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元縣城的西城屬於待開發地區,是比謝雨住的地方還要髒亂差的地方。
這麽說雖然有點丟人,但是小縣城就是小縣城。
好歹謝雨家所住的小區也是以前唯元縣城的中心。
只是現在中心轉移了那邊落敗了而已。
原本政府是準備在西城這裡修建一個商業中心的,好好發展一番整個縣城的經濟。
正巧前幾年也有說這邊要修一個火車站什麽的,所有有大批的開發商投資這塊地。
然而,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火車站的計劃不知道為什麽擱淺了,縣城的火車站被改到隔壁縣去了。
命運老是琢磨不定的,投資已經投下了,總不能把投進去的錢再叫政府還回來吧?
這一決定牽扯的當然是投資商大面積的撤資,修到一般的樓房也就空閑了下來。
由於拆遷早就拆了,西城的人口也就在那個時候迅速下降。
現如今,雖然被劃為縣城的西城,但是其實就和農村差不多,偶爾才能在街上看到一兩個人影。
鳳翔大廈,是西城區最有名的爛尾樓。
因為最先這棟大廈就是被當做縣城的地標性建築來修建的,理所當然是最高最大的……
所以就在最後未完成的建築裡面,也是最高最大的爛尾樓,某些方面也算是成為了西城的標志性建築。
“老大,你說謝雨那丫頭會來嗎?”
此時的鳳翔大廈門口,幾個人蹲在地上抽著悶煙,一個頭套麻袋的身影正被綁坐在唯一的木椅上。
這倒是很有意思,明明是被害人,居然還是全場唯一能夠坐下的待遇。
老實講……估計也沒有幾個人願意來體驗一把。
楊悵長吐出一口煙,望著頭上那盞一閃一閃吸引著飛蛾的路燈。
“放心,以我對謝雨的了解,她是一定回來的,而且絕對是乖乖的一個人來,她就是這樣一個自作聰明天真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看到她絕望的臉龐才會讓我有成就感啊!”
他的語氣陰測測的,表情因為電燈的原因忽明忽暗。
狗腿子雙人組聽得自己老大這變態的發言,齊齊的打了個冷顫,相視一眼,很是明智的沒有接話。
“對付這樣一個小白臉居然還要找我,楊悵,看來你最近混回去了啊!”
那名被叫做豹子哥的家夥沒有抽煙,並不是他不想抽,只是暫時沒有那個心情罷了。
他嗤笑著看了一眼被困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李清水,眼中滿是不屑。
聽得豹子的話,楊悵也沒有生氣,他雖然狂,雖然傲,但是那也是分人的。
對於自己小弟,狂一點傲一點能夠更方便的控制他們。
但是對於這些混子,就需要表現出一定的尊敬。
沒辦法,大多數的混子都是吃這一套的,而尤其是那種犯了事兒的,就更應該帶上一點警惕的心思了。
楊悵站起身,熟稔的勾搭著豹子的肩膀,低聲說道:“倒不是小弟我最近混回去了,實在是這些事情只有豹子哥你才是專業的啊,其他人來乾這一行我不放心,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只是小混混罷了,哪裡能和豹子哥你比,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很是和豹子的心意,表面上還是那副老子不屑的模樣,但是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這話我愛聽,不是我和你吹,老弟,這一次你還真的找對人了,剛巧事兒也快辦完了,我看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 楊悵看著他,知道這家夥是說讓自己拿錢的事情了,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更加熱情起來。
況且他本身就是想要再和這混子多多走進走進,以後更好找人辦事不是?
“誒,別呀豹子哥,再給兄弟撐撐場面唄,之後那女人來了之後有你在也好給她多一分壓力啊!我們這小身板完全鎮不住場面,而且你不是還有一些朋友嗎?把大家一起加出來樂呵樂呵啊,事情辦完了之後我請大家嗨皮一頓怎麽樣?”
說著,手上卻是沒閑著,掏出一把錢,看也不看就塞到了豹子的懷來,粗略估計應該有十幾張紅的。
別的說的再多都是虛的,只有到手的小錢錢才是硬道理。
豹子心中樂開了花,嘴上卻是大義凌然道:“楊老弟,瞧你說的,不就是找幾個兄弟來撐場子嗎,你等著,我馬上打電話,保準兩個麵包車以上!”
說著,獨自一人走入暗處去了,時不時的能夠聽到他的大嗓門傳來喊話的聲音。
楊悵對著他的背影嗤笑一聲,低聲罵道:“野蠻的土包子。”
沒錯,雖然和那些小混混一類的稱兄道弟,但是其實楊悵心裡根本看不起這群動刀動槍的家夥。
在他看來,自己要做的話也是個做老大的,現在和這群人混在一起不過是在收買人心罷了。
隨口吐了口唾沫,楊悵向著李清水走去。
狗腿子二人組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揭開!”
麻布口袋再次被揭開,之前小混子在搬運李清水的時候又給他套上了的。
“嘖,這小白臉,越看越想打他!”
楊悵看著李清水的臉,不爽的說道,隨即重重的一拳打了過去。
李清水腦袋一歪, 臉上浮現出一塊青色的淤青。
雖然感覺不痛,但是身體自身的本能反應卻會顯現出來。
或許是感覺李清水昏迷過去了,就這樣打他感覺沒勁兒,楊悵衝著兩小弟吩咐道:“去找一盆水,把他弄醒。”
這一帶現如今可以說是荒無人煙了,聽到楊悵這話,狗腿子甲很是為難,這要倒哪兒去弄水呢?
再說了,就算弄到水了,又拿什麽給裝回來呢?
關鍵時刻,還是狗腿子乙這家夥有點前途。
他雙眼一轉,正巧感覺腹部有股漲意,“笨啊,既然找不到水,直接一泡尿噴他臉上啊,這樣還能起到侮辱的作用,不是兩全其美?”
狗腿子甲一聽,這方法好,於是便與楊悵說了。
“看不出來,你們兩個這花花心思還挺不少的啊,不過老大我喜歡!”楊悵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即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讚揚道。
“哪裡,哪裡,全是老大教的好……”
“誒,這我可教不了你們,你們這屬於自學成材!”
說著,三人就開始解皮帶。
李清水越聽越是面色古怪,雖然感覺不到痛苦,但是他可不想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受這三個家夥尿一泡。
於是,當三個家夥皮帶還沒有接下來的時候,李清水“正巧”醒了。
他先是茫然的看了周圍一眼,然後嘴裡嘶的一聲吸了口冷氣,雙眉緊皺,似乎是被打疼了。
其實……全都是演技。
楊悵見李清水醒了,也就停下了動作,切了一聲,“算這小子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