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越率領著部下,朝著敵軍,發起死亡衝鋒的時候,對面的那些匈奴騎兵,明顯有點害怕了。
依舊是箭矢打頭陣,然後是投槍,草原騎兵受夠了幽州騎兵的這種套路,完全是在顯擺自己有錢。
然後,當雙方的距離無法再使用遠程武器的時候,魏越再次提起馬速,朝著對面的那個敵軍撞去。
“籲,主公,末將幸不辱命、、、、、、”
當趙雲率領著兩千多點將士回到本陣之後,立馬有士兵前攙扶那些受傷的勇士。
這一次衝鋒,趙雲帶出去的五千人,又隻回來了兩千多點,絕大多數奴軍和仆從軍,都死在了前方數百步外。
“好,子龍,不愧是常山健兒,你做的很好,接下來,你好好休息吧,該我們發起總攻了。”
對於這員猛將,陳風自然是喜歡都來不及的。可以說,正是有趙雲的這六次反衝,才給幽州軍扳回了局勢。
“既是決戰,又豈能少了我趙雲,主公,末將,還能衝陣,請主公下令。”
連衝六陣,將敵軍的士氣打壓到最低點,也替自己這邊扳回局勢,然後,陳風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一舉擊潰敵軍。
得知自己這邊即將反攻,趙雲自然是不願意落後的。有戰場的地方,肯定不能少了他,殺胡的機會,他豈能錯過。
“好,好,哈哈哈,常山趙子龍,此戰,當名揚天下,來人,取我鎧甲來。”
連衝六陣,趙雲的鎧甲也換了四次,連他身的披風,也換了五件,戰事的慘烈,可見一斑。
“來人,鬼面軍將士何在?”
很快,又有兩千鬼面軍將士聚集過來。這些幽州軍最為精銳的騎兵,總共也六千人不到。
他們分作數隊,輪流跟隨趙雲出擊,六陣下來,現在還能戰場的,也四千多人而已。
“子龍,此戰之後,我親自為你斟酒慶功,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多謝主公,末將,這去了。”
換了陳風的鎧甲,這不僅讓趙雲的安全得到了保證,更激起了他內心的鬥志。
幽州主帥的鎧甲,是榮譽的象征,是陳風對趙雲的信任。穿這身鎧甲之後,趙雲的臉色,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遠處,接替趙雲衝陣的魏越,已經殺進了敵軍陣型之內,跟隨在他身邊的部下,也剩下三千多人而已。
但是,魏越還在衝鋒,還要前進。這一次,他不會後退,也不用後退了,因為,他清楚,總攻馬要開始,他必須撐下去。
“瘋狗魏越在此,誰來與我一決生死、、、、、、”
老實說,放眼北方,魏越的武藝,並不算什麽。若非當年呂布點撥過他,恐怕,他這一輩子都跟二流高手無緣。
但是,這家夥有自己的特點,每次作戰,他都全力以赴,不管對手是誰,不管自己有沒有機會活下來。
所以,每一戰,對他來說,都是最後一戰。故而,這家夥能發揮出十二分的戰鬥力。
只是,這樣的戰鬥方式,無疑是在透支生命,這麽多年,魏越都衝鋒在最前線,早落下一身傷病和疤痕,現在的他,已經沒那麽驍勇了。
“一條瘋狗,也敢猖狂,哼。”
對面,劉豹的臉色很不好,原本,他的騎兵已經衝殺到了敵軍陣型前面,只要再加把勁,能衝進敵軍步兵陣型之。
奈何,在最緊要關頭,趙雲和其他漢軍將領,輪流衝陣,率領部下發起死亡衝鋒,硬是扳回了局勢。
以至於,雙方現在又回到了平衡的局面。這簡直是在劉豹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讓他在即將高潮的那一刻,痿了下來。
“傳令給那些鮮卑人,該他們場了,我軍鏖戰甚久,讓他們前來接替一下。”
還有三萬鮮卑軍在觀戰,劉豹肯定是不能忘了他們的。從交手到現在,主要是他的匈奴勇士衝鋒,這,很不公平。
當然,劉豹手,還有三萬精銳的部下,但是,未到最後一刻,他是不可能押全部人馬的,他很清楚,對面的陳風,肯定也有後手。
“報,也先圖首領,劉豹要我們出擊,怎麽辦?”
鮮卑軍護衛著大軍的右翼,為了不與匈奴軍起衝突,他們算是獨立一營,很多時候,也是聽調不聽宣而已。
“哼,戰事進行到現在,想讓我鮮卑健兒去送命嗎?”
也先圖不是傻子,他怎麽會不知道劉豹的心思。對面的幽州軍,能在最緊要關頭扳回局勢,難道,接下來,他們還會落敗嗎?
“那到底出不出兵, 劉豹可是盯著我們啊,如果不出兵,那他有理由對付我們了。”
“慌什麽,來啊,調五千人,去堵住那個漢人將領的騎兵,他們才三千人不到,鬧不出多大動靜。”
出兵是肯定的,但是,也先圖不可能押全部人馬。魏越已經衝破了前方的匈奴軍陣型,正朝著這邊殺來。
也先圖也懂得捏軟柿子,讓他去攔趙雲,他肯定不願意,但是,魏越這邊嘛,他倒是不介意。
很快,雙方騎兵對向衝來,魏越這邊,三千不到的騎兵,人人投出一輪投槍後,再次扎進敵軍陣型裡廝殺。
“我乃,常山趙子龍、、、、、、”
當這聲口號在戰場再次響起的時候,正在組織陣型的匈奴騎兵明顯緩了一下。
然後,在草原騎兵的視野,那個殺人狂,常山趙子龍,又一次率領著五千幽州騎兵殺了過來。
百戰沙場碎鐵衣,這,或許是趙雲現在最真實的寫照。換了數次鎧甲,從白袍殺到紅袍,這世,還有幾人能夠做到?
“他又來了,那個殺人狂又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混亂的匈奴陣型裡,很快出現一股騷動,然後,這些士氣低迷的匈奴騎兵,竟然有調轉馬頭撤退的架勢。
能夠把敵軍嚇成這樣,趙雲也真是夠了。今日一戰,死在他手的草原勇士,怕是不下於三百人。
這樣的戰績,這樣的架勢,這樣的威名,也難怪匈奴人和鮮卑人對他避之不及。
畢竟,面對這樣一個殺人狂,沒人願意去招惹,誰也不想丟掉性命,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