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楚咬著紅唇,俏臉蒼白:“劉帥,之前借你家的錢,我已經還了十萬了,哪裡來的三十萬?當初借錢的時候,不是說只要多還一萬塊當利息麽?”
前幾年,她的父母相繼得了重病去世,家裡只剩下她和弟弟兩個人,那時候她還在讀大學,雖然平時有勤工儉學,但賺的錢根本不足以安葬父母,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向親戚朋友借錢。
然而因為父母重病的時候,她為了籌集醫藥費,已經把親戚朋友借遍了,這筆父母的安葬費,她卻無論如何也借不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來高中的同學劉帥,卻突然好心地找到她,同意借給她錢,三年還完,每年只需要支付一萬塊的利息。
劉帥家裡是做建築的,老爸是有名的包工頭,家裡也有上千萬的資產,在高中學校算是有錢的富二代了,所以劉帥一向比較囂張,不但課上頂撞女老師,課下還欺負女同學,動不動帶一群社會青年在校門口堵截學生,極其囂張。
結果沒想到,劉帥之所以借給她錢,只是為了手上有她的把柄,然後逼著馮楚楚給自己當小三,馮楚楚不同意,劉帥便惱羞成怒,逼著馮楚楚還高利貸。
“楚楚,今天是我生日,我不跟你計較,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拿不出三十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帥掏出煙,滋滋地抽了一口,囂張十足道:“聽說你還有一個念書的弟弟?呵呵,如果你不還錢,我不介意陪你弟弟玩玩!”
“你好卑鄙!”馮楚楚氣得臉色發白,紅唇幾乎都要被咬破,水眸憤憤地瞪著劉帥。
“哈哈,你可是當年高中的班花,我當時追你,可是被你拒絕了,今天我過生日,賞個臉唄美女?”
劉帥話音剛落,便衝著身後幾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名打扮花裡胡哨的青年立刻走過來,把馮楚楚和洛天圍住。
馮楚楚皺了皺秀眉。
看劉帥的意思,是要強迫她和洛天去參加這場生日會了。
“楚楚,既然人家邀請,那咱們就去唄,怕什麽嘛!”
洛天拍了拍馮楚楚的腦袋,接著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然後衝著劉帥哈哈一笑:“喲,劉大少是吧?這車改裝得不少錢吧,看來劉大少家裡挺有勢力嘛!”
看到洛天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去攬馮楚楚的腰,
劉帥狠狠地皺了皺眉頭,但當他聽到洛天那奉承話後,這才桀驁地揚起腦袋,得意道:
“這車不貴,也就三十來萬吧!老子家裡是做工程的,多的不說,千八百萬還是分分鍾能拿出來的!”
“臥槽,家產過千萬?牛逼牛逼!劉大少是社會人啊!”
洛天很真誠地笑了起來。
眸子裡卻閃過一絲冰冷。
就特麽個做工程的暴發戶,家產不過千八百萬,也敢跟你洛爺裝逼?
“走吧,快點!”
劉帥皺了皺眉頭,身後幾個跟班立刻圍過來,催著洛天和馮楚楚進酒店
包廂裡,七八個打扮潮流的男男女女紛紛坐下,馮楚楚緊緊挨著洛天,有意無意地往他那邊靠了靠,俏臉上有些忐忑不安。
她很清楚劉帥是什麽人。
劉帥既然把她和洛天叫到這裡來,明顯就是為了報復,說不定過會兒要出什麽事呢。
“洛哥……我……”馮楚楚咬了咬紅唇,忐忑地看了洛天一眼,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衣服邊。
“沒事。”
洛天只是淡淡一笑。
馮楚楚是怕給他添麻煩。
但這種事對他來說,是難得的裝比機會,他怎麽可能會錯過?
不一會兒,服務生便拿著餐單走進包廂,劉帥接過菜單,眯著眼掃了一遍,接著十分裝逼地把菜單遞給別人:
“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本少不差錢!!”
周圍幾個男男女女立刻面露喜色,紛紛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劉哥,果然是高富帥!”
“劉哥夠義氣,過會兒兄弟敬你一杯!”
就在眾人紛紛奉承劉帥時,一個染著紅色頭髮、打扮性感成熟的女人,瞥了洛天和馮楚楚一眼,陰陽怪氣道:
“劉哥這麽有錢,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拒絕,反而找了一個保安當男朋友,真讓人笑掉大牙了!”
馬上有人接著嘲諷:“嘿嘿,我猜她腸子都悔青了吧,說不定現在巴不得劉哥臨幸她,把她拉回家狠狠玩弄呢!”
“哈哈哈……”
包廂裡眾人紛紛哄笑起來。
馮楚楚臉上有些難看,當著洛天的面,這麽多人一起嘲諷她,她擔心會不會影響自己在洛天心中的形象。
洛天皺了皺眉頭,嘴角悄然閃過一絲冰冷。
他拿出手機緩緩起身,走出包廂,在走廊上撥通了凱旋酒店經理的電話:
“喂,我是洛天。”
“喲,洛哥!洛哥親自蒞臨指導,小弟不勝榮幸!小弟這就親自去敬老大一杯酒……”
電話那頭,凱旋酒店經理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著燦爛的笑容,拍起了洛天的馬屁。
“有人在我的包廂裝逼,該怎麽做,你明白吧?”
洛天懶得廢話,直接報了自己的包廂號,又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酒店經理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飛快地回道:“洛哥你放心,小弟我知道該怎麽辦!敢來江湖公司的地盤鬧事,看我怎麽修理他!”
洛天這才滿意地掛掉電話,慢悠悠地回到包廂。
等他推開包廂門, 卻臉色一沉。
只見那個染著紅色頭髮的女人,手裡正拿著一杯紅酒,強迫馮楚楚喝下去,還美其名曰是為劉大少的生日助興。
“啪!”
洛天二話不說,大步走進門,一把將酒杯從紅發女人的手上奪過來,然後從這名女人的頭頂澆了下去!
一杯紅酒,全部順著這女人的頭髮流下來,連衣服都被淋濕了。
“啊!!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老娘是誰麽,竟然敢拿酒淋濕老娘的衣服,敢佔老娘的便宜!”
洛天冷冷一笑,不屑地瞥了一眼這個打扮花裡胡哨的女人。
別的不用說,就她臉上抹的粉底,估計比鐵鍋底的灰都厚!
“呸!就你長的這樣兒,哪怕脫光了求我,我都不會碰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