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鳩摩智沉思反省之際,嶽不群老臉陰沉,連忙深吸了幾口氣,意圖拿出自己的養氣功夫,但仍舊氣得不行,假胡子都有些松動脫落了。
哼,嶽某為了華山派的崛起殫精竭慮,忍辱負重,又豈是你們這些黃口小兒能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飛黃騰達,再回頭教訓這兩個小兔崽子,現在嘛......你們說什麽?
老夫看不見,老夫真的看不見!
“咳咳咳......嶽先生,少恭已經失了鳳來仙身,修為大不如前,且也未如你所描繪的那般厲害,僅是擅彈琴曲,會些煉丹製藥之術罷了,微末本領,豈能厚顏做他人之師?”
歐陽少恭溫言細語,委婉拒絕,一派溫潤君子的風范,讓人如沐春風,為之心折。
嶽不群給這春風刮過,頓時變成了一座灰白石像,一片一片坍塌垮掉,我不就是想抱個大腿,想站穩腳跟,想多一點話語權麽?怎麽就這麽難呢?
總而言之,實力低是原罪啊,內心好受傷,窒息一般的疼,比狠心給自己來一刀的時候還要疼。
“摸摸頭,狗子不哭!”阿星笑道。
“摸摸頭,狗子不哭+1!”
“摸摸頭,狗子不哭+2!”
“......”
老夫不哭,老夫堅強,老夫還要振作華山!
嶽不群抹了抹眼角,又抬起頭來,朝明媚的天空眨了眨眼睛,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這次議員考核,等自己獲得了最終名額,這些家夥還能不對他正眼相待?
內心受傷的嶽不群默默潛水,開始琢磨起了考核可能出現的內容,提前打好腹稿,做好準備,以策萬全。
......
時空城,司法殿,考核大殿前廳。
半日光景,一閃即逝,雖然距離議員考核還有一些時間,但寬敞的前廳之中已經匯聚了一大群人,而且,除了自己親至之外,基本上還都是拖家帶口的,拉了一大票人。
嬴政身穿一件黑色金紋帝袍,腰懸天問劍,目光也像是一口劍,冷冽逼人,同樣又像是一座泰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威嚴,殘酷,深沉,堅定的帝王氣勢顯露無遺。
他的後面則是長子扶蘇,丞相李斯等三十六人,眾星拱月般簇擁著嬴政,單瞧這拉進時空城的人數,已知嬴政對於第一屆議員考核的最終名額志在必得。
嬴政手撫天問劍柄,回首環視自己的臣子,淡淡道:“這一次議員考核,你們之中誰能拔得頭籌,封侯,賞萬金,賜封地一座。”
這話一出,一些人跟打了雞血,進入高潮一般,滿面通紅,雙眼放光,摩拳擦掌,假如不是未至考核時間,估計已經忍不住衝進考核大殿了。
封侯,賞萬金,賜封地,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呐。
陰陽家的東皇太一同樣也在許諾好處,激勵自己麾下的人爭奪這一月一個的議員名額。
宋缺回了一趟“大唐雙龍”位面,把“地劍”宋智,“銀須”宋魯,以及兒子宋師道拉進了時空城,這麽一番花費,把自己的存款耗費了大半,同時還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自己經常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裡,女兒宋玉致有心上人了。
一個叫寇仲的壯小夥兒,最近半年時間崛起於江湖,跟另外一個徐子陵合稱“揚州雙邪”。
江湖傳聞,這兩人是得了“邪王”石之軒的傳承。
覬覦邪王武功的人不再少數,一番追殺搶奪,不僅沒有擒殺兩人,反而促成兩人學會了不死印法,武功修為日新月異,精進之快,駭人聽聞。
事實上,按照原來的劇本,
宋缺有意讓女兒跟李密之子李天凡聯姻,不過,現今的“大唐雙龍”位面還有瓦崗寨這個勢力麽?沒有了吧!
罷了,罷了,女兒愛這麽鬧,這麽鬧吧,要是她喜歡的人敢三心二意,宋某再讓他知道“天刀”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今日的議員考核固然重要,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們三人量力而行即可,切莫有太大的負擔。”
宋缺朝自己的弟弟,兒子叮囑了一句。
幻音坊歌舞天團的人同樣也到齊了,鶯鶯燕燕,姹紫嫣紅,女帝還把自己的侍女姬如雪也拉進了時空城。
歐陽少恭則靜立一旁,手托九霄環佩琴,面如美玉,俊逸非凡,淡黃色的鳳紋衣衫輕輕拂動,說不出的瀟灑出塵,溫和沉靜的氣質,絕難讓人聯想到他無情執拗的一面。
此時此刻, 歐陽少恭也意識到了,議員考核好比俗世之中的科舉考試,實是入仕為官的主要途徑,而掌握更大的權力,或許對於他補全靈魂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過,議員考核需要上交報名費一萬時空幣,迫不得已,歐陽少恭還售賣了一些法術。
“歐陽先生有禮了,老夫歐陽鋒,江湖人稱‘西毒’,五百年前,說不定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歐陽鋒走了過來,朝歐陽少恭拱手見禮道。
他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過來搭訕一下,拉攏一下關系,否則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姓,對不起把這姓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列祖列宗。
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這是什麽鬼?我五百年前根本不姓歐陽好不好?至於姓啥?我自己也記不太清了,畢竟每一次渡魂皆會損失一些記憶。
歐陽少恭內心腹誹了兩句,拱手還禮,含笑應答,談吐文雅,很難讓人生出惡感。
話說回來,自從來到了時空城,歐陽少恭覺得自己的許多認知都完全被顛覆了。
舉兩個簡單的例子......
五代十國時期的李茂貞竟然是個女人?
還有,不遠處那個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嬴政又是怎麽一回事兒?跟《秦始皇本紀》中的描述完全不符合啊。
即便嬴政不是一個醜八怪,也該是一位比較粗枝大葉的西北大漢形象才對,這......現在這直接變成小白臉了。
與其說他是他兒子的老子,到不說是他兒子的哥哥!
難道史官寫史書,根本不考察具體實情麽?開局一個名,內容全靠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