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聽了,嘴角一裂,露出一絲殘忍笑容來,“哈哈!芸哥兒,你倒提醒了我。”說完,他目光望著老秀才,目露凶光,喝道:“本將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爾願意效忠本將軍嗎?”
話音一落,外面頓時衝進來一群家丁,他們手執武器,團團圍住了老秀才,王老五,以及倪二三人。
原來,賈珍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他一心想奪得香露的秘方。
倪二見到這一幕,他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反觀老秀才,王老五兩人仍然一臉的平靜,讓一旁的賈芸不由得暗自讚歎。
此時情況,由不得賈芸多想了,他急忙朝上方賈珍拱手道:“珍叔,你老稍安勿躁,有道是和氣生財,容芸兒勸說一番可好?”
賈珍聽了,微微頷首道:“也罷!我給芸哥兒你一個面子!”說完,賈珍擺手,一眾家丁們便退到一邊去了。
賈芸來到老秀才面前,裝著無奈的樣子說道:“李掌櫃的,我看,你還是答應了吧!有我珍叔給你撐腰,這天底下還有誰敢為難你?”
上方的賈珍聽了賈芸的話,他臉上浮現一股自得神色。
不錯,正如賈芸這小家夥說的,他賈氏一族一門兩國公,兩代擁立之功,除了皇族,以及少數幾家百世門閥,他賈氏一族怕誰?
如今,西府的大姑娘已經被當今萬歲爺榮升為鳳藻宮尚書,如果不出意外,未來,賈府將要出一個娘娘了!而他賈珍便是皇親國戚了。
一個江南而來的小小商賈,他賈珍豈會放在心上?
如果此人不識抬舉,他賈珍有一百個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秀才面露慍色,臉色陰晴變幻一陣後,隨後長歎一聲,臉上滿是濃濃的無奈之色。
“哎!事關重大!將軍,容我回去想想可好?”老秀像是恨了賈芸,他沒有理會賈芸,轉身朝賈珍畢恭畢敬躬身道。
賈珍摸了摸嘴巴,他微微一沉吟,隨後便緩緩點頭了。
“好!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如果仍然不識抬舉,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賈珍沉聲道。
老秀才無奈深深一拜,“多謝將軍大人恩典,容小人說服其他人。”
“哈哈!好!好!”賈珍聽了大笑,隨後,他擺手示意一眾家丁們退下,隨後,大擺筵席,招待眾人。
酒席上,賈珍極力拉攏老秀才,王老五兩人,承諾將來很多好處,老秀才滿口含糊答應著,至於王老五,他直接拒絕,態度冷冰冰的,讓賈珍一時間有些感到棘手。
酒宴過後,老秀才告辭,帶著一眾人緩緩離去了。
賈珍豈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他派王興一眾家丁,遠遠的暗中監視著這支隊伍。
賈芸知道了也沒有辦法,他隻好朝賈珍告辭,帶著倪二離開了徐記酒樓。
賈瓔望著賈芸與倪二兩人的背影,他朝賈珍道:“族長,我總覺得賈芸這小子與姓李的這名商人關系不簡單,是不是派人暗中盯梢這小子?”
“哈哈!賈瓔,你多疑了!你沒看到那兩人對芸哥兒露出恨意?此事過後,我想,他們之間再也不能合作下去了。”賈珍幸災樂禍道。
賈瓔想了想,越覺得如此,他隻好不再說什麽了。
隨後,一眾人回府等候消息。……。
離開了徐記酒樓,路上,賈芸見四下無人,他低聲朝倪二道:“屋內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倪二沉思一番,他低聲回道:“我去找人給王老五他們送信,讓他們直接奔向運河碼頭,甩掉這些跟蹤者,等天黑後,讓他們下船,潛入十裡鋪府中,等風頭一過,讓他們出來。”
賈芸聽了微微頷首,“事不宜遲,你快去辦!記著,找一個可靠的人。”
倪二點點頭,他直接與賈芸分開,急衝衝去了。……。
王老五帶著一眾人緩緩前行,按照昨晚的計劃,準備找一家客棧,讓大家入住,等晚上之後,再趁機行-事。
不過,王老五發現,後面一直有一眾人跟蹤,想必跟蹤的人就是那名寧國府的主人所派,這讓王老五不知道往下該如何做了。
畢竟,昨晚善意的是同意合作,直接給寧國府供貨,可眼下寧國府的主人獅子大張口,要一口吞下這個產業。
這真是強人所難了!
呵呵!這賈珍真是貪得無厭啊!不給別人一條生路,如果是他王老五,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王老五騎著馬,心中冷笑不已。
驀地,前方對面有一名行走的男子腳下踉蹌,朝他馬匹栽倒過來。
王老五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勒住韁繩,“籲!籲!”
這男子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他一副難受模樣。
王老五見沒有傷者這名男子,他心底長長出了口氣,隨後,心中升起一股惱火,朝這名漢子罵道:“瞎了眼了嗎?走路朝馬上撞?”
哪知這名男子並沒有抬頭,同時,一道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傳進了王老五耳邊。
“我是倪二哥派來的,倪二哥讓你們去運河碼頭,甩下這些跟蹤者。天黑以後,分批回十裡鋪集合,不可有誤。”
王老五聽了,心中明白過來了。他朝這名男子喝道:“滾遠點!別擋著老子的道路。否則,……。”說著,王老五揚起手中的馬鞭,作勢要打。
這名男子見了, 嚇得連滾帶爬,躲到路邊去了,到了路邊,他仍然捂著肚子,一臉難受之色。
隊伍緩緩前行,王老五帶領眾人朝運河碼頭趕來,同時,王老五怕到時候後面的人阻攔雇船,他讓黃老匠提前去碼頭,雇傭一艘大船來。
隊伍速度很慢,黃畢凡帶來的人都是一些青年,他們就像是平常遊街玩耍,一副嬉笑模樣。
後面的王興見隊伍一直不停下來,他心中有些不耐煩了。
“這奸商準備去哪裡?難不成一直在街上晃悠吧?”
“爺!要不你休息一番,有我們盯著,他們還能飛了不成?”身邊一名心腹急忙笑著道。
王興聽了,覺得這話沒錯,他點點頭,讓眾人仍然在後面尾隨,不可貿然驚動他們。
吩咐完畢之後,王興擺手,示意大家前行,他卻便帶著兩人去了街邊的一家酒樓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