老板說: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一邊便想:“對方為什麽要約在這麽一個地方見面呢?難道......?”。

  當即,李克儉內心決定:

  “哎呀!不去想它太多,不管怎樣,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說實在的,已經不光是執行任務那麽簡單了,這其中不免也有人性的“不甘示弱”在作祟!

  第四節初露端倪

  也許是“藝高人膽大”,李克儉同志在東京下町酒吧對面吃完午餐、付了帳後,故意又到外面繞了一圈,就提前進入了下町酒吧;剛進到這酒吧的門口時,一身穿和服的年輕漂亮的日本女子,便從酒吧裡面,上前疊手捂肚並鞠躬說:

  “您好!歡迎光臨!”

  李克儉同志則故意大搖大擺地往裡面走;當看到這酒吧大廳裡那進進出出,穿著軍服、挎著軍刀的日本軍人,和裡面全是寫有春、夏、秋、冬、梅、m、松、竹等“榻榻米”包廂時,心想:

  “這中華文明的風雅,倒是給小日本這個狂熱的國家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是多大的諷刺啊!”一時,內心不免五味雜陳。

  李克儉同志自己找到“梅”字間後,便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就直接推開門,進到裡面脫了木屐,也按日本人的習慣盤坐在小方桌前的座墊上;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不久,剛才在酒吧大廳裡的、那位年輕漂亮的日本女子敲門進來了,並端來了茶水和點心;其放好在小方桌後,又再次鞠躬問:

  “先生您好!請問?您還需要點點別的什麽嗎?”

  李克儉同志這時則很講禮節地用日語回答說:

  “謝謝小姐的茶水和點心!我正在等候一個人,有什麽別的需要,等會我會叫你的!”

  年輕漂亮女子接著說:

  “先生不用客氣!請問?您是在等預訂這個包間的那位先生嗎?他三點鍾會準時趕到的!”

  李克儉同志聽了則疑竇從生,但回答說:

  “哦?好的!謝謝小姐告知!”

  “先生不用客氣!莎喲娜啦!”

  年輕漂亮的日本女子又躬了一下身子,隨即,便轉身拉上門就走了...

  下午三點整,終於,又有人來敲門了,李克儉同志立即正襟危坐並喊了聲:

  “請進!”

  於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日軍軍服、年齡在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肩扛日軍大佐軍銜的男性軍官推門進來了;他進來後趕緊關上門,便立即向李克儉行了個軍禮,並操著一口還算流利的中國話說:

  “你好!我是‘遊子’,請多關照!”

  李克儉同志便趕緊起身並伸出手說:

  “你好!我是‘祖國’,請多關照!”心中卻想:“果然不出所料,其不但是個男的,而且,還英俊瀟灑、目光如炬,頗有大將之風啊!”。

  而這個日軍大佐軍官也趕緊伸過手來握了下,便脫下自己的軍靴、也盤坐在小方桌的李克儉對面,並端起桌上的茶壺為李克儉同志的茶杯裡加了水,然後,對李克儉同志說:

  “您請用茶!”

  這個日本軍官其它則什麽也沒說,便又遞給李克儉同志一封信,就立馬起身並再次行了個軍禮,便離去了。

  看到這個日軍軍官如此撲朔迷離和謹慎小心的舉止,李克儉同志沒有拆開信且將信收好,發了會呆後,便擊掌叫服務人員買單;

  又是先前那位年輕漂亮的日本女子趕緊過來說:

  “先生您好!你的帳單剛才那個人已經付了,謝謝您的光臨!”

  於是,李克儉同志對今天所發生的事,帶著雲山霧罩的感覺便離開了下町酒吧;出來後,便又叫了輛東洋車回帝國飯店去了;在回飯店的路上,他將今天發生的事又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仍然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不過,李克儉同志想,隻要趕快回到飯店看完信,就一切都明白了。由於,其內心裡有這種迫不及待想要看信的情結,於是,李克儉同志便用日語催促車夫:

  “師父,請快點!”

  在經過這“漫長”的心理“煎熬”後,李克儉終於又回到了“帝國飯店”這一臨時的棲息之地;此時,已經是將近下午五點時分。

  回到飯店房間裡後,李克儉同志因知道張曼雲和朱逸民也早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急切的盼望著自己,李克儉同志便趕緊安慰其二人說:

  “人已見到,一切順利!”

  張曼雲和朱逸民倆人聽了後,如釋重負似的說:

  “見到了就好!見到了就好!”

  同樣,由於大家都知道組織紀律;其它的,李克儉同志沒說,她們也就沒問。

  然而,為保密需要,李克儉同志便交代張曼雲和朱逸民倆人:

  “你們倆就想幹什麽就什麽去吧,我就到裡面房間去換下衣服。”

  其實,李克儉同志更多的是想趕緊拆看那封信。

  來到裡面房間關上門後,李克儉同志趕緊掏出那封信,夾出信箋,便仔細地閱讀起來:

  親愛的“祖國”您好!

  之所以相約在下町酒吧這樣的環境下與您會晤,主要是為了檢驗一下您的膽略和智慧;因為,我們接下來所要從事的事業實在是太大、太重要!所以,我不得不萬分小心謹慎;我不願意和一個沒有膽略和智慧的組織打交道,因為,這樣的組織是無法承擔起拯救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重任的!當看到此信後,說明您已經通過了我這拙劣的檢驗;請寬恕我的無理!

  由於,在酒吧環境下不便於長時間進行深入交談;所以,明天上午八點整,我會開一輛‘奧斯汀’黑色小轎車,在離你們所住飯店左側約三百米處,等候您去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深入交談;切切!再次對我的無理表示歉意!

  遊子敬上!

  李克儉同志看完信後,一邊思索、一邊換了和服;之後,其又再次把信看一遍後,便將信燒掉了。此後,就一切照常地度過了當晚這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早,李克儉同志便早早地就起來並囑咐還沒起床的張曼雲說:

  “曼雲啊!今天就像昨天一樣,一切照舊;你可以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我依然要出去一趟!”。

  張曼雲同志應答一聲: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點!”就沒有起床;

  李克儉同志也安慰一聲: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於是,李克儉便匆匆洗漱完並換上和服,帶上已準備充分的一個手提包,再到本飯店的餐廳吃了一些早點,付了帳,看看表剛好快八點了;便提上手提包出門,向本飯店左側的馬路走去...

  不一會,李克儉同志便看到了那台黑色奧斯汀小轎車;他向駕駛座上昨天見過的那個日本軍人點了一下頭;不過,今天那個軍人沒有穿日軍軍裝;那人則微笑著甩了下頭,示意“請上車”;李克儉同志便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坐到車裡後,那個人反身和李克儉同志握了握手,依然用中國話說:

  “你好!我們今天去海邊!”便發動車子向日本東京城外的海邊駛去...

  由於,對於汽車來說路程不算太遠,加上,那個時期車輛的噪聲相對比較大,倆人又都心照不宣地怕影響談話的效果;所以,一路上這兩個人都沒有說太多的話;這樣,車內氣氛就未免略顯有點緊張!好在車子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標地的海邊;倆人下車後,那日軍軍人便趕緊再次主動向李克儉同志伸出手用力握了握,以表示熱情,並自我介紹說:

  “你好!我叫野島望鄉,請多關照!”

  李克儉同志聽了他的名字後,不無意外地也自我介紹說:

  “你好!我叫李克儉,請多關照!”緊接著,李克儉同志又反問一句:

  “請問?你是日本人嗎?”

  野島望鄉聽了問話後,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說:

  “此事說來話長,等會坐下來後我再慢慢跟你講吧!”

  野島望鄉便趕緊打開車後行李箱蓋,拿出兩個小折疊凳和兩根釣魚竿以及一個帶長長手柄的網兜,一樣遞一個給了李克儉同志,然後說:

  “走,今天正好是陰天,我們去海邊釣魚,坐下來慢慢跟你談!”

  李克儉同志便接過凳子和魚竿,倆人一同來到海邊的一塊礁石上,一邊坐下來垂釣、一邊進行著一場將推動中國革命歷史前進步伐的深入交談...

  首先,野島望鄉介紹了他自己的身份和身世:

  “這首先,我要感謝您能來到日本東京與我見面!我是一名共產國際成員,是日軍參謀本部的高級參謀,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教官,大佐軍銜,今年二十八歲;我在東京帝國大學畢業後、又在德國接受過軍事訓練;我是一個華人後裔,但我在名義上卻不是華僑;因為,我的尊祖父在1828年德川幕府時代,因全家乘自家商船由山東日照去中國的藩屬地琉球島做生意,不意因刮台風的海難觸礁事故全家罹難,只剩下我尊祖父一人;我尊祖父是山東日照人氏,家族姓王,是個富有家庭的獨生子,並且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當年的海難事故,我尊祖父因年輕隻有十七歲、體力相對較好,便死抱著一塊木板在海面漂流了三天,正瀕臨死亡時,被日本九州鹿兒島的一漁民夫婦救起;由於,此次海難事故,我的尊祖父已舉目無親,加之,這好心的日本漁民夫婦也膝下無子,我尊祖父便拜其夫婦為義父母,改姓野島;因當時那個年代,漁民是長期生活在海上和孤島,久而久之,當地人便以為我尊祖父是野島家族嫡親,而野島夫婦也更是不願公開真相;我尊祖父在二十七歲那年,與當地一富戶人家的女兒結婚生子;可是,我的尊祖父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個中國人,他除了讓子女接受當地教育外,還自己教導子女的漢語和漢文化;並囑責後代,代代相傳;直到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也就是日本人稱之為的‘日清戰爭’爆發後,從我的祖父到我父親這一代,才開始由公開教育後代漢語言文化轉為私秘教育;所以,我的漢語口語才會顯得有些生硬;我現在是家中的獨子,本來我還有個哥哥是日本的一名警察,比我大兩歲,因1923年關東大地震搞救援時已經犧牲;我的父親是一名日本政府官員;由於,父親對當今日本的政治傾向存在嚴重不滿,便辭職在家做起了寓公;我的名字之所以叫野島望鄉,也就是父親希望我守望故鄉的意思;而我的母親是一位忠厚善良且一切以我父親為中心的日本賢德女子;她有意把我的乳名取作‘遊子’,這也是我把這個設為‘口令’既方便又相對隱秘的原因;遺憾的是,我的母親也在今年早些時候因病去世!”

  此時,野島望鄉便拿出他的各種證件交給李克儉同志看,並繼續說:

  “我知道,在上次給你們發電報時,一來,由於時間倉促,而我又無法確認日軍向沈陽發動軍事行動的準確時間,而我又是在九月十七號晚上才確認這一消息的,所以,該情報可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我又不是共產國際和你們的直接聯絡人,我也就沒有聯絡代碼,所以,你們當時肯定會感到特別疑惑;二來,也隻有在‘九一八事變’爆發後,你們才可能會相信和重視此事;我不是很了解中國共產黨,但我很了解共產國際,我本來就是國際反戰聯盟成員;如果,日本國不侵華,我還是對這個國家很有感情的;可是,它如今將要侵略我的祖國,我是決不能容忍的;畢竟我也是炎黃子孫,我的血液裡流淌著中國人的血!我也決不會忘記祖輩‘我們是中國人’的良苦用心和諄諄教誨的!”

  李克儉同志看了證件和聽了野島望鄉的敘述後,很是感動地說:

  “你敘述的這段家史和經歷,真的是極富傳奇色彩又感人肺腑啊!首先,我對你母親和哥哥的離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同時,你所說的也充分反應了你和你的祖輩們,作為海外遊子的拳拳愛國之心!那麽,既然你的祖輩們都沒有告知日本人你們是中國人,這很好!但你的母親以及祖母是不是也沒有告訴她們自己的娘家人說你們是中國人,這一點你清楚嗎?不過,先不管這些;你既然如此誠懇的亮明了你的身份和家世;那麽,我也告訴你一下我的身份:我剛才已告訴了你,我叫李克儉,是中國共產黨上海特別行動科負責人,代號叫‘卜算子’,部下都叫我老板;我們在接到你的電報後,就馬上向中共中央特科作了匯報,中央特科很重視此事;同時,也對這‘突如其來’的電報,進行了充分而全面的分析;得出的結論,雖然也和你敘述的情況差不多,但不能確定你的由來、動機和這份拳拳愛國之心;現在這一切都清楚了,不知你有什麽打算和要求?”

  野島望鄉接著說:

  “首先,我得謝謝你的理解和坦誠!至於,我的母親及祖母還有曾祖母,因日本國對我中華民族的極度不屑和歧視,所以,她們也絕對沒有告知任何人,當然,更包括她們的娘家人;而且,她們都是嫁過來很多年以後、也就是在子女出生長大以後才慢慢知道的,這一點還請你要絕對相信;另外,在我們進行更進一步交談之前,我覺得還有必要先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向你說明一下;在你們去西門町咖啡屋的第一天,也就是日本警察追捕逃犯的那一天,我安排在咖啡屋裡守候你們的一名手下就已經注意到你們了,後來,她又看到了你們有意拿著的一本上海畫報,就更加證明了你們的來路;我的這位手下是一位絕對服從於我、忠誠於組織的共產國際成員;我們之所以沒有馬上與你們聯絡,是想對你們有多一些觀察和了解;我安排她跟蹤了你們一下,所以,就知道了你們的住址和房間號;她就是給你們打電話和那天你在下町酒吧見到的那位年輕女子;她也是我的戀人,名叫藤田瓊子,今年二十一歲,她是在日本外務省工作;那天,她之所以會在下町酒吧當服務員,因為,那個酒吧老板是她的父親;那個酒吧因日本軍人很多,是一個搜集情報的理想場所,‘九一八事變’的消息,我就是在那裡得到確認的;而這一切,也請你理解!”

  李克儉同志在聽到野島望鄉如此誠懇的解釋,特別是當聽到其母輩都沒有將他們是中國人的事告知任何人,和藤田瓊子就是其手下的高興勁,便趕緊插話說:

  “相信!相信!也理解!”

  因為,野島望鄉的母輩們沒有將其是中國人的事告知任何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將關系到野島望鄉以後獲取情報和受信任的等級的。

  而野島望鄉又接著說:

  “日軍大規模全面侵華的態勢已蓄勢待發;我作為中華民族的後裔,為不辜負先人的諄諄教誨,我誠摯地想為我的祖國做點什麽,但又因現實接觸條件所限,所以,我想在不具備條件的特殊環境下,提出‘加入中國共產黨’!我想以黨的名義為祖國的反侵略、反*鬥爭做些貢獻。我知道,這樣是有悖組織原則的;但是,這也是個案;這是我在共產國際的身份識別碼,請組織上與共產國際取得聯系,以便了解和考察我!”

  隨即,野島望鄉便從衣袋裡掏出一份‘入黨申請書’和身份識別碼,交給李克儉。

  李克儉同志一邊接過入黨申請書和身份識別碼、一邊想:

  “這個人看上去還是不錯的,根據他的家史以及現在的實際情況來判斷,他要想加入中國共產黨,也隻有現在就提出來;而越是這樣,也許才會越是可靠些;反正,我以後還要作大量的調查工作!”之後,李克儉同志便趕緊說:

  “你的這個想法和願望很好!特殊時期的事務就應該用特殊方式來對待,再者,這也是我核實你母輩有沒有將你們是中國人的事告知其娘家人的根本原因;因為,這將關系到你對信息掌控的能力和你自己的安全保障;既然這些情況都沒有問題,那我就先代表中國共產黨黨組織接受你的申請!那麽,我現在也就代表中國共產黨向你下達第一道命令:你目前的任務就是‘休眠’!你不得主動和組織聯系,當組織需要你時自然會喚醒你!組織給你的代號叫‘采桑子’,這是一個中國古詩詞的詞牌名,也是中共中央特科統一編制的,其中涵義不必揣測;聽清楚了沒有?”

  於是,野島望鄉趕緊起身行了個軍禮並答了聲:

  “是!聽清楚了!”

  由於,李克儉同志在來東京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考慮和準備;隨後,李克儉同志就在手提包裡掏出有關聯絡方式、通訊密碼和微型照相機等一些諜報器材,交給野島望鄉,並交代說:

  “這套通訊密碼和聯絡方式,是專門為你一個人準備的,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野島望鄉接過李克儉同志手裡的東西後,便挑出微型照相機等諜報器材說:

  “謝謝!我隻留下通訊密碼和聯絡方式就夠了,其它的我都有,你們就留著自己用吧,我的那些諜報器材有些有可能還會更先進些,我這不是炫耀,而是因為組織上如果有需要,我還可以為組織提供一些這方面的器材!”

  於是,野島望鄉又掏出一個微型膠卷交給李克儉說:

  “這是日軍大將田中義一組建內閣時,在早已召開的‘東方會議’制定的《對支(華)政策綱領》會議紀要,這屬於日軍最高機密;我想,這個對我的祖國肯定會很有用,請你把它收好!”

  李克儉同志聽了他的這些陳述後,不由激動地接過膠卷說:

  “太感謝你了!特別是這個膠卷的情報真是太重要、太有用了!我謹代表中國共產黨和祖國人民感謝你呀!”

  野島望鄉看到李克儉同志的反應後,也感到很是欣慰地說:

  “您能對這份情報有這麽高的認識,我就放心了!”

  說實在的,野島望鄉在還沒有接觸到中國共產黨人之前,他還真擔心怕所接觸到的隻是一個庸庸碌碌的組織;在看到,當自己發出那份電報後,中共方面的反應和一系列接觸行為再判斷,他感到安慰了!便隨即又補充話題說:

  “另外,我還需要對一件事情說明一下;那就是,我當初之所以用共產國際的聯絡波長和密碼而又沒有以共產國際的名義與你們聯絡;除我隻有這樣一個方式和你們聯絡外,我是想,假如我的祖國的共產黨人,是一個能夠勝任挽救民族危亡的組織,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秘密為中國共產黨的反侵略事業服務;這樣,也就能避免很多在環節上的不必要麻煩甚至是危險!當然,我也為這麽做給你們帶來的早期困惑甚至是擔憂,表示歉意!”

  李克儉同志聽了,不由對這個在眼前來說還是可信的、甚至是未來的中國共產黨人感到肅然起敬;李克儉同志想:

  “他是那麽的胸懷坦蕩、他是那麽的正氣凜然、他是那麽的心思縝密、他又是那麽的一片拳拳愛國之心!中國有這麽殷切報國的海外遊子!我輩還有什麽理由不為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去赴湯蹈火呢?”

  在敬意中慢慢回過神來,李克儉同志趕緊雙手握著野島望鄉的手並拍了拍說:

  “都是一家人了,你就不必這麽客氣!隻是,以後你要孤軍奮戰,請多注意安全呐!”殷殷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野島望鄉也伸出雙手,回應著李克儉同志說:

  “放心吧!一切我都會小心的!”

  轉而,野島望鄉張開雙臂擁抱著李克儉;李克儉同志自然也由衷而熱烈地回應著!許久,這在中國歷史上有著重大意義的一抱,將為中華民族的反侵略、反*鬥爭作出重大貢獻!

  倆人通過這真誠的一抱,更增添了信任和友誼!

  野島望鄉接下來說:

  “請問?您還有其它什麽需要交代和指示的、以及其它還有什麽要求我做的沒有?”

  李克儉同志回答說:

  “目前,其它需要你做的還沒有!但還是那句話‘你目前的任務就是休眠’,你不得主動和組織聯系,當組織需要你時,自然會以我剛才給你的聯絡方式喚醒你!而這主要是為你的安全考慮!你聽清楚了沒有?”

  “嗨!”野島望鄉因一時還沒來得及從日軍的習慣中解放出來,便按日本軍人的習慣回應了李克儉;但當其回過神來時,便又莊嚴地行了個軍禮、再大聲說了聲:

  “是!”

  李克儉同志看到野島望鄉這未免有些“狼狽”的尷尬相,便笑了笑說:

  “好!好!好!請記住!由於,你所處的是特殊環境下,所以,你不必刻意改變你的職業習慣,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於是,李克儉同志再看了看表接著說:

  “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沒有其它什麽要說的,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家’裡面的人肯定會在擔心呢!你看怎麽樣?”。

  野島望鄉回應了一聲:

  “行!”

  倆人便開始取回釣魚竿,可當李克儉同志正準備要起竿時,一條相對而言的大魚正咬著魚餌在撒歡地擾動“泡動”,在吞食著魚餌呢;於是,李克儉同志便趕緊輕輕一拉魚竿,讓吊鉤扣住魚兒,然後,野島望鄉便拿起網兜,李克儉則慢慢收回魚竿,於是,一條兩三斤重的紅色“加真鯛”到手了;由於,李克儉同志的家不在此,所以,他要野島望鄉收下魚和收拾好魚竿和凳子,就朝車子走去;路上,野島望鄉突然想起問:

  “哦,剛才我說的那諜報器材的事,你需不需要帶一些回去?”

  李克儉同志趕緊回答:

  “哦,我差點都忘了,不必要!這也要請你記住!以後凡是這些小事情,你千萬不要管!也更不能管!聽明白沒有?”

  野島望鄉也趕緊回答說:

  “那好!我明白了!”便發動車子往回趕。

  這回去的路上,由於,倆人已坐到車子的前面那一排,已完全沒有了來時的那種“隔閡”,便很輕松、愉快、有說有笑地就回來了;野島望鄉先把李克儉仍然送到離帝國飯店約三百米的地方,倆人深情地對望了一眼,並彼此說了聲“珍重!”,野島望鄉則依依不舍地開車離去了!

  李克儉同志在目送車子去遠後,也不免若有所失地慢慢回到了帝國飯店;此時,已經是將近中午一點鍾了。

  回到飯店房間後,張曼雲和朱逸民倆人早已經望眼欲穿且急不可耐地問:

  “哎呀!你總算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麽樣呀?還順利嗎?你吃飯了沒有啊?...”

  李克儉則笑眯眯地故意反問:

  “你們這一連問了我三個問題,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是好呀?”

  張曼雲同志立馬白了李克儉一眼說:

  “行了!你不用賣關子!看你那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了!”

  朱逸民同志也故意跟著起哄說:

  “就是、就是!”。

  隨即,仨人“哈!哈!哈!”笑的不亦樂乎;

  而李克儉同志則乘興吟出一首詩:

  磨刀霍霍小東倭,覬我河山日本多。

  誰見蚯蛇吞大象?屆時休要喊彌陀!

  朱逸民和張曼雲倆同志聽了,立即鼓掌說:

  “好詩!好氣魄!”

  可是,朱逸民同志頓了頓卻又說:

  “這首詩,其它的感覺都很好;隻是,這第二句‘覬我河山日本多’感覺那‘日本多’有點不是太那個,反正我也說不好,也就是感覺有點‘別扭’吧!您說是不是?”

  李克儉同志沒想到這小夥子對古典詩詞也有所愛好,便解釋說:

  “小夥子還真不錯!一下就聽出了裡面的‘別扭’之處;其實,這好詩倒是談不上,我這也隻是有感而發;你就當作‘順口溜’來聽吧!不過,這第二句我是根據平聲起《七絕》的平仄需要,諧了個‘趣’,讓人不經意聽以為這是指覬我河山‘日本’國多;而實際上,我指的是:‘磨刀霍霍小東倭’覬覦我河山時‘日’、‘本’來已‘多’,也就是‘小東倭’覬覦我河山很久了的意思!”。

  朱逸民同志聽了後,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是這樣啊!真不好意思,對古典詩詞,我還真得好好學習學習!”。

  而張曼雲同志卻趕緊說:

  “小朱啊!這不奇怪,‘詩無達詁’這是定律!你能有這麽快的反應就已經很不錯了!”

  李克儉同志也一邊脫了和服、一邊接著說:

  “嗯!你的這個‘詩無達詁’在這裡用運得恰到好處;好了!言歸正傳,等下我們吃完飯,逸民同志就到本飯店服務台去買一下回國的船票,越早的越好;這裡的事情一切都已辦妥,而且,辦得非常的理想和順利!我們現在隨時都可以回國了!”。

  張曼雲和朱逸民倆同志聽了,都高興的說:

  “那就好!那就好!”

  這一行三人便吃飯去了...

  三天后,李克儉、張曼雲和朱逸民仨同志,終於,又滿面春風的回到了上海市霞飛路那幢白色小洋樓裡;行囊甫卸, 李克儉同志便吩咐報務員小敏給中共中央特科發報,簡要匯報了東京之行的豐碩成果;中央特科接到電報後,立即回電指示:

  “茲事體大!中央將於近日派特派專員赴滬;請做好安保接待工作!”

  李克儉同志看了回電,便當即吩咐“更漏子”同志通知召開上海市黨小組會議;會上,李克儉同志簡單通報了東京之行的大概情況,並責令各系統交通線做好“特派員”安保接待事項...

  數天后,中共中央“特派員”幾經輾轉來到了上海,並立即秘密召見了李克儉同志;中央“特派員”在接到那日本內閣的《對支(華)政策綱領》膠卷後強調:

  “東京之事你處理得很好!但務必要做到高度保密,不得留任何文字檔案!此份日本內閣“會議紀要”膠卷的份量,若我黨現在是執政黨,則這份情報完全是戰略級價值!可悲哀的是,現國民黨亡我之心不死,如此有價值的戰略情報,哪怕是我黨送到蔣介石辦公桌上,他也不會相信啊!因此,此事須慎重對待,決不能冒險、乃至暴露了我們的這個‘采桑子’!這個‘采桑子’真是太重要、太有戰略價值,也太來之不易了!所以,這膠卷的事情就由中央來酌情應對並處理!另外,‘采桑子’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事情,你也要做好調查;首先,你從共產國際入手,再到山東日照去調查清楚那一百多年前的海難事故,然後,甚至是到日本去秘密調查他本人的情況;聽清楚了沒有?”

  “是!”李克儉同志便回答了中央“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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