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動手的時候,陳風卻安然無恙的策馬跑過來,他拿著手中的箭矢指著曹性。
“有箭無矢,你不是想殺我,而且,你們還幫助我們擊潰了匈奴人,怎麽看也不像是來惹事的,說,你們到底、、、、、、”
“曹性,魏越,是你們、、、、、、”
陳風話還沒說完,稍晚一步的張遼卻認出了被圍在中間的這群人。雖然曹性的半張臉給燒沒了,但他的身形卻不會變,更何況還有魏越在,張遼確定自己不會認錯人。
“上次埋伏匈奴軍的時候也是你們?”
張遼內心多少有點激動,畢竟自己曾與這兩人並肩戰鬥了許多年,相互之間也曾稱兄道弟,如果不是因為呂布兵敗被殺,自己與這兩人依舊會是最好的兄弟。
張頜走到陳風身邊向他解釋上次埋伏匈奴左賢王的情況,同時又將曹性、魏越的身份解釋一遍,他雖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這二人,但張遼一說出名字他什麽都懂了。
“原來是呂布的兩個手下,難怪身手了得,一個擅長衝陣,一個擅長射術,配合的很好啊。”
陳風點點頭,心裡也立馬活動起收服對方的心思。畢竟深處亂世,人才是很寶貴的,由於自己根基淺薄,現在沒多少人願意投靠自己。
一想想自己現在的班底,陳風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是被自己坑蒙拐騙來的,所以,只要有招攬對方的機會,陳風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之前有傳聞說黎陽城下我主曾出現過,不知閣下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曹性沒有搭理張遼,他知道陳風才是可以做主的人:“還請閣下說個明白。”
“也是我假扮的。”陳風沒有遮掩的意思,自己借用了人家主公的名號本就不光彩,現在人家都問上門來了,也該告訴他們實情。
“當日曹操勢大,我不得不借用溫侯的名號。”陳風繼續解釋道:“普天之下,能讓曹軍眾將忌憚者,唯有溫侯而已,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這種變相的讓步很有效果,曹性等人也不是傻子,對方都這樣了,自己這邊難不成還糾纏不休,再者,自己這邊還在對方的包圍之中。
“如此,今日冒犯了,我等就此別過、、、、、、”
“就這樣走了嗎?你們這點人,殺得了曹操嗎?”
陳風笑呵呵的看著曹性等人。
“還有那大耳賊劉備,別告訴我你們不想報仇,我聽說溫侯的女兒和夫人還在曹操手中,你們身為溫侯部將,難道不該想想怎麽救出他們嗎?”
這話一說出來,曹性等人立馬勒住腳步。報仇、救人,這是兩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自從知道自己主公死後,曹性日日夜夜都在思考這兩件事情,但到目前為止,他都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
“閣下何意?”
“我與曹操勢不兩立,天底下能殺曹操的,只有我、、、、、、”
此刻,陳風認為自己沒必要隱瞞什麽,曹操在自己手上吃過那麽多虧,將來必定會想辦法報復自己,現在能多拉攏點幫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就憑你們這點人?”
魏越等人自然是以曹性為主,所以任由曹性與陳風交流:“地不過雁門,將不過三人,然後,還有這點騎兵,你是想靠這點勢力去殺曹操嗎?”
“哈哈哈,曹操勢大,要殺他何其艱難。”
陳風哈哈大笑,
他自然知道要拿出對方信得過的手段才行。 “不過,三個月前我一無所有,現今我卻算是一方諸侯,你說這樣的實力夠不夠,草原、河套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地盤,屆時我便擁有天然馬場,足可組建更多騎兵。
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夠,覺得我在說大話,那我來問問你們,你們這點人,能靠近曹操嗎?能救出呂布的親人嗎?
現在,我至少還在與你們商量,換做他人來,恐怕早已經將你們拿下送給曹操邀功去了。
如果你還要問我憑什麽,那我就告訴你,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又有幾人敢叫板曹操。
河北袁氏兄弟,荊州劉表,江東孫氏,西涼韓馬二人,他們都不會是曹操的對手,也不敢跟曹操動手,除了我、、、、、、”
這番解釋,曹性等人算是聽了進去,但如果說僅憑一席話就要他們投誠那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不過,我倒是想請你幫個忙。”
“不拒絕就好,我也沒希望你們立馬答應。”陳風點點頭,他知道對方也是走投無路,現在除了自己,恐怕沒人敢收留他們:“說吧,什麽忙?”
“想請你再裝扮一次我家主公。”
“為何?”
“此事說來話長。”
曹性也不想隱瞞什麽,畢竟對方現在表現的很坦誠。
“自從當日得知我家主公身死後,我家少主就有心結,前日我家少主在練功的時候不慎受傷,現在卻少治療藥物,而且,我想請閣下幫我了解了少主的這個心結。”
“此事易爾,我們兩個時辰後就出發。”
能與呂布的兒子進一步交流自然是最好不過,這樣就更有機會收服這些人,雖然陳風在納悶自己怎麽不知道呂布有個兒子,但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想辦法壯大自己。
“少主怎麽了?”
“張將軍還是關心自己的事吧。”
曹性對張遼拱拱手。
“據我所知,閣下乃是曹賊的部下,我等與曹賊勢不兩立,閣下最好還是離我們遠點,否則將來曹賊怪罪起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都知道由於張遼投降曹操的緣故,呂布的舊將多半不會對他有好臉色,對於這種情況,陳風也不便出面,再說,張遼現在還沒正式加入自己的集體,他就更沒理由進行調解了。
“主公,你真要去?”趁著眾人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張頜跑到陳風身邊問道:“雖然我們與曹性等人並無仇怨,但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就去對方山寨,這實在是不應該。”
“俊義,你看他們。”陳風指著曹性一眾騎兵,眼中滿是讚賞:“你覺得這群人如何?”
“精銳,絕對的百戰精銳。”張頜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從他們衝擊匈奴人的大營到戰鬥結束,他們相互配合的極佳。
可以說,即使從我軍中挑選精銳,在同等人數的情況下,哪怕是我帶隊也沒法戰勝他們。
我軍騎兵衝陣還算可以,但若是說到配合,那簡直就是個笑話,那魏越,當初我曾見識過他與呂布衝擊黑山軍的陣形,絕對的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每次作戰必定負傷,還有那曹性,射術相當了得,在當初的並州軍裡,射術只在呂布之下,其余騎兵無一不是悍勇之士。”
“是啊,雖然才兩百人不到,但上了戰場後卻起到了兩千人的效果。”
陳風雖然對冷兵器時代的戰術戰陣還不熟悉,但這支騎兵給自己的感覺和震撼卻是很明顯的。
“若是能夠收服他們,讓他們來訓練我軍騎兵,我軍的戰鬥力必定要上升幾個台階。
論戰場指揮,大規模軍隊作戰,曹、魏二人必定不是你與高覽的對手,但若是說道刺探敵情,小規模部隊騷擾以及騎兵的長途奔襲,恐怕這兩個人的能耐在你們之上啊。”
“末將明白。”張頜並沒有不服氣的意思:“當年呂布就曾用類似戰術對付黑山軍。
雖只有數百騎兵,但卻擊潰了數萬黑山軍,即使呂布不在了,但那套戰術必定是流傳了下來,這群人確實值得收服。”
“所以,去一趟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者,現在該擔心的是他們。那曹性不傻,他必定是想試探試探我。
同時又想讓我見識他現在的實力,好叫我不要輕視了他,畢竟,在呂布名聲的覆蓋下,他麾下那些將領就顯得暗淡無光。 ”
“既如此,那我就隨主公一起去。”
“不行,你留下來統帥大軍,命高覽收拾戰場後護送戰利品和傷兵回城,留下一千精銳騎兵即可,呵呵,我帶文遠去,說不定能順便收服了他也說不定。”
忙好之後,曹性領著陳風抵達自己山寨,他知道自己沒必要隱藏,擊潰匈奴人後,這裡都是陳風做主,對方若真要對付自己,自己這邊也只有逃跑的份。
“山勢險要,易守難攻,好地方啊,這是你們選的?”看著周圍山勢,即使是陳風這樣不是很懂的人都不得不感歎。
“是高順。”曹性沒有過多言語,自己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他都很清楚。
“剛剛山口那個布防的少年是?”
“高順的兒子,高忠。”張遼情緒不太高,但陳風的問題他還是會回答。
“高順有兒子?”這話一說出來,曹性等人的目光似乎有點不善:“額,我是說,嗯,高順有了個好兒子,行為舉止,有大將之風,將來必定了不得。”
嘴上這麽說,陳風的心裡卻在咒罵:“老羅害人不淺啊,我還以為這些牛人都沒兒子的,我可是被你誤導的太多了、、、、、、”
“你不怕死?”張遼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就快要見到更多故人,張遼內心多少有些唏噓。
“他們已經準備投靠我了。”陳風搖搖頭笑道:“文遠,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姿態放低點,我想他們是不會危難你的。”
“唉,自己選的路自己走,我張文遠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