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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帝王》第二百一十九章 偷梁換柱
學而優則仕,這些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們沒有一個不想入仕的,苦讀寒窗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貨賣帝王家,混個一官半職的。想入仕寫出來的東西就得讓考官相中,考官當然是為朝廷服務的,因此凡事必須得順著朝廷說。

 這些常識只要沒有智力障礙的考生都知道,而且他們一看今年的試題有些特別,特別的容易,就妄談朝政之優劣和國庫、內帑與抄家,兩個題目任選其一進行策論,這還容易嗎?這不是讓炮轟妄議朝政的人間亂象嗎?要說這方面,以東林為最!

 至於國庫、內帑與抄家,這個話題有些散,不太好把握大方向,因此絕大多數考生都選擇了前者,那就是攻擊東林黨妄議朝政策的問題。

 說白了這就是讓罵人,對於讀了這麽多年書的文化人罵人誰都會,只是方式各異、水平不同而已,但這可比治國方略、理財之道、平賊驅虜之策、如何做一個好帝可盤活南明等高難度話題好寫多了。

 但這些舉子也知道,越是容易的試題越是要舉子的水平,那種粗枝大葉、泛泛而談、言之無物的官話套話假話肯定不能脫穎而出,必須得罵出新意,罵出創造,罵得一針見血,罵得痛快淋漓才有可能被上頭看中。

 因此舉子們在罵人上可就動開腦筋了,結合自己平時學的孔孟之道,諸子百家,構思運筆之後,筆走龍蛇,洋洋灑灑就開罵了。

 策論結束之後,卷子全部封存到了禮部,接下來的幾天才是錢謙益比較難捱的日子,他得組織評卷,還得審卷,就是對這些罵他們的言論分出一個三六九等,而且還得認真審閱,負責把關,下屬官員批閱的卷子他都詳細查看,特別是那些高分的考生和低分的考生,這些卷子他都得仔細審閱,看看下屬官員批閱得是否公平合理,是否有失公允,因為朱由崧說得明白,每張卷子他都要龍目禦覽,錢謙益如何敢大意?

 可是這些卷子都是一個調,全都是抨擊他們東林黨的,結果就變成了他來挑棟罵他自己的精英,凡是罵他們罵得好的,有水平的,有創意的須得給出三甲,稱為貢生會元什麽的,次之的往後排。

 盡管錢謙益事先有心理準備,但這些考生的群眾創意,發散思維仍然令他招架不了,這可是天下文人之罵,罵他們東林黨妄議朝政,只會紙上談兵,有的甚至直接對準了他這個東林黨的領袖開轟,罵人的方式有的直接開罵,有的含沙射影拐彎抹角地罵,有的引經居典,明諷暗刺,簡直是五花八門,雖然鮮有髒話,卻句句像刀子一樣刺痛他們的敏感神經。

 後來他拿起卷來就如芒在背,看了幾篇就看不下去了,真想提筆反駁,但這不是報紙也不是聚眾講學,但不看而且不認真看都不行,因為有時間限制,隻得忍氣吞聲往下繼續看。

 遇到那罵人罵得的確有水平的,錢謙益不得不多看幾遍,揣摩評卷結論是否合理,一連幾天,錢謙益都是在聽罵聲、評罵文、審罵卷中度過的,幸虧錢謙益有心理寄托,否則,這幾天估計要倒在這些舉子們的刀筆之下了。

 終於,他從如山如海的文章中發現了一篇,熟悉的字體進入了他的眼簾,其實他不用看名字,也不用看內容就知道這一篇之作出自誰之手,再看內容,文章隱晦地指出了東林黨民間辦報亂議朝政的弊端,但沒有對東林黨有不敬之語,甚至連一句激烈的言辭都沒有,不過這篇從章法布局到用詞方面都相當有水準。

 但為了穩妥起見,錢謙益還是看了看這篇文章上考生的名字,然後把身邊的人支開,他把此篇抽了出來,揣在懷裡,然後從懷裡拿出一篇事先備好的文章鋪在案上,紙張樣式字體全都一般無二。

 錢謙益裝作審視此篇,這一篇則完不同了,矛頭直接對準朱由崧,抨擊他皇權專斷,列出了朱由崧這些天累及無辜、抄家充帑、生活奢靡、乾預有司、壓製內閣等言行,筆鋒犀利,措辭激烈。

 仔細看完之後,錢謙益臉上總算露出了常人難以察覺的笑容,想起這些天挨的罵,受的氣,他暗自咬了咬牙,冷不丁一拍桌子,“這還了得,此生如此大膽妄為,竟敢辱罵聖上,反了,真是反了!”說著氣乎乎地把此篇扔地上了。

 旁邊的伺候的人趕緊撿了起來,這時禮部左侍郎吳偉業、禮部主事王豳、禮部員外郎張喆等幕僚一看錢謙益生這麽大氣,他們正在幫著錢謙益審閱,趕緊過來了,吳偉業把這篇拿在手中,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一看果然膽大妄為之作,不敢作主又交給了錢謙益。

 錢謙益遂擬好了兩份折子,一份是本次科舉取士的情況及貢生和貢士清單,另一份則是鄭大木的造反之作並附上自己教徒不嚴之罪名,把折子連同強加給鄭大木的那篇高仿真贗品揣在身上,換上官服,坐上八人抬徑直往五軍都督府而來。

 中軍大都督鄭鴻逵接見了他,二人寒暄之後,茶罷擱盞,鄭鴻逵知道錢尚書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時他很少找自己竄門的,何況現在大考剛過禮部應該是日審萬卷,因為皇上規定的張榜公布考生結果及參加殿試的貢士名單等已經給出了日程表,比往年縮減了三分之一的時間。鄭鴻逵正要問, 錢謙益不動聲色把這篇拿出來遞給了鄭鴻逵。

 鄭鴻逵還不知道是什麽,但看完以後臉色驟變,看了看錢謙益,然後又反覆看了幾遍,果然是侄兒鄭大木的字體和署名,瞬間他臉色煞白,臉子一片空白。

 這篇大逆不道之作要傳到皇上那裡,輕則殺頭,重則就得禍及滿門,鄭鴻逵氣得手都哆嗦了,本來他不太同意侄兒參加科舉考試,他是國子監的學生,前者又護駕有功受了皇封,從國子監出來可以直接到錦衣衛做官,雖然官職不大,但在錦衣衛任職,皇上又這麽英明,將來必然前途無量,何須再走科舉取士之路?

 但鄭大木執意要這麽做,他這個當叔叔的也不好出面強行製止,結果沒成想竟然弄出一篇這樣大逆不道之作,鄭鴻逵氣得拍案罵道:“這個畜牲如此膽大妄為,這是要害死我們鄭家呀!”

 錢謙益則趕緊表示自己也有教徒無方之罪,鄭鴻逵一擺手,“先生何罪之有,多謝先生前來通容,不過先生放心,鄭某決不徇私!”說著,充外面大喝一聲,“來人,到國子監把鄭大木給本督押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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