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在中海頗有名頭的混混,平時耀武揚威,可這次卻被葉昊打的落花流水。
他們這幫人在屋子裡,誰也不敢大聲說話,知道確認葉昊他們真的走遠了,這才跟如負重釋一般找個地方趕緊打120急救電話。
車上,俞夢倩不時的朝著葉昊看著,撲閃著的美眸之中帶著幾分疑惑。
葉昊表面相當平靜,剛剛經歷了一場比較轟動的打鬥,可在他平靜如水的臉上,卻找不到一絲絲痕跡。
俞夢倩覺得葉昊這個人不簡單,應該隱藏了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種感覺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俞夢倩的心中出現,一次比一次強烈。
“你剛才的樣子真是可怕,我覺得你好像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俞夢倩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葉昊先是一怔,隨後朝著俞夢倩看了看,淡淡的回了句,“有麽?”
“嗯,像是人格分裂。”
俞夢倩補充道。
她的美眸始終盯著葉昊看著,葉昊臉上的肌肉明顯的蠕動了一下,好像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
在國外那麽些年,經常遊走生死邊緣,跨越刀山火海,戰爭後遺症終究還是有的。
每一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深處,或多或少都會承受著某種創傷。
盡管葉昊一直在努力的克制和掩飾,但還是被俞夢倩一個不經意間的說辭說中。
葉昊深信俞夢倩並未真的看出什麽,只是有些懷疑罷了。
葉昊望著俞夢倩,不以為意的笑著,“俞總,你該不會在變相的罵我神經病吧?剛才我好歹也幫了你,你這麽說可不厚道喔。況且,你爸剛才一口一個女婿的叫著我,似乎已經默認了我是你男人,你這麽說你男人,合適麽?”
“我可沒說你是神經病,再者說了,你也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林總的。”
俞夢倩前半句帶著幾分幽怨和理直氣壯,但是後半句聲音小了不少,眼簾微微垂下,帶著那麽幾分失落和淡淡的醋意。
林佳彤和葉昊已經結婚領證了,無論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至少在法律上他們是合法夫妻。
俞夢倩一想到這個,心中不覺一酸。
不過很快她便有些清醒了起來,暗自嘀咕,“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葉昊這個家夥有種愛慕的感覺?不,我是不可能對他有任何感覺的。我可能……可能只是因為他幫了我幾次,對他有些感激而已。對,一定是這樣的。”
俞夢倩強行克制著自己內心對葉昊的喜歡,原本臉上還帶著的點點笑意,這會兒完全沒了,表情再次變得生冷起來。
她的玉手緩緩打開了那張葉昊逼著對方寫下的保證書,上頭潦草的筆記還有帶著幾分血腥氣的血手印讓俞夢倩不由的想起了葉昊之前瘋狂的舉動。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夥。”
俞夢倩在心裡對著自己說著,隨後將目光瞥向了葉昊。
而葉昊此刻卻若無其事的將車開往市區,一言未發。
可俞夢倩沒有留神的是,葉昊在聽到她說自己是林佳彤的時候,嘴角劃過一抹狡黠。
沒有人比葉昊更清楚,當一個女人開始為一個男人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從某種程度上已經說明了對方正在吃醋。
“你那個養父真的不用管他嗎?”
葉昊車平緩的行駛著,在欣賞了一番沿途的風景之後,葉昊刻意避開了俞夢倩之前的話題,不經意間問道。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俞夢倩就生氣。
這麽多年來,每次俞夢倩都要為了這個不爭氣的養父擔驚受怕,現在她累了,也懶得管了。
“隨他去吧,這種人沒救了。要不是為了我媽,我才懶得管他。”
俞夢倩撇了撇嘴,美眸皺了皺。
葉昊知道,俞夢倩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為俞天富擔憂的。
於是乘著俞夢倩不留神,葉昊撥通了一個號碼,像是在給誰下達什麽命令。
“別為了他的事情發愁了,我保證,你養父以後再也不會賭錢了。”
葉昊信誓旦旦的說道,嘴角洋溢著一絲寬慰的笑容。
“算了吧,就他?我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會相信他能學好不賭錢。”
俞夢倩眉頭緊皺著,心一沉,不覺為自己的媽媽感到悲哀。
車緩緩的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俞夢倩心神紊亂,冥冥之中回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她的媽媽在她生父死後,帶著她改嫁給了養父,養父一開始還不錯,每天早出晚歸,但後來做生意賠了,欠了很多錢。
之後每天都是會喝很多酒,動不動就打人罵人,後來更加滅絕人性,家裡只有有一點點錢就拿去賭。
為了維系家庭,媽媽選擇了忍氣吞聲。
而俞夢倩心疼媽媽,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這個所謂的養父。
她正在想著什麽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短號打來了電話。
“您好,您的父親經市局轉手已經被我們中海戒賭中心收容,他將在我們這裡進行為期三年的封閉式收容再教育,特予以告知,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電話裡中海戒賭收容中心的電話,俞夢倩聽完之後眼眶裡立馬閃爍著淚光。
葉昊假裝渾然不知,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麽了?公司出狀況了?”
“不是,沒……沒什麽。”俞夢倩緩緩收好手機,目光朝著葉昊瞥了好幾眼,明媚的眼眸之中過更多了幾分愛意。
“葉昊……”
“嗯?”
“能陪我去一個地方麽?”
俞夢倩聲音一下子變得輕柔了許多, 臉上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嬌羞。
若不是葉昊就在俞夢倩的邊上,親眼看見她前後間的態度變化,估計葉昊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昊此時此刻想起了一句不知道是哪個名人說過的一句話:每個女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女人是水做的,你,再堅強的外表,都無法掩飾內心的嬌柔。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渴望愛情,不是因為她們不懂溫柔,只是還未遇到能夠讓她們變得溫柔的男人。
想起這番話,葉昊頓時有種小小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草原上手拿套馬杆,馴服了一匹野馬的漢子一樣。
那種征服的感覺,就宛若此刻手拿方向盤,腳踩油門,一路碾壓著郊區泥濘彎曲的小道朝著市區飛馳一般酣暢淋漓。終極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