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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飛將之子》第12章:奉天子
  呂霖沒想到蔡琰這麽爽快便答應了,蔡琰可是才女,盡然沒有半點傲氣,思量片刻才記起,蔡琰畢竟是新寡,還是特別漂亮的寡婦,到哪裡不引起是非?此時無家可歸,能有一個安身之所,自然不會拒絕。

  蔡琰十五歲嫁給衛仲道,不想三年後衛仲道體弱病逝,蔡琰如今不到十九歲便成了寡婦,如今無父無母,流離失所無依無靠,即便呂霖帶她回去暖床,蔡才女恐怕也隻能從命。

  呂布府上並不缺婢女,呂霖自然不會讓她做粗活,如此說來確實算的上好去處。呂霖心滿意足的離開,打了一個響指,金屋藏嬌第一個!

  第二日清晨,眾人用過早飯繼續趕路,呂霖一路上沒有去找蔡琰,一直與甄儼聊天,不過沒有涉及昨日的內容。昨日的火候已經到了,多說無益,今日呂霖一直在打糧草的主意。

  當聽到呂霖說要把皇帝用的寶貝賣給甄家換軍糧時,眼角不禁抽動幾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貌似很有意思!

  行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個太陽升上天空時,眾人才到洛陽城。令呂霖驚訝的是,獻帝竟然命小黃門杜尚在城門外等候,寒暄一番,小黃門堆著滿臉笑容回去複命。

  獻帝到洛陽兩人,住進了皇宮,隻是朝殿今日才修繕完畢,故而還沒有上朝。百官回到自己府上,該收拾的收拾,該打掃的打掃,差不多也忙了兩日。聽聞陛下回東都,兩日時間,河西、弘農、南陽一帶的遷徙民眾眾多。時至今日,宮中招得宮女近兩百人,內侍黃門也有三十多人。

  呂霖沒有在城中逗留,命陳到送甄儼到驛館歇息,將士回營,自己帶著蔡琰二人回到大將軍府。呂霖直接帶二人進內院,正好碰到嚴夫人,立即躬身請安:“孩兒令兵在外,未在娘親面前服侍,還望娘親恕罪。”

  嚴夫人哪裡舍得責備呂霖,趕緊扶起呂霖,滿目關切的看了半天,才開口:“娘親哪需要你守在身邊?隻要你身體康健就可好了。”隨即將目光投向身後的蔡琰二女。

  蔡琰的氣質總是引人注目的,嚴夫人很是驚訝這個女子的容貌和氣度,即便她也是大家閨秀卻沒有這般風采。蔡琰向嚴夫人行禮,嚴夫人才注意到這個女子已經是婦人,才開口問:“不知如何稱呼夫人?”

  夫人?蔡琰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人這麽叫她,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呂霖連忙開口道:“娘親,昭姬姐姐是蔡大人的女兒,如今無依無靠,孩兒想讓她以婢女的身份隱居府上,還望娘親同意。”

  嚴夫人雖然女流之輩,蔡邕的名頭還是知道,對才女蔡琰也有所耳聞。此女子竟然是蔡琰,難怪如此出眾,若是年齡小兩三歲,可以納為我兒之妾。蔡琰哪裡知道嚴夫人在想什麽,恭敬施禮道:“民女見過夫人。”

  嚴夫人禮貌回應“蔡小姐不必多禮,在我府上隱藏身份,實在委屈蔡小姐了。”

  幾人寒暄幾句,呂霖問道:“母親,父親可在府上?”

  嚴夫人搖搖頭,“你父親去伏國丈府上了,國丈今日設宴,邀請群臣,郭刺史與張邈大人都去了。”對於呂布這個夫君,嚴夫人極其頭疼。兩人相處的時間基本上隻有晚飯時間,晚飯後基本上都去了貂蟬房間,隻有臨時有事出去,回來太晚了才會在她的房間歇息。

  呂霖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伏完就邀請呂布一人。伏完剛到洛陽,便想著奪權了,實在是讓人寒心!呂霖卻不寒心,他越這樣,呂霖殺他時越覺得問心無愧。

想著得找陳宮談談,便問道:“娘親可知陳先生在何處?”  “不必尋了,諸位將軍與陳先生都在前廳,這兩日還有兩人來拜望將軍,想必此時都在前廳。”

  呂霖點點頭,道:“孩兒這便不打擾娘親了,這便送蔡小姐安頓下來!對了,蔡小姐之事,還望娘親先保密,莫告知父親。”

  嚴夫人點點頭,蔡琰二女向嚴夫人施禮,便隨著呂霖離開。嚴夫人對呂霖確實放縱,哪怕他今日的行徑有些荒唐,嚴夫人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覺得霖兒已經十四歲了,男女之事需要有人引導。正好有這個女子照顧,倒是省了自己操心。

  至於才女一說,嚴夫人哪裡會覺得自己兒子配不上才女?

  呂霖將蔡琰安排在自己臥房隔壁,又吩咐管家找了些女子衣服、被褥與日常用品,這才告辭。並沒有太多殷勤,反而讓蔡琰安心。

  前院大廳內,陳宮正在向諸將安排征兵練兵的相關事宜。兩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看似漫不經心的喝茶,心裡卻震驚不已,不想呂布身邊還有這樣的高人。事情安排的極其細致周到,有條不紊。

  呂霖有進大廳,陳宮輕輕向呂霖點頭,眾將立即起身行禮。呂霖面帶微笑,恭敬的向陳宮與眾將回禮。除過高順、張遼二將守關,其余將領都在。那兩人也立即起身,見來人是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雖然身材挺拔,卻面目清秀,臉上有一份稚嫩。兩人不知道如何稱呼呂霖,呂霖也不認得這二人,倒是陳宮開口道:“我為二位引薦一下,這位是我家溫侯公子呂霖。”

  呂霖輕輕點頭,兩人趕緊再次拜禮。陳宮繼續說道:“這兩位是慕陛下之名而來,投奔溫侯的俊傑之才,這位乃蜀郡張松張子喬。”

  張松不是字永年麽?呂霖記得演義中是這樣。此人身高僅僅六尺,形貌有些猥瑣,看著像三十歲左右。另一人身材清瘦,七尺有余,長得儒雅,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呂霖。

  陳宮繼續介紹道:“這位是右扶風法正法孝直,亦素有才名。”

  呂霖面帶微笑,心裡卻非常高興,這可是兩個有用的人。雖然歷史上兩人都背叛劉璋,然而劉璋是誰,呂霖又是何許人也!“素聞二位先生大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

  二人急忙行禮,連說不敢當。呂霖與兩人寒暄幾句,便思考著二人可以放在哪裡用,這法正倒還好說,可以任軍師之位,但是張松到底有什麽才能,呂霖也不知道。“我帳下需要設軍師一職,孝直先生若不嫌棄可來我帳下任職乎?”

  盡管呂霖是少將軍,但畢竟年幼,初次見面法正哪裡了解呂霖,心裡必然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既然來到這裡,縱使心中一萬個不願,此刻也不敢說出來,“謝少將軍賞識,正感激不盡。”

  眾將一齊祝賀“恭賀軍師。”法正一一笑著回應,心中卻苦笑不已。回頭見張松一臉幸災樂禍,輕聲歎息。陳宮卻是驚訝不已,初次見面,呂霖便賜法正軍師之位,莫非此人確有大才。

  “至於子喬先生,還請陳宮先生定奪。”呂霖實在不知道有哪些職位,故而便交給陳宮,陳宮思慮片刻,道“洛陽乃京都,治安守衛極其重要,張松先生可否主管洛陽治安刑獄?”

  “謝先生賞識!”比起法正那個軍師,張松這個公安局長可算是好多了,張松自然沒什麽不願意,卻是讓法正羨慕不已。

  “好,等溫侯回來,我便稟告溫侯,溫侯求賢若渴,定會答應。二位雖初來洛陽,宮卻知道二位心念大漢,從今以後,還需恪盡職守效忠主公,效忠大漢!”

  “諾!我等必定誓死效忠主公!”張松與法正沒有半點猶豫,此時又哪敢有半點猶豫。

  呂霖繼續說道:“我不在這幾日,洛陽事務麻煩先生與諸位將軍了。”眾人知道呂霖有話講,沒有答話,“近半月以來,雍州與豫州遷入洛陽的百姓近二十萬。然洛陽修複伊始,城外無良田,莫說百姓,即便城中將士也快斷糧。不知諸公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理?”

  眾人一陣討論,卻沒有結果,呂霖笑著道:“不知張松先生有何妙計?”

  “這個…在下以為,天子東歸洛陽,各州郡應當進貢朝賀納糧!主公可向天子進言,命各州各縣獻糧,想必能有效果。”

  “今天下大亂,四處征戰,各州自顧不暇,哪裡會有余糧?即便有糧,想必也不願進貢哇!”呂霖為難道。

  張松不想這位少主年紀輕輕竟然如此不凡,不敢再輕視,隨即正色道:“若陛下領各州郡諸侯征集鄰郡之糧,效果自然好一些。”

  呂霖高興道:“張先生之計甚妙!令曹操征徐州之糧,袁紹獻幽州、並州之糧,袁術獻豫州之糧,再令劉表、劉璋各自獻糧。諸公以為如何?”

  雖然在座大多是武將,卻聽明白了呂霖的意思,便是給他們一個理由開戰,但是不管打的贏打不贏都得給錢。如此一來,既避免了洛陽的禍患,又能征得糧草。

  陳宮、法正與張松三人想的更多,少主的做法,還削弱了各諸侯的兵力和實力。隻要他們想打,就一定會為了名正言順而接旨,一旦接了第一道聖旨,後面的旨意也得接了。倘若不接,豈不是要抗旨不尊!

  一石三鳥!短短幾句話,法正已經不敢再輕視這位少主,方才起身拱手,開口道:“正以為這些聖旨先後發出更為妥當。”

  “孝直以為先下哪一道召書妥當?”

  “正以為,先向曹操、袁紹、袁術發征糧詔書,一月以後,再向荊州劉表、益州劉璋下詔納糧!”

  呂霖笑著點頭,“陳先生意下如何?”

  陳宮點頭道:“此計可行,我立即記下,明日上書陛下。”

  此時,外面一陣腳步聲,想來是呂布回來了,眾人立即起身迎接。呂布與張邈進屋,呂布一聲酒氣,卻很開心,想來是伏完、董承等人把他誇獎了一番。眾人行禮,呂布才回到主位,張邈坐在右側。

  呂布正準備落座,卻見呂霖回來了,激動不已:“興澤回來了!我聽國丈說起,多虧霖兒護駕,陛下才得以脫離險境!陛下深感我父子忠義,明日早朝還要嘉獎我父子。”

  呂霖不禁苦笑,呂布果然飄飄然了,呂霖決定給呂布潑一盆冷水。陳宮也知道呂布這個問題,隻是沒辦法直說,故而隻有呂霖開口,“哦!父帥,不知陛下如何褒獎我父子二人?”

  盡管法正、張松二人不是親信,但討論之事並不算辛秘,呂布便開口道:“今日國丈許諾為父,明日上書陛下,敕封為父為大將軍,霖兒為衛將軍,諸將皆受提拔。”

  眾將激動不已,卻見陳宮臉上陰雲密布,法正與張松也微微歎氣。陳宮開口道“主公是要領大將軍銜?”

  大將軍統帥天下兵馬,為三軍之帥,為將之人,誰不想當大將軍?正要開口,卻被呂霖插話道:“陳先生戲言,我父豈會中那幫老臣拙劣計謀?”這話一出,呂布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卻很奇怪有何不妥。本要發作,卻連張邈也向自己搖頭,呂布心有不快,命眾將退下。法正與張松對視一眼,這才明白,不是呂布聰明,而是呂布有個聰明的謀士和兒子。

  大廳內隻有呂布父子與陳宮、張邈四人,左右全部屏退。呂布臉色很不好,目光陰沉。呂霖笑著向呂布拜禮,才開口道:“父帥可是責怪孩兒出言不遜?”

  “哼!”呂布急功近利的性格表露無遺。

  呂霖心中鄙視, 卻面色不變,繼續說道:“今日宴會,國丈是否還讓父帥交出一部分兵馬為陛下親衛?”

  “那又如何?”

  “父帥不覺得如此一來,便削弱了手上的兵權?”

  呂布已經聽出不妥,隻是做父親的哪有向兒子認錯的,“我為漢臣,我的兵眾皆為陛下所有!陛下要建立親衛,有何不妥?”

  呂霖知道呂布已經後悔,便給個台階,道:“我知父帥忠心大漢,我等亦忠心大漢,忠心陛下。隻是那幫老臣年老昏聵,連陛下都顧不住,哪裡能訓練出精銳的將士?將士們隻有在父帥這樣的將軍手裡,才能盡顯其才,在他們手裡,如何保衛洛陽?保衛陛下?且如今四方湧動,父帥唯有供奉天子而令諸侯,才能利於不敗,如何能把兵馬交出去!”

  奉天子而令諸侯!陳宮也微微驚訝,少主竟然有如此雄心壯志,與那當日的曹操…此刻也立即開口道:“少主言之有理,還望主公以大局為重!”

  張邈此刻也清醒好多,唇亡齒寒,他可不一樣呂布被奪權,也開口道:“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

  呂布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說道:“隻是陛下若明日下詔,我公然抗旨,豈非不恭?”

  陳宮微微思量,答道:“少主有護駕之功,可立即進宮面見陛下,陳述厲害,想必陛下會聽少主勸告。”

  呂布這才點頭,“方才是為父考慮不周,錯怪吾兒了。如今還得辛苦霖兒入宮一趟,為父這便去安排。”

  呂霖拱手行禮,對視陳宮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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