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安排在高忠麾下作戰,武安國是求之不得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高忠對他有恩。
更重要的是,武安國知曉高忠行事穩重,思慮周全,而且很有統帥潛質。再者,高忠對他也很了解。
所以,在高忠麾下,武安國知道自己少不了功勞。果然,在混戰之際,高忠給他下達了跳船廝殺的命令,這正是武安國所期望的。
如果說在戰馬與當世絕頂武將廝殺,現在的武安國肯定是不夠格的,甚至說他現在的實力最多也是個二流武將而已。
但到了海,站在這顛簸的海船,武安國有自己的優勢。
木棍的殺傷力雖然不強,但用於混戰的話卻更靈活,武安國的首選兵器是一根短棍。
擋在他面前的海盜們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想來砍殺他,但無一例外都被武安國的木棍所掃飛。
“好,想不到這武安國水本事如此了得。”
遠處,正在觀戰的陳風對自己的兩個義子格外關注。
高忠的表現無疑已經達到了他的期望,連帶高忠麾下的戰將武安國也得到了他的讚賞。
“子勇,你看這武安國,今後他的作用恐怕在這戰船了。”陳風不時的跟張繡扯幾句。
“實戰經驗豐富,身法也靈活,而且他選的兵器很好。”
張繡自然不會放過觀戰的機會:“武安國只有一條手臂,所以使用重兵器不合適,即使使用戰刀,在混戰的時候也容易被其他人勾住兵器。
但木棍不一樣,武安國不必在乎木棍傷到自己,同時,木棍不會因為捅進別人身體或是被其他兵器鉤掛住而受製於人。
再者,木棍輕便,不消耗氣力,可保證了武安國能持久作戰。
當然,這家夥也不僅僅滿足於跟這些小兵廝殺,他背的那柄戰刀估計是用來斬殺對方勇士或是頭領的。
這家夥,看似魯莽,實際心思多得很,呵呵,若是在水戰遇到他,我都不一定有把握拿下他。”
“是啊,這家夥是個人才,只可惜這些年沒遇到真正賞識他的人。”
“現在不是遇到主公你了嘛,恭喜主公獲得如此水戰猛將。”
陳風和張繡的聊天內容伴隨著戰場形勢的變化而改變,武安國沒有辜負高忠的命令,他在最短時間內突破了那些海盜雜魚們的阻擋,在部下們的協助下,他已經成功抓捕了海盜首領。
十招不到,威震附近海域的海盜頭目王疤子敗於武安國之手,這王疤子功夫應該是海盜最高的。
再加敢於拚命,為人凶悍,臉那道疤痕也容易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心裡壓力,所以每次與對手單挑他都獲勝了。可惜,這次他遇的是更凶悍的武安國。
“首領被抓了,首領被抓了、、、、、、”
王疤子座船海盜旗的降落預示著這一支海盜的潰敗,不少王疤子的部下們現在都想著快點逃跑,雖然有死忠之士想來搭救王疤子,但無一例外都被武安國及其部下斬殺。
“好,忠兒果然是天生的統帥,這麽快擊殺一名海盜首領,擒拿一名海盜首領,勝負已定,傳令下去,其余船隻都給我、、、、、、”
高忠對戰機的把握太準,而且那些海盜對他的樓船太過輕視,以至於給了高忠快速突破,擒殺賊首的機會。
海盜聯軍兩大首領被滅,其余剩下的小首領失去了指揮。
顏成這邊雖然速度慢了很多,但他也成功擊殺一名海盜首領,剩下的那名海盜首領嚇的趕緊召集自己的部下逃竄,勝負已定,陳風的部下已經開始大范圍的抓捕俘虜擴大戰果。
“主公,末將擒拿此賊,
特來獻與主公。”武安國大步走陳風的座船,木棍和戰刀綁在背,一隻手領著死魚一樣的王疤子。
“你是稱霸這片海域的王疤子?”
陳風打量著這個進氣少出氣多的海盜首領,臉露出一絲冷笑。
“可惜啊,你選擇了跟我做對,好好看看這片海洋吧,今後你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不是陳風不想招降這王疤子,畢竟陳風現在手底下缺人,尤其是熟悉海戰的老手。
可是這王疤子臭名遠揚,無惡不作,其他海盜更多的是畏懼於他的手段,卻很少有真心佩服他的,這樣的海盜首領,最適合用來立威。
“嶽沙,這個估計是你的殺父仇人吧。哼哼,我讓你去招撫其他海盜,你卻利用這個機會算計了我一把,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主公,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如果說此戰之前,嶽沙對陳風只有畏懼的話,那現在,嶽沙對陳風只剩下無限恐懼了。
一場名面實力不對等的戰事,處於弱勢的陳風說戰戰,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擊潰對手,擒拿敵軍首領。
這說明什麽,說明陳風這邊實力太過強大,說明在之前與嶽沙的那場戰鬥,他隱藏了太多手段。
而且,他能清楚的知道嶽沙與王疤子之後的關系,知道他們的糾葛,但即使是這樣,他還不介意嶽沙在招撫這件事情做手腳。
這足以表明陳風壓根沒把嶽沙以及這附近所有海盜當回事。
面對這樣的主公,面對這樣一個把自己算計了一圈又一圈的高手,如果嶽沙不畏懼,不驚恐的話,那只能說明嶽沙是個呆瓜了。
“這王疤子賞給你了,接下來,你去給我招撫或者抓捕這附近其余的海盜吧,讓武安國陪你一起去。
哦,對了,你也可以像這次一樣再算計我一次,呵呵,我或許還會原諒你也說不定,不過嘛,我這兩個義子可沒這麽好說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一定盡心辦事,絕不背叛主公、、、、、、”
嶽沙一直在磕頭,即使陳風已經表示放他一馬,他也還在磕頭。他心裡清楚,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性命全在對方手。
不管自己用什麽方法和手段,都不可能與對方對抗。現在自己能活著,完全是對方的恩賜。
到現在為止,他才是下了決心聽命於陳風,哪怕陳風現在叫他去與其他海盜戰鬥,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兵器。
同時,嶽沙也在為自己有這樣的機會而感到慶幸,相於其他還想做對的海盜,他知道,自己今後將會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武安國一手拎起王疤子,同時一腳踢在嶽沙身吼道:“跟我來,要是讓敵軍跑了,我唯你是問、、、、、、”
在這種海盜面前,武安國從來沒有好臉色,他也不會陳風那些笑裡藏刀的手段,也沒有其他的心機。
他只能用最直接,最蠻橫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和戰意,如果對方不服,那很好,手底下見真章。
大多數戰船已經加入了追擊的殘敵的行列,對於落水的海盜,陳風的部下們都準備了漁和繩索,面對這些快要到手的戰功,他們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的全部笑納了。
顏成知道自己這次在戰事指揮和戰果遠遠輸給了自己三弟,所以現在他必須想辦法彌補這些差距。
樓船的速度和戰鬥力遠遠超過其他海船,故而,他也加入了追擊的行列。
“孩兒特來繳令、、、、、、”
完成自己的任務後,高忠指揮自己的樓船靠近陳風的樓船,對於追捕敵軍,擴大戰果的事情,他似乎不放在心。
“忠兒,形勢已定,何不乘勝追擊。”
陳風對自己這個少年老成的義子很滿意,尤其是今天的戰事,讓他看到了一代名將的影子。
“勝負已定,何須追擊。”
高忠拱手回道:“有大哥的樓船坐鎮, 其余海盜不足為慮,我軍戰士缺乏實戰,此等追擊戰是最好的訓練機會。
若是我再指揮樓船加入,或許會加速戰事進程,但卻並不會讓部下們得到多少進步。
而且,相於義父的安全,這些海盜又算得了什麽,此戰之後,附近海域全由義父做主,若是還有誰不服,大可再戰一次是。
古來不少名將都敗於輕敵大意,越是佔據風越要小心翼翼才是。
若是我等追擊敵軍離開後突然冒出另一支海盜的話,那豈不是將義父置於危險之。另外,今天我也活動夠了,沒必要參與追擊了。”
“哈哈哈,你這家夥,果然是思慮周全啊。”
陳風前摟住高忠的肩膀笑道:“我看啊,你還少說了一條,今天成兒的指揮明顯不如你,戰果更沒法跟你,所以你故意不追擊,好讓他擴大戰功,這樣也不至於跌了他的面子。
同時又能顧及你們兄弟的情分,忠兒,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該爭取的還是要自己去爭取,我相信成兒不會因為這點事對你有什麽看法。
如果他在能力真有不足,那你該想辦法幫他提升才是,如此,才對得起你們兄弟一場。”
“諾,孩兒領命、、、、、、”
高忠的行為無疑得到了船眾人的讚賞,尤其是張繡這些新投之將,陳風的實力和手段本已經將他們震服。
可現在,陳風的義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表現出來的才能和胸襟,更是讓他們讚歎,他們也都在慶幸自己搭了一條好船,今後的人生也不至於在惶恐或是碌碌無為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