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麽討厭!”洛恩恩不耐煩的打開房門。
“這房間本公子看上了,你們換一間。”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微揚著頭,以不容絕的語氣說道。旁邊,還跟著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頜下長著一捋短須,跟山羊胡子似的,神情極為恭敬,也極為狗腿。
怎麽在哪兒都能遇上這種不知所謂的紈絝子弟,顧風華揚了揚頭,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滾!”洛恩恩更不客氣,直接一個滾字扔了出去。
“你說什麽!”像所有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一樣,對面的年輕男子顯然沒怎麽吃過這樣的癟,聞言臉色一沉。
“我說滾,再敢打擾本姑奶奶修煉,小心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洛恩恩在一道學宮的時候多少還要收斂一點,偶爾還裝裝淑女裝裝溫柔,一離了學宮,便馬上暴露出真實面目,根本沒給這種紈絝子弟面子。
別忘了,當初的洛大小姐,也是興華京城紈絝之一,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踩人。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公子不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年輕男子猛的握出了劍柄。
手指一彈,嗆然聲起,劍鋒出鞘一寸,寒光如雪古意悠然,甚至還有絲絲靈意彌漫而出,竟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果然,紈絝不是誰都能當的,想成為一名合格的紈絝,必須就要有殷實的家底,不凡的身世,從這柄長劍來看,眼前的年輕男子顯然是一名合格的紈絝。
“想動手!”洛恩恩一聲冷笑,也按住了劍柄。
如今的洛大小姐可是玄聖八品,即使在無極聖天,同齡人中也稱得上高手了。動手,誰怕誰啊?
兩人劍拔弩張,都是不肯示弱,眼看就要動手。
“辰遠公子,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旁邊,那名狗腿模樣的山羊胡一把按住了年輕人的手,焦急的說道。
“這小賤人敢對本公子不敬,我這就讓她看看,死字是怎麽寫的。”年輕人一邊用力拔劍,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
“辰遠公子,你莫非忘了家主大人的叮囑,萬萬不可生事啊。”山羊胡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到他的話,年輕男子神情微一變,用力將長劍按回劍鞘,卻還滿眼怒氣的瞪著洛恩恩。
“這位姑娘,這間房我家公子看上了,你們去頂頭那間,也是天字號客艙,價錢都一樣。”生怕自家公子忍不住又要動手,山羊胡擋在兩人中間,對洛恩恩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在那名年輕男子面前的恭敬,神情極為傲慢,說完還拿出一枚上品聖靈石,說道,“這是給你們的補償,馬上走吧。”
一枚上品聖靈石,折算下來可是上千枚中品聖靈石,這手筆倒是不小,換了一般的宗門子弟還真是難以拒絕,可洛恩恩卻只是一臉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這艘渡雲飛舟的路費高昂,能住進天字號客艙的人,誰還會缺了這區區一枚上品聖靈石,虧他拿得出手,偏偏還擺出一副施舍的架勢,好像多大的手筆似的。洛恩恩有些驚訝,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腦子進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