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混戰一場的曹軍和韓遂軍都死傷慘重,為了保存有生力量,韓遂隻得率領剩下的一萬三千多騎兵遁走。
除去大多數財寶和糧草輜重,其余物資,全被丟棄在道路,這倒是在一定程度阻擋了追兵的速度。
至於那些傷兵,韓遂是管不了了,現在的他,想著盡快趕回武威,其他人的性命,他沒空管。
相之下,曹軍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連番惡戰,未曾得到休整,雖說有數千傷兵被送回長安,但戰死沙場的,也不少。
現如今,曹純和曹真這邊還剩下八千多殘兵敗將。面對韓遂大軍的逃亡,他們也是有心無力。
“追不了,連番惡戰,我軍戰馬折損嚴重。這韓遂,本攜帶了足量戰馬,在遁走之前,又將傷兵的戰馬帶走,機動力遠在我軍之。”
看著西邊的天空,再回望滿營傷兵,曹真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慘勝如敗,用來形容他們是最合適不過。
韓遂也不是易與之輩,他們能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把戰事打成這樣,實屬難得。
好在,經此一戰,韓遂是再也無力東進,哪怕他能回到武威,最多也困守一方而已。
“報,報,啟稟將軍,有大隊兵馬來襲,距離我軍還有三十裡。”
“大隊兵馬?莫不是那韓遂去而複返,子丹,快,立即備戰。”
聽到有敵大隊軍來了,曹純心裡有點慌,滿營傷兵,可戰之士不足五千,最重要的是,歷經惡戰之後,將士們疲憊不堪,不足再戰。
“慢,子和,有問題,應該不是韓遂,此人離開長安後隻想著盡快退回武威,如果他真想跟我們死磕,早在長安城下的時候他可以這麽做。
現如今,他已經抓到機會退走,應當不會再返回了。西涼之地,各種勢力錯綜複雜。
除去當地豪強之外,亦或有不少羌族存在,次我們不遭遇了燒當羌,野狼羌嘛,這一次,恐怕也是這些人。”
曹真雖也有點慌,但總算沒亂了陣腳。繼續交戰是不可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保。
“你的意思是?”
“全軍撤入廣魏城,地布防,我軍疲憊至極,急需休整,另外,及時向長安求援。”
“好,來人,傳令下去,立即拔營、、、、、、”
避而不戰,是曹軍目前最好的選擇,再加,敵軍來的突然,他們都沒弄清楚情況,所以更不能魯莽。
一個多時辰後,一大隊騎兵奔騰至此,看著曹軍留下的營地,還有滿營被丟棄的物資,他們並沒有前爭搶。
“哼,跑了?來人,立即去給我搜索敵軍蹤跡,留下一千人,打掃敵軍營地,好東西都別浪費了。”
年輕的馬岱興奮的觀察著周圍,再次返回西涼的他,心情可是大不一樣。
曹軍和韓遂軍交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前為了執行任務,未能趕這場大戰,等好不容易趕過來的時候,這場大戰已經結束。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便宜了他,沒有出力,也沒有折損多少兵馬,獲得了這麽多戰利品。
“報,將軍,我們抓到一批俘虜。”
傍晚,馬岱剛剛率軍回營,聽到部下回報。附近山林內確實有不少潰兵,抓到些俘虜,倒也正常。
“你們,是曹軍將士?”
馬岱坐在戰馬,全身籠罩在盔甲之,更顯得他是那麽的英武冷漠。
“哼,曹操乃奸賊也,我等豈會為他效力。”
“哦,這麽說來,你們是韓遂的部下了?”
“呸,韓遂狗賊,與我等有生死之仇,又有什麽資格讓我們聽他號令。”
“嗯?怪,
那你們到底是誰的部下?”連續反問兩次,都被對方否定,馬岱都有點好了,一把掀起自己的鬼面面罩,馬岱盯著這些俘虜,似乎是想從對方身查看出什麽。
“二,二將軍,是你嗎?二將軍,我們,我們是老主公的親兵啊,後來追隨主公離開的啊。”
看到馬岱的面容,十幾個俘虜都哭了起來,原來,他們是馬超的部下,難怪之前會對曹操和韓遂那麽不屑。
“什麽,你們的意思是,我大哥也在附近?”
雙方交流一番後,馬岱得知自己兄長也參與了這場戰事。更在戰事結束之後,率領麾下一千多精銳追擊韓遂而去。
“是的啊, 二將軍,當初分別的時候,主公手尚有兩萬騎兵,可連番惡戰,不得休整,再加我們失去了糧草來源。
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最後,主公帶著我們在槐裡以南的山區建了一座山寨。
軍老弱傷殘都安置在那裡,此次出戰,山寨裡的青壯出來了大半,可不想,還是讓韓遂給跑了。”
領頭士兵曾是馬騰的親衛,後來又成了馬超的親兵,此刻再見到馬岱,心裡別提有多開心。
“先不說這些了,受傷的弟兄們在哪,你立即帶路,去把他們都接過來好好醫治。
來人,立即埋鍋造飯,拿出藥物,能救活多少救火多少,弟兄們都辛苦了,是我馬家虧待了你們。”
重返西涼,這麽快得到馬超的消息,馬岱的心理,自然是欣慰的,只是,目前他還有重任在身,暫時還不能去追趕馬超。
曹真和曹純率領八千兵馬退守廣魏之後,立即加固城防,很快,馬岱率領麾下兵馬追趕到城池之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兵馬抵達,曹真二人從旗號看得出,後來抵達的,都是附近的羌族兵馬。
另外一邊,一支曹軍打扮的傷兵隊伍正在朝長安靠近,由於之前有傷兵送達,再加這群人有曹真和曹純的親筆信。
所以,長安這邊的守軍並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也讓這群人順利的混進了長安城內。
至於韓遂,率領著剩余兵馬離開後,很快遭到馬超的追殺,但馬超這邊人數不多,並未對其造成威脅,倒是將他的速度拖慢了不少。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返回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