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荊州軍大都站在木筏,相於被圍困的北疆軍,他們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在準備這次洪水之前,劉備也沒能調集到什麽船隻。
另外,劉備也不可能在撤退的時候還去調集船隻,畢竟北疆軍的斥候和探子不是吃乾飯的,只要劉備這邊有什麽怪的動作,陳風那邊肯定能得到消息。
諸葛亮在布下這個水淹敵軍之計的時候,最擔心的是怕泄露消息,故而,他勸諫劉備務必低調。也正是如此,劉備這邊在進攻的時候只有木筏,缺少船隻。
可即使如此,荊州軍也還是佔據著絕對優勢。荊州本地將士,大多數都熟悉水性,不少甚至是從水師轉職來的士兵。
操縱木筏,水作戰對他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相於精通騎戰和陸戰的北疆軍來說,在這樣道路泥濘,水流遍布的場地,他們佔著地利。
可被圍困的鬼面軍也不傻,他們聚集在一起,利用能尋找到的盾牌和木板組建出建議的防禦陣型,僅剩的弓箭手們也在後面彎弓搭箭尋找目標。
不時有冒進的荊州軍劃動木筏前,但還沒等他們靠近陳風所在的山坡,遭到那些鬼面軍弓箭手的照顧。
劉備的統兵之能還是有點的,可惜,兩萬大軍,再加在這樣的環境裡,他的指令無法順利的傳達下去,荊州軍的進攻也顯得很是混亂。
相之下,陳風身邊的兩千余鬼面軍的配合好太多,即使兵力例懸殊,他們依舊能守住山坡,控制住這塊地盤,荊州軍想衝殺來,根本不可能。
“該死,想不到陳風的親兵這麽難纏,難怪能將曹絕路。傳我的命令,全軍進攻,不要活口,取陳風首級者,賞萬金。”
劉備的臉色變的陰鬱起來,這是他爭霸天下唯一的機會,這麽多年,他吃了無數敗仗,被敵人羞辱了那麽多次,為的,不是等待一衝飛天的機會嘛。
這一次,他冒著這麽大的危險,甚至不惜以新野數萬百姓為誘餌,不惜玷汙自己的名聲,為的,不是要一舉擊殺陳風嘛。
戰功在眼前,自己這邊又佔據著這麽多優勢,劉備都有點迫不及待的。同時,他也清楚,其余北疆軍必定正在想辦法趕來,他的時間並不多。
為了這次伏擊,劉備付出的代價確實不小,若是此次不能成功,十年之內,他都別想再北越過新野,因為,當地百姓肯定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陳風,陳風,你還不死,你怎麽還不去死、、、、、、”
看著高坡一個又一個鬼面軍倒下,看著那些受傷的鬼面軍依舊在堅持戰鬥,劉備的臉色都變的猙獰起來。
荊州軍這邊的傷亡也不小,作為進攻方,他們必須登陸高地才能與鬼面軍廝殺,可是北疆軍的防禦陣型不是那麽好攻破的。
前幾批搶登岸的將士都被殺退,鬼面軍的凶殘和戰鬥力那是毋庸置疑的。自曹操敗亡,虎衛軍被擊潰後,這天底下,恐怕沒有哪支軍隊敢與鬼面軍爭雄了。
“木筏,木筏,快,給我打造木筏,主公有難,快、、、、、、”
另外一處高地,公孫續指揮著身邊的數千將士打造木筏,荊州軍正在進攻,身為陳風最為依仗的將領,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
“將軍,快看,好像有船隻。”
旁邊副將指著北方,水面,一些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船帆,公孫續的臉色瞬間變的凶狠起來,如果這是荊州軍來進攻的話,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將其擊潰。
新野北部,關羽的大營此刻也被洪水淹沒,諸葛亮的水勢滔天之計可不僅僅是針對陳風那邊的兵馬而已,
對於張遼的大軍,他同樣想用洪水解決。為了穩住張遼的大軍,關羽率領的兩萬兵馬一直堅守營地,而且還故意在較低的地勢扎營,張遼為了困住關羽也不得不在不遠處扎營。
誰能想到,從一開始,諸葛亮布置了一千人去蓄洪,而關羽,明顯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整支大軍兩萬人裡,也他知道而已。
所以,但洪水來臨的時候,最先遭殃的是關羽麾下的士兵,然後才是張遼率領的兵馬。一場洪水,直接帶走了關羽一萬多兵馬。
剩下的五千余人是他的親信,得益於關羽的暗準備,這五千人乘坐著木筏從洪水活了下來,現在,他們又要跟著關羽去進攻敵軍的殘存勢力。
水面,漂浮著不少荊州軍的屍體,這些人都是死於諸葛亮的計謀,他們是劉備的棄子,是用來換取勝利的犧牲品。
“哈哈哈,此戰,我關羽必將名揚天下,擊潰敵軍,將士們,殺啊,主公那邊已經斬殺陳風,北原,逐鹿河北,這天下,是我們的了。”
雖說損失了大半兵馬,但關羽心的興奮還是藏不住了,以一萬多棄子換取北疆軍的這支偏師,這樣的買賣太值了。
“嗚嗚嗚、、、、、、”
一陣號角聲響起,關羽那原本興奮的面容瞬間僵硬了。因為,這是草原騎兵和北疆精銳傳遞消息的方式,原和南方將士一般都是以擂鼓傳信,關羽身為軍大將,自然明白這一點。
“關雲長,你好狠毒的心腸啊,連自己人都殺、、、、、、”
水面,顏成站在一艘小船,在數十親兵的保護下停了下來。冷眼看著遠處的關羽,他臉滿是譏笑之色。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到頭來是害人終害己。
“什麽,你竟然沒死,這,這怎麽可能、、、、、、”
“不好意思,我家軍師提前派人來通知,我與張遼將軍先準備好了,大部分兵馬得以保存,不像你,殘忍的淹死了自己的大部分兵馬。”
“你竟然沒計?”
“差一點點而已,關雲長,今日看你怎麽逃,拿命來、、、、、、”
顏成大手一揮,後邊的將士們都駕駛著木筏或者船隻前,四周也有不少兵馬殺過來,關羽的退路都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