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消滅化武
第二天一清早,朱逸民同志便在六點鍾,準時來到日軍駐上海憲兵司令部左側第三根電線杆旁邊等候;一會兒,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也來到了,開車的一個日軍少將軍官見到朱逸民時,這個少將軍官便對朱逸民同志用日語說:
“這位少佐你好!我是‘遊子’,請問你要去哪裡呀?需要我捎你一下嗎?”
朱逸民同志便趕緊也用日語回答說:
“將軍您好!我是‘祖國’,多謝您的關照!”
朱逸民同志用日語說完,便拉開這個少將軍官的車門,上了車之後又接著用中國話說:
“‘采桑子’同志您好!我叫朱逸民,代號‘破陣子’;我對您早已仰慕已久,今天得見,真是榮幸之至啊!”
“采桑子”同志一邊又慢慢開車並掏出一本日本軍官證件遞給朱逸民同志、一邊說:
“‘破陣子’同志你好!因為時間緊迫,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卜算子’老板應該都已經給你交代清楚了吧;給,這是你的證件,喏,在座位後面的那個袋子裡有一個鋼印和膠水,你自己趕緊把照片貼在證件上並拿鋼印壓一下就可以了,因為,這是為了你在執行第三個行動時用的;剛才,聽了你打招呼的流利日語,就說明你也是很熟知日語的;現在,你就叫‘佐佐木’少佐;今天,你要一個人帶領五輛大卡車先到嘉善的姚莊;其中,有一輛卡車上裝有武器彈藥、食品和藥品;你到達嘉善的姚莊和許營長他們接上頭,並一起把這五個日軍司機處理掉後,就大搖大擺地以日軍押解國軍俘虜到平湖新倉基地的名義,往平湖方向開拔;到達新倉基地外圍後,你們先找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等候著;我要直接去新倉先偵察基地的情況,偵察好了情況後,我會派人與你們聯系的;到時,你一切都要見機行事!我派來的這個人,是一個中國的翻譯官,他姓趙,此人很聽我的話,也絕對可靠!”
“采桑子”同志之所以暫時沒有告訴朱逸民同志關於趙翻譯官的真實身份,一來,是因為“安公子”趙翻譯官說過,連中共上海特科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二來,是因為時間緊迫不方便過多地談論這個話題。
朱逸民同志接過證件,就立即拿出自己的照片塗上膠水又蓋完鋼印,同時把鋼印又收好,並聽完“采桑子”同志所講的話後,回答說:
“好的!請放心,‘卜算子’老板都已經給我交代清楚了的!您請多注意安全,凡事都要以自身的安全為第一原則;這也是‘卜算子’老板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朱逸民和“采桑子”二人剛說完這些,車子便已經到達了日軍憲兵司令部;野島望鄉便把車子停好下車後,趙翻譯官就已經在此等候;野島望鄉便向趙翻譯官、朱逸民同志輕聲介紹了彼此後;便領著趙翻譯官和朱逸民這二人,徑直來到了早已經被日軍司機開著在此等候的五輛大卡車前;野島望鄉交代那五個日軍司機,要絕對服從這個“佐佐木”少佐的指揮;隨即,這“佐佐木”少佐便上了那輛裝有武器彈藥的第一輛車;隨後,這五輛日軍的大卡車就跟在“采桑子”同志的車子後面,便從日軍憲兵司令部向目的地出發了;
出了上海市區後,趙翻譯官則駕車和“采桑子”同志朝浙江平湖方向前進;朱逸民同志扮成的“佐佐木”少佐便帶領日軍的五輛大卡車向浙江嘉善的方向進發;
在汽車行進了四個多小時後,
朱逸民同志帶領的日軍車隊便已到達了嘉善的姚莊;在路過一鐵匠鋪時,朱逸民同志便下車,並很有禮貌地對這個鐵匠鋪裡的鐵匠說明,是昨天要求曹鐵匠帶路的人要其再次帶路;而這個曹鐵匠因先天帶路時、加之後來又聽到了那個山洞裡的槍聲,於是,其便知道了可能是中國人,便二話不說地就帶著車隊來到了山洞不遠處指點了去處;朱逸民同志就感謝這個曹鐵匠後,也給他一些賞錢,可曹鐵匠這回卻說什麽也不肯要就回去了;這時,朱逸民同志則因為這些日軍大卡車不容易開到山洞前,就把這卡車停在山腳下,便要求這五個日軍司機一同徒步來到了山洞前;當朱逸民同志對“看押人員”和“俘虜們”說出了“葉定邦”的名字後,朱逸民同志便很快就徒手“三下五除二”地親自將這五個日軍司機給乾掉了,並立即問: “請問,你們這裡誰是許懷中營長?”
於是,一個穿日軍中尉軍服的人,因在看到朱逸民同志那身手如此了得的驚愕中回過神來時, 其便趕緊行軍禮說:
“報告長官!在下就是許懷中,這裡的一切行動聽從長官調遣,請指示!”
朱逸民同志說:
“很好!現在我命令:一部分人員趕快到山下將車上的物資卸下來,一部分人員將日軍司機屍體的軍服脫下來,給這裡會開車的人換上,然後,把這些日軍屍體處理好!另外,這裡的傷員們該打針的打針、該服藥的服藥;許營長你就請帶我到昨天處理這些日軍屍體的地方去看看!”
國軍士兵們也被朱逸民同志這剛才處理日軍五個司機那身手的速度給震撼了,聽到命令後,都齊聲回答了一聲“是!”之後,便趕緊按朱逸民同志的照命令各忙各的去了;
許懷中則帶著朱逸民同志來到昨天處理日軍屍體的地方;朱逸民同志看了處理日軍屍體的現場後說:
“這樣還不行!你趕快派人到附近村子裡去借幾把鋤頭或鐵鍬、還打兩桶水來,我們要移植一些植被和樹木放在這上面才更可靠些!另外,還把剛才那五具日軍司機的屍體也埋葬在這裡一起吧!”
許懷中按照朱逸民同志的要求,吩咐其手下的士兵將這一切事情按命令做好的同時;朱逸民同志則眼睛停留在許懷中的臉上,像拉家常似的問許懷中:
“請問?許營長是哪裡人啊?有家室了沒有啊?”
而許懷中此時卻又恨恨地回答:
“報告長官!我是宛平人,父母妻兒在‘七七事變’中都已經被可恨的小日本鬼子的飛機、大炮給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