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見到了柯啟曼，這次他不再像我印象中那麽和藹可親了。此刻真被幾個我們的人圍著，顯得氣急敗壞，正指著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的法斯蒂奇破口大罵。而法斯蒂奇就那麽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被罵的不是他一樣。

　在柯啟曼身後的不遠處，是一幫被俘的人。他們全部蹲在地上，有的表情麻木，有的則顯得很慌張，甚至是害怕。他們很多人蓬頭垢面十分的狼狽不堪。而當他們看到我走近他們後眼中的恐懼顯得更加劇烈。

　“想不到這幫人還挺怕你的。”男人婆在一旁開口道。

　她這句話應該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但在我聽來卻比之前她的那些話更加的刺耳。我一直在避免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就好像是個小偷一樣，或者像老家夥尤尼斯那樣。我希望沒人知道我，但男人婆的這句話無疑在證明之前幾個人說過的類似的話，“你已經惡名昭著了。”

　柯啟曼和法斯蒂奇很快看到了我們，他們兩個的表情有著很大的區別。柯啟曼對著我奇怪的笑著，雖然是笑，但那笑容充滿了不甘和絕望。法斯蒂奇呢?則充滿了期望。應該是期望我履行諾言放過他的家人吧。

　“嘿。號稱大公的那位先生。我能知道你準備怎麽處置我和我的這些人嗎?”柯啟曼笑著問到。

　這時我注意到在柯啟曼的身後還地上坐著一個人，這人我們之前見過。印象最深的是在柯啟曼趁火打劫薩利希的時候。是那個叫貝爾科維奇的，柯啟曼手下的一個頭目。這家夥像是受了傷，並且好像還不輕。

　我來到柯啟曼的身前，看了眼貝爾科維奇，“他怎麽了?”

　“受傷了。”柯啟曼朝我道。而坐在地上的貝爾科維奇則看向我勉強笑了笑。

　我看向柯啟曼，“為什麽做那些事?你知道你被那幫人放棄了嗎?為了換取北約武裝的活路。他們把你交給了我們。”

　柯啟曼聽我這麽說沒有說話，只是朝我冷笑了一下作為回答。我看了眼地上顯得很痛苦的貝爾科維奇，“結束他的痛苦吧。”

　我這話音剛落便聽到兩聲槍響，貝爾科維奇身中兩槍倒了下去。男人婆拿著槍走過去，查看了下後對我們道:“乾淨利索，非常痛快。”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法斯蒂奇，“讓他過來！”

　很快法斯蒂奇被帶了過來，就在他過來時柯啟曼突然衝向了他，那架勢完全一副要過去赤手空拳把他活活掐死的架勢。

　但法斯蒂奇完全不予理會，在柯啟曼被男人婆一槍托打倒在地並且如同足球射門一樣對著肚子狠狠的一腳後，他對我急切的開口道:“我的家人。你們的承諾。”

　“別著急。先讓你的人全部解除武裝。”我慢慢的說到。

　“你想做什麽?我們說好的。。”

　“閉嘴！我們是說好的。但是那又怎麽樣?並且你覺得你今天能活著離開嗎?”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到。

　“咳。。哈哈哈。。咳。。”柯啟曼坐在地上突然笑出了聲，“原來你會和我一起。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什麽好下場呢。。。”

　“閉嘴！你這該死的。”男人婆說著又是狠狠的一腳。這次直接朝著柯啟曼的臉過去的，柯啟曼遭到重擊，仰面倒了下去，口鼻流血。

　“我不想再重複了。。”我說著看向尤尼斯，“撥通保爾的電話。”

　尤尼斯笑了笑很快撥通了電話。我接過電話，“要不要先乾掉兩個?”

　法斯蒂奇看著我，沒有說話。那表情好像是在賭我實在嚇唬他。

　“保爾，隨便挑兩個。。”我話沒說完，法斯蒂奇突然上前一步，“我讓人放下槍。放下槍。”

　我繼續把電話放在耳上，法斯蒂奇的表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讓他們來道別吧。”我說著把電話遞給了法斯蒂奇。

　法斯蒂奇接過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他家裡人的聲音。法斯蒂奇沒說兩句便哭了起來。

　我走到柯啟曼的身旁，蹲了下來。我伸手拍了拍柯啟曼的臉，讓他清醒清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那幫俄國佬一直想讓你投靠他們。原本你可以左右逢源，不用走這麽極端的路的。”我低聲道。

　柯啟曼看著我勉強哼了兩聲。我站起身看向男人婆點了點頭，“隆達女士。”

　男人婆再次露出嗜血的笑容，他先把柯啟曼從地上拉了起來。並讓他跪好，在忙活好了之後，男人婆來到柯啟曼的身後抬起槍扣動了扳機。在柯啟曼倒下後，男人婆又對著腦袋補了兩槍。

　“法斯蒂奇的人都已經放下武器了。”普爾西奇走過來對我說到。

　我點了點頭，看向還在打著電話的法斯蒂奇，我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電話，掛斷了。

　“求求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法斯蒂奇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雙手，並跪了下來。

　“我會履行我的諾言的。”就在我說著話的時候，男人婆已經走到了法斯蒂奇的身旁。

　我再次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保爾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傳來的哭泣聲。

　“放了他們吧。這裡的事差不多結束了。”我說到。

　“明白。”保爾說到。

　就在我準備掛斷電話時，保爾接著道:“吉普賽人，乾的漂亮。”

　乾的漂亮嗎?我看了眼周圍的人。我熟悉的人還剩下幾個?就連大叔尤戈維奇這個老油條都死了。他斷氣前說“回家。活著回家。。。。”我是該回家了，不止是我。這些都該放下武器回家。別再打了。

　我看了眼此刻依舊跪地的法斯蒂奇， “你現在知道哭了?我出賣我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別人也有家人?”

　“謝謝你，謝謝你遵守諾言。”

　我擺了擺手，看了眼男人婆。男人婆立即會意，對著法斯蒂奇的後腦杓就是一槍。接著同樣補了兩槍。

　我看向武科維奇，“神父。這些俘虜全部交給你了。”說完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掏出煙抽了起來，沒抽兩口。尤尼斯走了過來開口道:“北約的人已經進入科索沃境內。拖油說在那裡有接應他們的人在。並且接應點附近發現有小股武裝人員埋伏。

　“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這裡。。。盡快回家。。。我受夠了。。。”

　老家夥愣愣的看著我，片刻後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努力啊努力。。。。塞爾維亞進入掃尾階段。。。。。幾乎能死的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