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這邊雖然還處於嚴寒季節,但是荊州、江東等地卻已經迎來了新春。
囤積了兩個多月貨物的商人們現在都想趁著新春季節趕往遼西去做生意,尤其是幾天前有一批商人帶著一群牲畜來到江東之後,長江沿岸的商人們都興奮了。
江東缺少戰馬,再加北方諸侯的封鎖,近些年流入江東的戰馬更少了,要想組建出騎兵,對於江東將士來說簡直是奢望。
現在,一批來自遼西的商人突然帶來了五百匹戰馬,這讓江東之主孫權著實驚愕了一下。
孫策剛剛過世不久,江東諸多勢力都在觀望。孫權年紀還小,雖然他心裡有很多抱負,但苦於現實情況得不到施展。
首先,世家大族勢力太大,孫策在世的時候也只是用猛烈手段壓製住,但卻沒從根本解決問題。
現在這些世家只是表面配合孫權,或者說只是畏懼孫權背後的軍隊而已。
如江東陸家,被孫策殺了一次之後雖然低調了很多,但要他們配合孫權去治理江東,這簡直是不可能。
除此之外,孫權面臨著一個最危險的難題,他手沒有多少兵權,江東的軍隊暫時掌控在那些世家大族和軍將領手。
孫策在世的時候能壓製住他們,那是因為孫策的個人魅力,現在孫權還沒這個威望。
若非程普、周瑜等一乾忠心將領苦苦支撐,恐怕現在江東已經不姓孫了。為了收拾眼前的殘局,孫權果斷放下了跟荊州那邊的仇恨。
暫時將注意力轉移到內部,同時,孫權也很謙卑的對待孫策留下來的老將,以獲取他們的支持。
但是,在這個新的江東之主內心深處,他有一團熊熊烈火。孫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他一直記得,但是他不服氣。
他自認為自己或許在勇武不自己大哥,但要說統兵作戰,孫權不覺得自己差,只是,他缺少機會。
那些世家大族和軍將領手的兵權暫時不能動,一來暫時較敏感,孫權不想引起內部混亂。
二來,那些將士都是這些將領自己養活的部曲,如果自己現在奪了他們的兵權,無疑會讓自己的腰包很快虧空下去。
所以,孫權需要另辟蹊徑,組建自己的軍隊,一支隻對自己效忠,同時又能保持一定戰鬥力的軍隊。
騎兵在江東的作用力看似不大,但若是有一支騎兵存在,這對江東世家的震懾力絕對不小。
孫權見識過自己大兄生前運用前騎兵縱橫江東的手段,所以,他也迫切需要組建出一支騎兵,人數不需要太多,兩千人足夠。
正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枕頭,孫權更加覺得自己才是命注定的江東之主。
否則世哪有這麽好的事情,當初自己大兄主管江東的時候可沒有商人能夠運送這麽多戰馬過來販賣啊。
“那些戰馬怎麽樣,起我江東騎兵現有的戰馬如何?”
孫權對戰馬的事情很心,從最早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派人去盯著。
“小人仔細看過了,都是健壯的草原戰馬,起破虜將軍當初騎兵的戰馬隻強不弱,但是,他們開的價錢很高。
現在還沒有幾個世家願意收購,我打探到消息,張、顧家還有一些軍將領都在聯合,準備一起買下這些戰馬。”
孫權的親衛,同時也是為他執行一些見不得光手段的密兵帶回了足夠的情報。
江東之地發生的大事都逃不過孫權的耳目,但是,有些事情他即使知道也無可奈何,畢竟世家大族在江東的分量太重了。
“那些遼西的商人怎麽說,他們需要多少錢才肯賣?”
孫權著急了,
若是這批戰馬落到其他人手,那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具體價錢暫時還沒商定,不過,有人說遼西商人不喜歡錢,他們更希望跟我們進行貿易往來。
江東的絲綢,瓷器,茶葉等貨物他們都需要。
更關鍵的是,他們想用戰馬換取戰船,或者堅固的商船,據說這是遼西太守,樓船將軍的命令。
所有從遼西出來的商人,若是能帶回質量足夠好的船隻的話,那今後會獲得更多的貿易權。
這也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的主要原因,一些世家已經在籌集船隻,江東別的不多,是船多,想來拿下這五百匹戰馬應該不難。
對了,我還聽那遼西商人多,他們來的時候是兩支商隊,另外一支趕往荊州去了,據說也是想從荊州那裡換取船隻或是其他貨物。”
“不行,這些戰馬一定不能落入到別人手,荊州劉表財大氣粗,要是被他換取了足夠的戰馬,那我江東豈不是很危險。
船隻嘛,我江東多的是,哼,去把公瑾他們召來,我要與他們商議商議、、、、、、”
另外一邊,長江邊的一座城市,江夏城將軍府內,黃祖接見了來自遼西的商人,兩匹等戰馬作為見面禮,黃祖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這個遼西商人送來的戰馬確實很好,是找遍江夏也找不出這更好的戰馬,黃祖現在很開心。
“你們想經商?”
黃祖拿著禮單,嘴角抽動了兩下,這麽多年,還真沒有誰給他送這麽多禮物。
“是的,久聞黃將軍鎮守江夏,威懾江東孫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家主公仰慕將軍已久,早想結交之,奈何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我家主公鎮守遼西,能夠從草原購買到足夠的戰馬牲畜,若是將軍需要,我遼西商隊今後還會為將軍送來更多。”
一名看起來略帶剽悍氣息的商人恭恭敬敬的回答著黃祖的問題,他來荊州的目的是要打開這裡的市場。
這是陳風的命令,為了取得黃祖的同意,陳風為這次見面準備了足夠多的禮物。
“陳將軍的大名,我也是聽過的,聽說曹丞相也曾在陳將軍手吃虧,匈奴異族更是被陳將軍打的望風而逃。
呵呵,如此英雄,我黃某人也是仰慕得緊啊,放心吧,你們想在荊州做生意不會太難,我會關照你們的。
不過,江東那邊我可說不準了,你們是從南邊來的,若是被江東孫氏給搶了,我可幫不了忙。”
“將軍放心,我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
我家將軍說了,黃將軍乃荊州少有的豪傑,所以,我遼西的所有商隊每年的收益都要給將軍分紅,還請將軍不要推辭。”
“哦?既如此,那代我謝過陳將軍、、、、、、”
這遼西商人退下後,黃祖再次拿起禮單看了看,戰馬、牛羊、皮貨、人參、鹿茸等等,全是遼西和草原的特產。
也是荊州之地最缺的等貨物,這些東西如果拿出去,那都是數千錢甚至萬錢的價格。
黃祖很開心,自己啥也沒乾可以撈到這麽多好處,而且每年還有分紅,這讓他對那些來自遼西的商人很心。
悅來客棧在荊州各地有了分店,特殊的菜式,新鮮的烹飪技巧以及令人耳目一新的經營模式,使得悅來客棧成了荊州世家的最愛。
一些走南闖北的商人也喜歡在悅來客棧落腳,因為這是全國少有的連鎖客棧,其服務質量,絕對是最等的。
“娘親,我胸口好悶。”
悅來客棧內,一名十多歲的少年依偎在自己母親懷裡,一臉的病容證明這孩子正受著病痛的折磨。
旁邊一名年壯漢看在眼裡,痛在心,自己尋醫多年,從洛陽跑到長安,然後又回到荊州,還是沒有找到能夠治療自己兒子疾病的神醫。
原本他聽說長沙太守有起死回生之術,他也變賣了家產準備去尋找神醫張仲景。
奈何最近他才打聽到張神醫前幾個月去了遼西,什麽時候回來說不定,有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
這無疑讓這壯漢僅有的希望都破滅了,自己已到年,生了一子一女,若是自己兒子這麽沒了, 那自己家族這一脈可算是完了。
“哎喲,張兄,聽說你的貨物全出手了,這次賺的夠多吧?”
“這不是李兄嘛,哈哈,彼此彼此,我手的那些皮貨、人參和鹿茸都出手了,剩下些牲畜有其他人幫我處理。
新購買到一艘好船,又招募了十幾個匠人,我這不是急著回遼西嘛,後天走,李兄還在這繼續發財,到時候賺大錢了可得請我喝酒。”
“好說好說,你我兄弟不客氣了,哈哈、、、、、、”
“請問,二位兄台,你們是來自遼西的商人嗎?”
年壯漢走過來拱手說道:“在下南陽黃忠,有點小事想請教兩位。”
“兄台有話請問,我等必定知無不言。”
“聽說原長沙太守張仲景先生去了遼西研究醫術,不知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個啊,額,我怕他是不會回來了。”
張姓商人回道:“遼西太守陳風將軍幫他在遼西購買了宅子,並幫他研究醫術。
聽說張先生快研究出治療咳嗽和風寒等疑難雜症的妙藥,別說陳將軍不放人,恐怕是張先生自己也不想回來。
華佗神醫現在也在遼西,他們之間常切磋醫術,兩人都準備在遼西定居。”
“這可如何是好啊,小兒之病非張神醫不可醫治,如今看來,卻是天要斷我黃家香火啊。”
“這個嘛,兄台可以去遼西嘛,想必張神醫不會見死不救。”
“唉,此去遼西路途遙遠,我也耗盡家財,唉,想我黃忠自恃悍勇無敵,卻不想竟保不住自己兒子的性命,唉,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