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古都,將軍府。
月光下,葉軒在面前的玉盒裡翻撿靈藥材,找到滿意的就塞進嘴裡慢慢啃,啃幾口,感覺差不多了,又放回玉盒裡。
這些靈藥材都是療傷的珍稀靈藥,許多中療傷聖品都需要用到這些靈藥材。
葉軒在宴席上頂著傷勢和君天問鬥了一場,導致傷勢加重了一些。
不過,身為七絕丹帝丹道傳承者,葉軒早就學會了肉身穹爐大神通,可以先把靈藥材吃進肚子裡,然後用肉身當丹爐,在體內煉化藥力。
這種方法大部分情況下,是不如丹爐煉丹好的。
不過,療傷的時候比較特殊。
傷勢這種東西,只有自己最清楚,也只有自己知道最需要什麽樣的藥力。
因此,葉軒感覺一下身體的傷勢,覺得需要什麽靈藥的藥力,就拿起來啃兩口,差不多了又放回去,找其他靈藥材繼續啃。
啃一陣,突然有個黑影從院外翻牆進來。
葉軒咳嗽一聲,問道:“大半夜的,去哪了?”
湘靈呵呵一笑,從牆角走出來,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去喝酒了,我一個人無聊,就出去走走。”
“一個姑娘家家,大半夜出門,像什麽話?”葉軒教訓道。
湘靈立即走上來,轉移話題道:“哥哥,你的傷怎麽樣了?”
“別想轉移話題,我這兩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你現在越來越野了是吧?”葉軒板著臉訓斥。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湘靈立即認錯。
“嘿!你這丫頭小時候挺乖巧懂事的,怎麽大了反而開始闖禍了?”葉軒奇怪道。
“闖禍?哪闖禍了?沒有呀。”湘靈有點心虛,開始狡辯。
“沒有?雷球都找我告你的狀了,你還想狡辯。”葉軒指指邊上的雷球。
雷球張開一邊翅膀,咕咕咕的叫喚,那半邊翅膀上結了一層冰。
湘靈一聽是這事,頓時放心下來,伸手去懟雷球的羽毛,說道:“雷球你竟敢告狀,我們說好比試一下的,你自己打不過我,還告我黑狀。雷球你學壞了。”
事實上,被凍成冰的不止雷球的半邊翅膀,還有一道粗大的雷電。
湘靈這幾個月一直在嘗試,到底什麽東西冰不了,所以來到鎮獄古都之後,就盯上了雷球的雷電。
結果試了一次,把一道手臂粗的雷電凍結成了冰凌。
不過,被凍住的雷電太過驚世駭俗,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坦白“寒冰武魂”的事情,所以把雷電冰柱打碎,讓雷電鑽入了大地。
最後只剩雷球被凍成冰的半邊翅膀。
咕咕咕……
雷球嚷嚷著和湘靈互懟。
懟了一會兒,葉軒揚言要把他們趕走,才終於消停下來。
……
第二天。
大周皇家親衛在鎮獄古都中搜捕刺客,說是昨夜有人行刺君天問。
夜梟暗衛前去調查,準備把這個案子接手過來,畢竟大周朝的皇子在鎮獄古都遭到刺殺,這事弄不好會很嚴重。
只是,夜梟暗衛詢問昨夜護送車駕的皇家親衛,卻問不出什麽細節,那十幾名皇家親衛全都是吱吱唔唔的,似乎有話不敢說。
這些皇家親衛畢竟是身份特殊,不能用刑,也不能用秘術逼問,所以從他們身上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不過,夜梟暗衛也發現了,昨夜護送車駕的親衛全都受了傷,但都是皮外傷。
以夜梟暗衛的經驗,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皇家親衛身上的傷是被鞭子抽的。
夜梟暗衛也去看了君天問,發現君天問確實受傷了,雖然用了最好的傷藥,恢復得很快,
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被狠揍了一頓。只是,看打的手法和位置,不像是刺客行刺,倒像是挨揍了。
夜梟暗衛們發現這一點,都不由得面面相覷。
大周朝的四皇子竟然挨揍了,這不只是身份問題,還是有修為問題。
君天問可是武神境強者,一名武神境強者挨揍了,這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武神境強者動起手來,那都是驚天動地的存在,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成肉泥,怎麽會被人揍成這樣?
大周四皇子“遇刺”這種事,絕對不是小事,但皇家親衛沒有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那也就成不了大事。
葉軒正在養傷,而且從來不管這些瑣事。
因此,關於大周四皇子“遇刺”的消息,一開始並沒有傳到葉軒耳中。
這天午後。
裴山嶽在西山扛完石料,提了一大壇酒過來, 要和葉軒喝酒。
“怎麽的?我罰你去扛石頭,你打算把我灌醉報復回來?”葉軒開玩笑道。
“扛石頭算罰嗎?我老裴一天不扛一千塊石料,就不得勁。我今天來喝酒,是因為有高興的事。”裴山嶽粗獷的大嗓門,震得整個院子都聽到了。
“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葉軒好奇道。
“君天問挨揍了。”裴山嶽說完就自顧自大笑起來。
“挨揍?誰揍的?”葉軒這下真的好奇了。
“不知道,現在皇家親衛正在城裡搜捕刺客呢。說是君天問宴席結束後遇刺了。說是遇刺了,可他臉上的傷,分明就是挨揍了。笑死我了。”裴山嶽笑起來像個銅鑼一樣。
大周朝四皇子,武神境的修為,要是和強者比武受傷,這都不算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挨揍就太新奇了。
一天不到的時間,君天問挨揍的事情就傳得人盡皆知。
“誰打的?沒抓到人嗎?”葉軒很清楚君天問的實力,這世上能和他大戰一場的人不少,但是能把他按地上暴揍的人那就不多了。
“沒抓到,君天問身邊的親衛一個個都守口如瓶,還不讓夜梟暗衛插手調查。”裴山嶽說道。
院子的一間廂房裡,湘靈用手指將窗戶撐開一條縫隙,悄悄的往外看。
裴山嶽的聲音太大了,她聽得清清楚楚,躲在房間裡笑。
這兩天她一直躲在院子裡沒出門,就是擔心被那些皇家親衛認出來。
葉軒見湘靈這幾天都乖乖待在房間裡,十分滿意,以為是那天晚上的訓斥起了作用,根本沒往別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