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的難度顯然遠遠超過她的想象,無論如何想方設法,如何全力以赴,定魂盤中那道神魂烙印始終沒有半點動靜。
與此同時,龍吟山東南方向的一片群山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正跪倒在一座有如刀削斧劈的絕壁之下,神情忐忑不安,不時悄悄拿手背擦一下額頭的細汗,正是被顧風華幾人狠狠暴扁一頓,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回辰火宗的何乾泰。
“你來了。”不知道跪了多久,半空中回蕩起一聲蒼老的聲音。
“弟子拜見師叔祖,不知師叔祖召見弟子有何吩咐?”何乾泰的身體俯得更低了,神情也更是不安。
“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樣了?”那道蒼老的聲音又威嚴的說道。
“弟子辦事不力,還請師叔祖責罰。”何乾泰最怕的就是師叔祖問到事,回答的時候聲音都在微微的發顫。
“什麽?”那蒼老的聲音猛的一沉。
“師叔祖,那青陽宗實力不俗,不但不肯讓出龍吟谷,而且還將弟子打成重傷,弟子無能,請師叔祖責罰。”何乾泰抬起頭來,露出臉上的淤青筆兩隻熊貓眼,鼻子也歪了半邊。
其實顧風華和白胖子出手極有分寸,通常不會輕易傷人性命毀人修為,所以他雖然被幾人虐得欲仙欲死,但傷勢卻並不嚴重,只要服下療傷聖丹,臉上的傷痕早就該好了。不過他生怕太上長老責罵自己辦事不力,這才把傷一直留到現在。
“你不是說青陽宗初建,只有弟子數十人,宗主修為不過天聖一品嗎,這麽點小事你都辦不成?”那蒼老的聲音怒聲喝斥道。
“是弟子大意了,青陽宗弟子人數是不多,宗主修為也不高,但有幾名年輕人,修為卻極是不弱,弟子一時不慎,便在她們手中吃了大虧。”何乾泰一臉惶恐的說道。
“年輕人?虧你修煉這麽多年,竟然連幾個年輕人都對付不了,廢物!”聽到何乾泰的解釋,那蒼老的聲音更加憤怒了。
“是是是,弟子無能,負師叔祖所托,還請師叔祖責罰。”何乾泰嚇得冷汗長流,也不敢爭辯,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罷了,,我葛東陽倒要看看,一個新建的宗門,還是幾個年輕弟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敢不把我辰火宗放在眼裡。”那蒼老的聲音才落,就聽見絕壁半山腰傳來一聲轟然巨響,一名葛衣麻鞋的老者飛身而出。
“老祖出關了,老祖出關了!”山間,響起一聲歡呼,上千名辰火宗弟子俯倒在地,甚至有人激動得熱淚長淌。
“都免禮吧。”自稱葛東陽的老者懸空而立,先是雲淡風清的擺了擺手,而後才飄身而落,那神情扮相怎麽說呢,很是裝x。
“弟子拜見師叔祖。”何乾泰上前幾步,再次拜倒於地,負責守衛閉關之地的數十名核心弟子也趕了過來,恭敬向老者行禮,那幾名跟著何乾泰前往青陽宗,又铩羽而歸的幾名年輕弟子也在其中。
“其他人留守宗門,你們隨我前去青陽宗。”葛東陽也沒有多說,大袖一揮,率先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