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張紹便隻為我一人而活!”
“狼牙宗、福人、山海帝國,你們都只是本座前進道路上的跳板,所有給過本座屈辱的人,本座早晚會連本帶利全部還給你們!”
張紹將現場布置了一番,偽裝成嚴宏和王辰遭人使用重寶強勢擊殺的場面。
不管怎麽說,王辰都是趙家的女婿,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讓錢家背鍋是最佳選擇。
幾日後,趙玉琪歸來,看到的是殘破不堪的府邸以及嚴宏的屍體。
她找遍四周都沒有發現王辰的蹤影,最後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一截他的斷指。
“辰哥!”
趙玉琪悲憤長嘯,她知道王辰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從她當年毅然決然與趙家鬧崩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對王辰的感情有多深。
前段時間剛剛得知了兒子的死訊,現在丈夫又出事了,趙玉琪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幾乎暈厥。
“錢家,你們欺人太甚!”
悲傷過後,趙玉琪感知到四周分布了數十道寶物殘留下來的氣息。
除了錢家,還有誰會那麽奢侈?
更何況,與王辰有過矛盾,有理由殺死他的也只有錢家。
所以,趙玉琪當即認定錢家就是凶手。
“辰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
那日,南宮岸被錢巨多嚇退之後,回到南宮家,迎接他的是面帶怒色的家主南宮易。
“大長老,是誰給你的權力,擅自召開家族會議,並且軟禁燕兒的?”
南宮燕雖然不是這一輩的嫡系,卻是南宮易最疼愛的女兒。
他聽從李世默的旨意,和趙如風一起去釋放金泉,沒想到剛一回家就得到了南宮燕被軟禁的消息。
面對質問,南宮岸不驚不慌,從容道:“回稟家主,南宮燕擅自與他人私定終身,這是足以顛覆我們南宮家的大事,您剛巧不在,老夫只能扛起重責,主持這件事。”
南宮易聞此氣極反笑:“我家燕兒私定終身與你何乾?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意見,你憑什麽?”
南宮岸表情不變,神色淡然:“家主,您別忘了,十一年前,南宮燕已經被那位大人預定了。”
“放你娘的屁!”南宮易怒道,“當年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舍去老臉和尊嚴,要給別人做狗,再怎麽跪舔我可以不管,那是你的自由,但你憑什麽拿我的女兒當籌碼,獻給你的主子?”
“你別跟我說,南宮燕被他看上只是一場意外!”
被罵成老狗,南宮岸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強忍著怒氣,沉聲說道:“家主,請注意您的言辭!老夫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們南宮家,而且這件事當初所有族老是全部同意的!”
“少拿族老來壓我!”南宮易眼中閃過寒光,“摸摸良心,到底是為了南宮家,還是為了你自己?抱歉,我忘了,你根本就沒有心。”
“家主,老夫再怎麽說也是大長老,你別過分了!”南宮岸又道,“所有事,老夫都是遵照族老的意思去辦的,有問題您可以去問族老們,恕不奉陪!”
說著,南宮岸抱拳示意了一下,帶著手下人繞開了南宮易。
南宮易臉色陰沉。
如果換做平時,南宮岸絕不敢這樣與他講話。
但南宮燕這件事,還真的是諸多族老們一致讚同的,哪怕他身為家主,也改變不了。
“唉~”
良久,南宮易長歎一口氣,充滿了無奈。
南宮岸、包括諸多族老在內,他其實都不怕,什麽家主位置他也不在乎。
但看上南宮燕的那位大人權勢實在太過恐怖,別說是他,就算李世默也惹不起。
“燕兒,為父對不起你!”
南宮易來到南宮燕被軟禁的房門外,心中暗暗道歉。
雖說他現在可以把南宮燕放出來,但放出來又能如何?
以南宮燕剛烈的性格很可能會做出某些出格的舉動,深思熟慮之後,南宮易決定等上一段時間,最起碼要等南宮燕冷靜下來。
“父親,是你嗎父親?”
房中突然傳出了南宮燕的聲音。
父女連心,南宮燕雖然修為被封,但冥冥之中她還是感覺到了什麽。
南宮易沒有說話。
“父親,我知道是你來了,女兒想求您一件事。”
南宮易再次歎息一聲:“燕兒,你知道的,為父也無能為力,沒法改變那件事。”
“不是的,父親,女兒求的是另一件事。”
此時的南宮燕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在她的手掌心內,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淡金色鱗片。
她神情憔悴,卻面帶笑意,兩眼死死盯著鱗片。
這是與劉輝分別時,劉輝送給她的,被她當成定情信物,一直貼身儲放。
看著這枚鱗片,就好像看到了劉輝一樣。
“你說吧,只要為父辦得到,一定答應你!”
“女兒想讓您保一個人,別讓他死在大長老手裡。”
南宮易沉默,他當然知道南宮燕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連南宮岸都能查到劉輝,他身為家主,又有何難?
“好,為父答應你!”
南宮易不忍拒絕,同時劉輝的資料讓他產生了一些小期待。
或許,會有轉機出現也不一定呢?
……
回到自家府上的南宮岸悶悶不樂,腦海中一直閃過劉輝的容貌。
越想越覺得眼熟,尤其是劉輝看他時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更像是仇人。
“難道他認得老夫?可又為何會仇視老夫呢?”
南宮岸百思不得其解。
“哼,不管認不認識,就和十一年前的那個小雜種一樣,他必須死!”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什麽。
“等等!”
劉輝和記憶中的那個小孩竟是慢慢重疊在了一起,契合度非常高!
“不可能!當年的小雜種先天短板,被扔出皇城時已經奄奄一息,最多活不過半年!”
“就算運氣好幸存下來了,也絕不可能踏入武道,更不可能有資格進入帝院!”
“他們絕不是一個人!”
雖然南宮岸的潛意識在極力否認這個猜測,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否認的力度越來越小。
世上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最終,南宮岸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劉輝和十一年前的那個孩子,是同一個人!
“難怪南宮燕那個賤人會毫無預兆地動心,原來是那個雜種,他竟然還敢回來!”
“不過,他是怎麽擺脫先天短板的?”
南宮岸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勁,這裡面絕對有貓膩!老夫必須調查清楚!”
南宮岸是個非常謹慎的人,所以想到這裡,他直接出門向著朱家掠去。
要論情報,還有誰能比朱家更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