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兩大諸侯鏖戰了兩年,相互之間大戰數次,小戰更是數不勝數,且不說雙方折損了多少兵馬,僅僅是糧草輜重,消耗的不是一個小數字。
曹操佔據的原本遭受天災人禍,減產不少,再加戰事的消耗,境內基本沒有存糧。現在司隸一帶和許昌被司馬懿掌控,豫州又被張飛擾亂,剛剛返回陳留的曹操正為糧草發愁。
而陳風,窮盡北方四州之力,外加一個遼東和東部草原,才堪堪湊齊了這兩年的糧草輜重,另外,他還調來大量奴隸,這才減少了本部精銳的折損。
擊退曹操後,他需要的是休整,大規模的戰事他已經無法發動,面對快要被拿下的徐州,陳風只能派遣高忠率領本部兵馬前往。
而他自己,則是留在鄴城負責物資調運,另外還有大批的傷員返回冀州養傷,大量被調往前線的青壯民夫這個時候也要返回進行農事耕種。
至於曹操嘛,現在是有苦難言,擺在他眼前的選擇只有一個,那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奪回許昌,順帶的,他還得擊潰張飛這路兵馬,以求再次掌控整個豫州。
“我軍糧草有限,精銳兵馬折損過半,若想奪回許昌,首先得擊潰公孫續的數萬兵馬,然後才是司馬懿那路叛軍。
根據情報顯示,公孫續率領四萬余兵馬圍攻許昌,除去一萬三千多踏白軍之外,其余全為奴軍,戰鬥力不足畏懼。
也是說。若是我軍真要南下的話,必須想辦法克制住公孫續的這支踏白軍精銳,根據之前的戰事經驗,我軍至少得動用兩萬精銳兵馬才有勝算。”
程昱現在成了曹操的首席謀士,沒辦法,郭嘉本是重病之軀,此次北已經是是透支生命,返回陳留之後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目前躺在床苟延殘喘。
荀彧叔至因為留守許昌而成了司馬懿的俘虜,一直不受待見的軍師劉曄之前被派往彭城,現在已經被高忠俘虜。
這兩年的戰事,曹操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遭受這麽大的損失,連謀士,現在都只剩下一個程昱了。
“許昌一定要奪回來,畢竟司馬懿才剛剛佔據此地,人心不穩,其麾下部眾多為我軍老卒,只要我的旗號在城外亮出,我相信那些守軍會臨陣倒戈。
至於司馬懿臨時招募的那數萬新兵,哼,戰鬥力不足畏懼。再說了,城內還有荀家、曹家、夏侯家等世家在,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要想攻打許昌,必須先解決公孫續,若是我們現在急切南下,難保不會把局勢攪和的更加混亂。
既然公孫續在攻打許昌,那我們暫且看戲是,讓他們先死磕,正好我軍也需要時間休整。
這樣吧,傳曹純和曹彰兩位將軍前來見我,豫州南部被張飛攪亂,這可不是好事,先派兵奪回豫州才是正事。”
“豫州自然也是重之重,只是不知,主公打算動用多少兵馬?”
“一萬,一萬精銳足以,我軍糧草有限,實在支撐不起更多的兵馬了,另外再派遣五千郡縣兵隨軍作戰,必要時,可以采取以戰養戰的策略。”
“這,哎,希望豫州百姓能夠體諒主公的苦衷啊。”
接連七天,公孫續都在派遣奴軍進攻許昌,雖說城內有三萬兵馬防禦,但許昌這麽大,不可能面面俱到,公孫續在等,等敵軍露出破綻。
“司馬懿,哼哼,且看你能撐多久。”
城外大軍之,公孫續一臉冷漠的盯著城牆的一些人影,接連進攻,雖說戰果不大,但卻讓公孫續摸清楚敵軍的薄弱環節。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有把握拿下許昌。
再者,現在虎牢關被打通,賈詡已經派人進駐洛陽一帶,維持糧道安全,公孫續完全不用擔心後方的安危。城樓,年輕的司馬懿很是平靜,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來,他是趁著曹軍主力北作戰的時機奪取許昌,雖說途有少許挫折,但總體而言還是很順利。
而後,他利用家族勢力招募兵馬,說降司隸一帶的城池,又結交劉備,與劉備的軍師諸葛亮通信定下盟約。
荊州軍也按時北攻打宛城,這一切都是那麽順利。直到,公孫續和張遼這兩路兵馬的突然出現,徹底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之前的情報裡, 公孫續率軍去西羌平亂,張遼領兵前往漠北草原尋找北匈奴殘部決戰。
陳風留在西北的幾員大將都被調走,可為什麽他們會一起出現在這裡,甚至連馬超、龐德、馬岱等將領都在,為什麽會這樣、、、、、、”
司馬懿的內心是奔潰的,依靠著司馬家的情報絡,他掌握了西北的不少情報,可惜,這些情報沒有給他帶來好運。
而實際,確實有軍隊前往西羌平亂,領軍主帥也是打著公孫旗號,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公孫續領兵,可大軍開拔數天后,公孫續用金蟬脫殼之計返回,其族兄公孫源頂替他率領兩萬老弱奴軍繼續前進。
至於張遼那邊,所謂的前往漠北草原尋找北匈奴殘部決戰本是個幌子,如果北匈奴還敢生活在漠北草原的話,那只能說明他們的單於腦子有問題。
張遼率領兵馬先是直接往北,騙過了司馬懿的探子,而後在草原深處繞了一個大圈,從西部草原折返,再分兵分批從胡羌雜居之地抵達長安,這也是張遼趕到漢的時候,公孫續等人早已恭候多時的原因所在。
當然,司馬懿是不知道這些情況的,但他能猜到是有人計劃了這一切,向來自負聰明無雙的他,此刻有種被擊敗的感覺。
“曹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哼,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得逞的。還有陳風,你給我等著,家族之仇,我一定找你要回來。
為今之計,只有兵行險招了,你們都給我等著。”
遙望東北方向,司馬懿眼閃過一絲寒光,原本平靜的臉,逐漸閃過一絲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