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小孩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之下攀爬的到了那廢墟垃圾的山頭上,努力支撐起曹毅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顫抖的身軀,顫抖的四肢,晃動著弱小殘破的身軀努力的站起來,雖然腳下不穩,雙腿一個勁的顫動,雙手也有些巨顫,好像渾身巨冷,卻咬牙努力支撐起身子昂然起立。
很快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他的身子終於不再顫抖了,腳步在抖了,手不在抖了,在他身上的傷口也好像一時間停止了流血,不知道是因為上蒼被他的舉動感動的緣故,還是什麽的緣故,此時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那溫黃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是他倍感溫暖,臉上不由舒換了下悲憤之情。靜靜的的感受著這份感覺,令人酥麻甚至舒爽的感覺,身上的傷口也在這陽光的照射下開始慢慢的結疤。那一道道透過破爛的被割傷衣服漏出來的山口那鮮紅的皮肉傷口愈合的扣子好像一道道用紅筆畫上去得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鮮紅。
雖然他覺得身子暖和了許多,可內心卻並不是這層陽光就能打動溫暖的,見他喃喃道:“你不了解我……我的傷痛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口,你不了解我,你治不好我。”
仿佛感受到了那小孩心中的傷痛,此時一縷微風拂過,好似在撫摸他身上的傷口,想透過他的外表直接侵透治愈他心中的傷痛一樣,可是他如此的悲憤,外人外力根本不可能解救他,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麽樣的事故。又如何能解決他心中的悲痛呢。
很快那小孩就從中脫離出來,掃了眼只有站在最高的廢墟之上的地方才能看到的末世景象,身上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了一種悲憤之情的氣氛,使得周圍氣息也跟著巨變,變得不再平靜。變得不再安寧。
他恨天,恨地,恨著世上所有的一切。雖然他的身影是那麽的孤單,是那麽的弱小,可是那非仇視一切的心理卻就連這天都為之動容。忍不住慢慢收回了陽光,隨之而來的是風雲巨變。仿佛相應他的心情一般,頓時一層厚重的烏雲從遠處飛來一下遮蓋住了這漫天的陽光,是指位置慢慢收縮,最後只能看到遠處的天際雲彩中只能看到一束淡淡的陽光。
烏雲蓋頂,此時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用來形容也在好不過了。那厚重的烏雲遮天蓋地,仿佛很快就要卷起沙塵風暴一樣,此時連老天都怒了。在面對大自然的力量時,沒有人會不感到深深的絕望。不覺得自己渺小。
那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仿佛一下就能將所有的一切撕碎拍裂一般。雖然末世從來都是風雲巨變,天氣無常,可是像今天這樣剛才還是陽光明媚,轉眼就變的烏雲密布實在是太過詭異。莫非真的是六月飛雪,晴天烏雲蓋頂。
這時,羅家的老二也追到了這裡。當他看到豎立在那廢墟之上的小弟時,不由一怔,隨即臉上有了找到目標的喜悅,可是緊接著當他看清狀況,看到在那小孩身後用血鋪成的道路,以及那小孩身上滿身血痕的時候。心中一緊,目光拘束。瞳孔一陣收縮,不由冷汗淋漓。手足冰冷,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在末世他不是沒見過淒慘的景象,不是沒有見過血的雛鳥,相反,在這個時代到處彌漫著血腥氣味,到處是死亡的景象,雖然在宋凡的帶領下,這個時代已經開始走向休養生息的時代,可是那曾經的重重是任何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帶過的人所不能夠忘記的,多少次的夢中驚醒,多少次的恐懼都驗證著這一切。
可是,今天,當他看到小弟的樣子,以及那顯現的恐怖令人深寒的景象後,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忘卻的恐懼卻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看到小弟渾身的血跡,那用血鋪成的道路,讓他難以平靜,那先前因為找到弟弟的喜悅心情蕩然無存。緊隨而來的是深深的膽寒和恐懼,看著那豎立在廢墟垃圾山上的點點冒著寒光的鐵片銅棍還有碎玻璃等,單單只是看就令人心中膽寒的了,更不要說去爬上去了,不知道小弟是如何爬上去呢,難道真的是用血鋪出來的路子,難道他不知道疼痛麽,那可是真正的刀山火海,沒人有說走過之後不皺眉頭的,哪怕是真漢子真英雄,答案是肯定的。
直到這時羅家老二才深刻的體會除了小弟心中的痛有多大。見他邁開步子,喃喃道:“小弟……”
他說的很輕,步子也買的很緩慢,不知道是在體會當初小羅走過的道路還是有些神情恍惚。
不知道因為他說的很輕的緣故還是小羅不願意理會羅家老二的緣故,見他呆呆的望著遠處的天空出神。仿佛這期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似的,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一般。一個人站在那裡說不出的估計,說出的淒涼,將這一幅畫卷描繪的令人心中的陰鬱徘徊難以消散。
忽然,此時一陣颶風刮起了,羅家老二從那恍惚中回過神來,帶到反映在朝著頭頂看去時,見小羅還是依然呆滯的望著遠方出神,不由心中一急,連忙叫道:“小弟,快下來,快下來,馬上風暴就要來了,你快下來啊!”
羅家老二的叫喝聲一下被卷入了風暴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一點的漣漪都沒有蕩起。羅家老二見狀不由更急,連忙撲到廢墟垃圾小山的地下鋒利的想要攀爬這項上去拉小弟,可是剛剛我手抓住一塊攀岩物,就絕手心一痛,哎呀一聲,松開手赫然發現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割破了,微微怔了一下,再看向那滿是荊軻的廢墟垃圾小山的時候竟是不敢再向上攀爬了,他還只是觸手一抓就已經這樣了,真不知道小羅是如何做到的,竟然攀爬到了廢墟垃圾小山的山頂的,羅家老二心中想到,口上卻沒有停下來,他雖然不敢攀爬那廢墟垃圾小山但是卻可不一不斷的提醒小羅。
見他站在廢墟垃圾小山下,大喊道:“小弟你在做什麽,趕緊下來,風暴把上就要來,快下來啊!”
盡管羅家老二站在下面不住的嚎叫,可是站在廢墟垃圾山頭的小羅卻充耳不聞,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目光呆滯,神情呆滯,就連動作也盡是呆滯,仿佛整個人失去了靈魂一樣。
眼看風暴越具越猛,風沙也越來越大,再見到小羅的樣子後,見狀羅家老二哎呀一聲,暗道一聲不管不顧了,伸手在向上爬去,可惜的是這次也和前一次一樣,他被割傷了而且因為情急之下出售,割傷的他地方還不知一處。這下他倒是能忍住了,可見在親情面前,任何障礙都不能成為阻礙別人道路的東西,很快順著小羅剛才用血鋪成的道路,羅家老二顧不得很深被割傷畫上的痛楚,竟然一下就爬到了半山腰,不愧是比小羅多吃兩面的米的人,可見大人的體力的確比小孩子強忍了許多,也比小孩子懂得保護自己了許多,先前小羅攀爬的時候在這個位置可是傷的地方不少,絕對要比現在羅家老二傷的多的多。
可是,眼看羅家老二就要爬到山頂望著小羅的身影觸手可及的時候,腳下一痛,居然別一根隱藏在暗處的冒著寒光的鐵尖刺破了鞋底扎傷了腳心,羅家老二頓時慘叫一聲,十指連心,那劇烈的痛楚瞬間令他喪失了攀爬的能力,渾身一松從那上面跌了下來,撲通一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差點沒有把他的骨頭摔得散架了,從他身上剛才被割傷的地方頓時濺出許多血花,張口噴出一小口的鮮血,顯然是傷到了內服,這還算好的,要是他這一跌摔倒了豎立的鐵片銅棍上,就算大難不死也落得個殘廢下場。
這一下摔得他怕是不能再在爬起來了吧。盡管如此但他還是目光盯在站在廢墟垃圾小山的小羅的身影不曾移開,口中喃喃道:“小弟……小弟……”
只是目光略微有些渙散,口齒也不在清晰,而這時就算他能口齒清晰又如何,在周圍因為滾滾狂風卷起,那風暴來臨前夕所產生劇烈的風聲,將他那不算太大也不算清晰的話語一下子掩蓋住了。就算他有心提醒小羅也是不能了。
而一直呆滯的望著天際的小羅仿佛沒有看到周圍的一切一樣,就連他的哥哥慘叫著跌落下去也不曾被吸引收回神來,只是這樣呆滯的望著天際。那周圍狂嘯的風聲,滾滾風沙的飛揚,周圍氣息的改變,蓋在他頭頂之上的萬裡烏雲,厚重的壓迫感等都與他無關一樣。
忽然,就在小羅看著天際出神的時候,在他耳旁忽然響起一聲話語。
“你想報仇麽……”
“你恨這天地麽……”
“你恨這個時代麽……”
“你想擁有力量麽……”
“最重要的……”
“你想你的母親復活麽……你想她跟著你過上好日子麽……”
“誰?”這時,一項呆滯的小羅忽然從這聲穿透他腦中的聲音驚醒了過來,仿佛這聲音不曾在四周響起,而是本身就在他腦中響起的一般。令他深覺驚駭。不由得他如此反應激動。目光四散掃射想從周圍找出什麽端倪,可惜他失望了,在周圍狂暴風沙陣勢中他什麽都沒有看到沒有找到。
卻聽他驚叫一聲:“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