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跑到軍中找到了江雲集,讓江雲集去查查江民的來歷,再查查真正的江民去了哪兒?此人躲在玉京這麽久,必有所謀。
江雲集了然,要說戴春投敵,這個江雲集真不相信,戴春的家眷全部在玉京,他難道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再說敵人能許他什麽?
榮華富貴戴春已經擁有,高官厚祿戴春同樣擁有,皇上對戴春等人的態度還是很好滴,雖然大將軍退下了,但是大將軍帶出來的人都手握重權。
目前大軍中大將軍帶出來的部下都在高位,江雲集左思右想覺得這是有人設局,三隊是探子營最偏的一支隊伍,也是大將軍見過最少的一支隊伍。
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所以極有可能是探子營內部有人走漏了消息,江雲集擔心邊關的諸將會上當,提醒李涵先發一條軍令,那就是探子營解散,不再為自己服務,自然也不再接受探子營的消息。
這個命令很傷人,但是為了保證大軍正常動作,目前也只有如此了,李涵深思良久,立刻打馬進宮,找到皇上說明事情真相,皇上那叫一個驚啊。
看來已經有人盯上探子營,李涵要發布這條軍令也好,省得被人混水摸魚,在皇上的配合下,李涵的命令很快傳開。
這些消息走的是秘密通道,知道的人沒有幾個,隨後李涵別了皇上向誠王府趕去,誠王府內,秦子軒與江民正在一起喝花酒。
秦子軒打著好奇李涵過去的名義與江民喝酒,身邊好幾位舞姬環繞,江民喝的臉都紅了,面對秦子軒的提問,那就是信口開河,什麽都講。
李涵回來時正聽到江民講述他的光榮歷史,這光榮歷史李涵自己都不知道,居然說大將軍與眾將士集體沐浴在大河之中。
這話聽的李涵黑臉,她再混蛋也不會跟一票男人在河中洗澡吧,她不要臉李家還要臉呢,國公府可丟不起那個人。
江民此時喝的有點暈,秦子軒拿出了杜康招待他,幾杯下去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到江民講到這段,秦子軒也是黑臉。
話風一轉,秦子軒連灌江民三杯,尋問江民來自哪兒?為什麽來誠王府,江民喝的更暈了,之前還想著黑李涵一把,這會什麽都記不得了。
一張嘴一口珉南腔,珉南屬於大楚,這腔一出來秦子軒就明白過來,這哪是李涵的探子營啊,這是大楚的探子營才對。
氣的秦子軒想揍他,李涵背著手轉出來,示意秦子軒接著問,秦子軒挑眉,張嘴吐出兩個字,洗澡!
看著秦子軒的嘴型,李涵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跟男人滾一塊洗澡,當然相公除外。
秦子軒很會勸酒,連感情深一口悶都出來了,江民受不了秦子軒的熱情,又喝了兩口,秦子軒嘿嘿壞笑,繼續提問。
如果江民的上官知道江民的酒品這麽差,一定會後悔把江民派出來,江民就跟茶壺倒餃子似的,一股腦全抖落出來。
他不是江民,他的真名叫連響,是珉南人,現在屬於西秦探子宮第五隊,西秦此次派了五隊六隊進入大秦,目的就是策反大秦邊關重將。
想要策返這幫人還得有個好理由,於是乎,他們想到了栽贓嫁禍,想起李涵有一個探子營,七拐八抹打聽了幾個人的信息,就憑著這點信息居然制定了這麽大膽的一個計策。
秦子軒聽完假江民的供述,真心服了這幫人,膽真肥!李涵出來逼問真江民在哪兒?結果就是連響打了一個激靈,居然酒醒了。
秦子軒看著李涵,人的名樹的影,要不要這麽嚇人啊,居然把一個人的酒嚇出來了,看著連響身上滴出的汗水,秦子軒服了!
“說,江民在哪兒?”李涵拔出寶劍逼供,對自己的探子營,李涵有著很深的感情,那都是跟著她的百戰老兵,沒有一個身上完好,個個傷痕累累。
連響愣愣的看著李涵,傻在當場,他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秦子軒端起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這才看向連響。
“小子,你之前可是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了,如果你不配合,大將軍派幾個探子跑到珉南興風作浪還是很容易滴。”
說完,秦子軒又抿了一口茶水,挑眉看著左右為難的連響,秦子軒又道:“秦子勝稱帝以來,別的本事沒有,禍禍百姓的本事一流,想來你一路行到玉京,應該知道大秦百姓的生活吧?”
連響回想自己一路走來看到的景象,都是在戰爭國家生存的百姓,人家大秦各項動作有條不紊,百姓還在繼續種田,並沒有因為邊關亂了就擔心生活不穩。
“聽說秦子勝最近整了一個連坐制度,一家交不起賦稅十家連坐,十家交不起賦稅同族連坐,賦稅不重,每家每戶五兩銀子,一旦糧,你家交的起嗎?”
秦子軒突然問道,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繼續說道:“聽說交不起賦稅的賣兒賣女賣田產,如果家裡沒有東西可賣也可以用女人充錢。”
說到這兒,連響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秦子軒壞壞一笑,道:“知道女人被帶走送到哪兒嗎?呵呵,聽說是軍營,嘖嘖,可憐嘍,男人如果在外當兵居然也不能免賦,一個女人哪裡去籌錢啊。”
連響的小心臟被秦子軒的連環擊擊的稀碎,連響心裡明白,秦子軒說的這些都有可能而且正在發生,軍營中的女妓就曾經出現過現役士兵的妻子。
“老實交待,別的沒有,錢,本王多的事,就當是本王花錢買消息吧,至少你有了這些錢可以讓你的家人免受災難。”
秦子軒放下杯子,眼神盯著連響,想看看這個男人最終會做出什麽選擇。連響看看秦子軒,又看看李涵,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能就這麽死掉,如果自己死了,那他的家也就散了,沒有人能幫助到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