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吃人不吐骨頭,現在逼著我們交出過冬物資啊,大王,您要為我們做主啊,大王,您可要顧念我們匈奴的將來啊、、、、、、”
一群部落首領也跪在於扶羅的大帳外面,越來越多的首領都朝這趕來,看樣子,右賢王已經把他們逼的沒活路了。!
這天底下,除了右賢王,沒有誰能拯救他們,只有左賢王繼承單於之位,他們才算是有活路。
“你們這樣會害死我父王的,當年那群叛賊迫害我父王的時候,你們怎麽不站出來。
這些年我父王在外流浪,備受欺辱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有來支援我們,現在你們有事了,知道要來求我父王,你們覺得這合適嗎?”
劉豹這麽殘忍的一個人,現在卻要扮作一個怨婦一樣的角色來訴苦,這其的難度可想而知。
雖然他演的不像,可這話說出來後,有些部落首領確實臉紅了,不管怎麽說,左賢王沒有對不起他們,相反,他們有很多不對之處。
“報,啟稟大王,有小股騎兵在屠殺我們的部落。”
一名傳令兵跑過來跪在地喊出了這條勁爆消息,眾人一下子都炸了。
“好大的狗膽,誰的部下。”劉豹恢復了自己凶狠的神色:“老子的人馬,立刻集合,我看是誰這麽想死。”
“是右賢王的部隊,我們看到了他的王旗。”
“他娘的,這狗東西瘋了嗎?難道他眼裡沒有長生天嗎?他還算人嗎?冬季是我們積蓄實力的時候啊,這狗東西竟然四處殺人、、、、、、”
劉豹本想繼續罵下去,但是大帳的布簾卻被掀開了,眾人期盼已久的左賢王於扶羅終於露面了。
“沒有誰,可以挑戰長生天的使者,也沒有誰,可以在冒犯長生天后還能逃過處罰。
我,左賢王於扶羅,奉長生天的旨意,處罰叛賊,你們,有誰願意追隨我嗎?”
“我願意,我願意、、、、、、”
左賢王都發話了,誰還敢說個不字,能呆在這裡的大都是左賢王的親信,算有些是剛跑過來申冤的外人,現在也徹底跟於扶羅綁在一起了。
一個時辰,左賢王最為精銳的三萬部眾已經集結完畢,這絕對是了不起的速度,那些還在觀望的部落這下子都懵了。
究竟是左賢王的部下太過精銳,還是左賢王早有準備呢?誰也不敢解答這樣的問題,因為,誰要是答錯了,肯定是會人頭落地。
另外一邊,右賢王也集結了快三萬多的部下,可是,他準備的不夠充分,雖然早已經意識到危險,而且他也在第一時間內做出了反應。
奈何他的盟友們沒有他這樣的速度,有不少人甚至還以為這只是右賢王大題小作。
“算計的夠深啊,但是我不會這麽輕易認輸,來吧,老子不怕、、、、、、”
右賢王現在也陷入了癲狂狀態,被人算計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這種連反應時間都不給的對手,他很生氣,所以,他要反擊,要讓自己的對手吃苦頭。
一場預料之的戰事在這樣的情況下展開,很多匈奴部落甚至都沒準備好被戰火卷入。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冬天,在匈奴王庭,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誰勝誰負,這肯定是匈奴的一場災難。
可是,匈奴人的災難難道只會有這一個嗎?當然不可能,尤其是在這個冬季,有另外一個人也來到了這片草原。
他給匈奴人帶來的痛苦,多半不會少於匈奴人這些年給漢人帶來的苦痛。
“都打探清楚了嗎?”山峰,陳風遙遙看著左賢王的王庭所在,在草原忙活了這麽久,
他終於要對左賢王的王庭下手了。“左賢王王庭,部眾本有五萬人,青壯約有兩萬,但此刻留在部落內的僅有五千。
牛羊馬匹數量估計不會少於五十萬,另外,根據抓到的舌頭那裡得到的消息,裡面約有三萬多的漢人奴隸。”
“這麽多,幾乎都要趕我這段時間所有的收獲了,看來把左賢王王庭留到現在是對的。”
陳風笑了笑:“這無疑是我們遇到的最大的部落,遠超過我們之前的對手,遠他們應該抵達了指定位置。
哼哼,等著看好戲吧,左賢王,哼,好大的名頭,現在我讓你嘗嘗被人打到老家的滋味。”
左賢王的王庭人數太多,陳風雖然早垂涎這裡面的牲畜和其他物資,但是奈何他實力不夠。
算派出手的五千精銳,或許能在兩三天之內解決完戰事,但最後自己這邊能活下多少人,陳風心裡還是清楚的。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最合適的辦法。直到次他與眾將商議驅逐仆從軍作戰之後,解決辦法來了。
現今,張遼等五人各自統帥一批仆從軍,加起來約有一萬五千人,再算他們手的本部人馬,總共不少於兩萬人,用這兩萬人來對付左賢王王庭裡的匈奴人,應該是夠了。
但要想做到不走漏一點消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此處距離河套不遠,只要有那麽一兩個人僥幸逃脫。
河套王庭那邊會得到消息,到時候陳風這邊只能撤退,所以,這也是陳到把這個部落留到現在才出手的主要原因。
“半夜時分,聽我號令,傳令下去,此戰過後,戰利品翻一倍。”
左賢王王庭的北面,張遼的大帳內,一眾漢人將軍和匈奴人將軍都坐在兩側。
這段時間以來,張遼以優秀的軍事才能和賞罰分明的紀律徹底征服了他們。
尤其是那些匈奴人,他們本以為自己作為仆從軍只會是用來當肉盾的,誰知道張遼給他們的戰利品從來不少。
而且,這一次,張遼承諾戰利品再翻一倍,這更加激起了匈奴人將領的戰鬥熱情。
哪怕對面是左賢王的王庭,哪怕他們曾經是左賢王的部眾。只要能得到足夠的戰利品,沒什麽他們不敢做的。
另外幾處營地內,徐晃等人下下達了類似的作戰命令。原本還有點畏畏縮縮的匈奴人這下子都有點瘋狂了。
原本他們還怕左賢王會秋後算帳,可是,這些天他們也沒少殺人,要說罪過,他們犯下的絕對不少,左賢王不可能會放過他們,所以,他們也不介意再多加這一條。
半夜時分,驚天的喊殺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遍左賢王王庭,一些剛剛進入夢鄉的匈奴人一下子被驚醒,許多匈奴戰士剛走出營帳看到數不清的敵人在自己的營地內殺人放火。
“是誰,你們是誰,這裡是左賢王的王庭,你們好大的膽子、、、、、、”
一名千夫長模樣的匈奴將領揮舞著兵器,他還沒來得及穿戴戰甲,看著自己的營地逐漸陷入混亂,他也焦急的怒吼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弄清楚敵人是誰,一根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幾十步外,秦浩再次抽出一根箭矢,他在搜尋下一個目標。
“將軍說了,只要我表現的好,可以考慮帶我走。”
秦浩在自言自語:“老子已經沒家了,還回去幹什麽,留在草原早晚被別人弄死。
跟著將軍有肉吃,有等的兵器盔甲,我要跟將軍走,你們這些匈奴土狗,給老子做戰功吧。”
有著相同想法的羌族人很多,他們現在已經遠離了自己的草原,再加自己的部落被毀,算回去也逃脫不了被別的部落抓捕的命運,與其再次淪為奴隸,還不如跟著魏越去遼東。
魏越帶著他們走戰場的第一天開始,他們才算是體會到了征服的快感。
等的兵器,精良的鎧甲,健壯的戰馬,這些都只會發給最勇猛的戰士。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百羌族勇士獲得了這個資格,其余羌族人也想擁有這樣的待遇,所以,他們殺起匈奴人來更不會留手。
起這些羌族士兵,其余匈奴仆從軍雖然不夠狠,但手段也不差,屠殺起與自己有相同祖先的匈奴人, 他們沒有半點愧疚的心思,這裡是草原,是狼生存的地方,誰有空講仁義。
殺戮四處都是,哀號聲此起彼伏,縱使左賢王的部眾奮起反抗,但他們面對的是一群瘋子。
或許這些瘋子武藝不高,也沒有太多的組織,但架不住他們人多,而且這些瘋子對殺人有種病態的喜歡,嗜血的神情讓很多左賢王的部眾心裡顫抖。
“唉,牲畜呆的地方,永遠只有數不清的殺戮、、、、、、”
左賢王的帳篷內,一名漢家女子鄒著眉頭,他不喜歡外面的聲音。每次戰亂都會死人,雖然她不在乎死多少匈奴人,但這種感覺讓她很厭煩。
而且,這座營地內有太多的漢人奴隸,雖然她平時竭力保護那些漢人,可這樣的戰事一結束,那些匈奴人必定會因為各種原因對漢人奴隸大開殺戒,這是草原人的傳統,從來不會有例外。
“希望少死點漢人吧、、、、、、”
這位女子對自己的處境一點都不關心,她知道,不管外面勝負如何,自己多半不會有性命危險。
只是,她可能會被別人當作物品一樣擄掠走,對於未來,她早已不抱希望。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
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乾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
隨著一曲哀怨的聲調,這位女子自己創作的歌詞開始被唱起。
天下大亂,胡人南下,多少漢家百姓遭難,他一個柔弱女子,流落異族,現今只能通過這首歌詞來傾訴內心之苦,何其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