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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之上》五百八十五.我骨頭呢?
審判結束,裁決完成。

 韓青禹沒再回頭看,背對人群向前走去,長槍和鐵甲隨行,溪流鋒銳合攏的陣型在他面前如流水分開兩邊。

 身後是一場千刀萬剮。

 這當然是一次審判,現場的影像會記錄下來一切,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只不過如今的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寄望別人,來給予公平和正義了。

 關於這段持續三年多的曲折,他們到底曾經承受過什麽,又揭開了什麽,三年前他們沒有接受的審判,三年後親手完成。

 “那麽,這些人……”霍華德終於從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轉身,話說了一半止住。

 開口是慣性,開口後他才意識到,現在這裡,要怎麽處理剩下的這些俘虜,似乎也不是蔚藍有權,有臉去做的事了。

 “交給你們,送去南極吧。”溫繼飛說。

 剩下的俘虜還有兩千多人,其中絕大多數是外圍的私兵,他們將全部被交予蔚藍,送往南極洲戰場,用生命或者手中的戰刀完成自我救贖。

 其實從心理上,這個時候溫繼飛還很想加一句“把東西都留下”或者“千萬別碰我們的東西,不然弄死你”。

 因為這裡阿方斯數十年經營留下的“財富”,很可能龐大到超乎想象,單就是地下城那些死鐵,就已經很驚人了。

 同時因為是固定探索地的關系,往後也不用擔心大尖飛船來得不夠多。

 “但是,應該不需要了。”

 溫繼飛想著,在大場面下,稍微顧及了一下形象。

 現場還不適合立即進駐,需要進一步的清剿、搜索和整理,他們帶了兩千人先行去外邊扎營,會合後勤部隊,留下八千人圍場看守“財富”。

 其實,韓青禹也想顧及一下形象的,畢竟是這麽多人的場子……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裝酷一直走了。

 可是,實在是頂不住了,尤其當他最後還暴發了一次。

 “青子……青子你怎麽了?”

 分開的軍陣中間,韓青禹的腳步突然停住了,身形輕微晃了晃,鏽妹連忙走近,在他身後擔心問。

 “我……”韓青禹小聲支吾著,有些困難地轉過身說:“我走不動了,好像要暈。”

 說完,“篤!”他低下來的額頭敲在鐵甲肩頭。

 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他依偎在鏽妹的身上。

 “……”軍陣兩邊的戰士們一起愣住。

 他們都是知道鐵甲裡是一個小姑娘的,而且在船上的日子,經常一起玩鬧,但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都並不知道鏽妹無法脫離鐵甲,私下還以為她只是不願意在眾人面前暴露面貌。

 所以這是幹嘛?TheKing打完架,求擁抱嗎?

 呆滯兩秒後,戰士轉頭互相看了看眼神……默默收刀,默默轉身,或看向天空,或看向遠處。

 “唔,這可怎麽辦啊?”鏽妹在心裡想了想,小聲喊:“青子,青子你暈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韓青禹說。

 “那,我抱你吧?”

 鏽妹說著矮身,看架勢準備來一個公主抱。

 “不,不行。”韓青禹虛弱但是著急說:“叫擔架。”

 ……擔架來了,沒往地上放。

 鏽妹把他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放上去。

 …………

 入夜的第三固定探索地外圍,溪流鋒銳密密麻麻的軍帳之間,熊熊的篝火燃燒著。

 中心部分的其中一間軍帳裡,除了韓青禹外,剩下小團隊的人差不多都在。

 賀堂堂木木地坐在小板凳上。

 關於地下城中心發生的事,賀堂堂回來就說了。折秋泓剛替他做完一次全面的檢查,問了好些問題,現在正唰唰在紙上記錄著什麽。

 “現在關鍵是你自己怎麽想啊?堂堂。”溫繼飛走過來問。

 賀堂堂轉頭看看他,眼神誠懇說:“我想牛比。”

 “我知道。”

 在場大夥都是見識過阿方斯的實力的,那可是穹頂榜的第五位,一度將韓青禹逼入絕境的存在。

 賀堂堂拿到了他的炎朽,一旦成長,絕對可能成為這個世界最可怕的腎髒攻擊者。

 “我想牛比,想自己把葉簡手裡那把重劍拿回來,想把你們砸來砸去……”賀堂堂的目光在吳恤、溫繼飛、鏽妹身上逐個移動。

 “能不能想點對外的?比如砍大尖。”溫繼飛問。

 “可以,不過暫時最想這些”,賀堂堂頓了頓說:“可是我很害怕變成阿方斯那樣。”

 這時間,他的眼神既充滿期待,又滿是憂慮。

 賀堂堂同志現在是乾死過穹頂榜第五的人了,整個溪流鋒銳最輝煌的戰績,在他的手裡,不過他的自身戰力,目前依然沒有突破頂級,炎朽意志也因為虛弱蟄伏著。

 總之目前,整個人感覺沒有什麽異樣。

 但是,畢竟這隻炎朽的特性擺在那裡,它的缺陷,他們也都從阿方斯口中聽說了。

 “特性和缺陷,應該是無法改變的。”折秋泓抬頭。

 所有目光都看向她。

 “另外我猜想,炎朽的意志本身,應該也是有性格的,這種意志性格毫無疑問會影響繼承者的性格。”

 “……”賀堂堂:“那我不要了。”

 “先別急,我只是說有影響,但是這種影響,應該並不是決定性的,就像韓青蛇每逢戰鬥超乎常人的冷血、殘酷和狡猾,並不影響他本身的性格……舉個例子,你不能把他的無恥貪婪,死鐵無情,都推到炎朽的身上。”

 其實韓青禹身上還是有一些不錯的性格品質的,似乎那些,才是證明他不完全受炎朽影響的真正證據,不過折秋泓不想提。

 “另外,像吳恤這種木頭人,應該也不能都怪在炎朽身上。”她繼續說。

 “那就是說沒事?”賀堂堂激動而期待問。

 “有事,這隻炎朽有點奇怪。”

 “……”

 “因為人類對炎朽的認知很少,研究更幾乎沒有,我只能通過歷史脈絡和現象反推,反推的結果……”

 折秋泓提出的結論:

 這世界絕大部分,乃至99.9%的炎朽意志,在繼承者死亡後,應該都不會主動轉移。它們可能會隨之一起死去,或者回歸意志狀態,但是絕不會出現類似今天這樣,直接轉移到敵人身上的情況。

 這一點的判斷依據很簡單——要是這種轉移存在普遍性,人類應該更早就明確炎朽意志的存在了,甚至完全有理由因此引發轟動,引來高手、天才之間大規模的互相殺戮,但是歷史事實,並沒有。

 “所以要麽是這隻炎朽確實有問題。 ”折秋泓頓了一下,說:“要麽,就跟那條青蟲在場有關系。”

 跟青子有關嗎?鏽妹期待而又好奇問:“為什麽啊?”

 “因為……如果炎朽有強弱之分,我認為有,我可以跟你們保證,韓青蟲繼承的炎朽意志很強大,很強大。而且你們別忘了,他……”折秋泓說到這頓住,轉頭確認小王爺不在,才繼續說:“還有別忘了,他是已經融合部分遺骨的狀態。

 這時間,另一間軍帳,韓青禹一身紗布躺在床上。

 一個身影站在床邊,手裡握著刀,遞向他的脖子,“喂!韓青禹!青……韓青樓,韓青蟲……”

 “嗯?”韓青禹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小王爺。

 “我骨頭呢?”

 “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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