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好事的秦子軒並不知道他被人惦記上了,還在與李涵打屁,只是回到誠王府後,秦子軒的好心情消失,因為有宮中的太監等著他。
小太監宣布皇上的旨意,那就是讓秦子軒再寫一份遊記,皇上要看!秦子軒當時就氣的哼了鼻子,怎麽滴,這是沒完沒了呢。
秦子軒直接揮手讓小太監哪來的滾哪去,想抓住自己的錯就明著來,咱們現在不在乎,小太監很可憐,總算明白為什麽這次下旨輪到自己,感情這不是好差事啊。
打發走小太監,秦子軒往椅子上一坐,開始轉動眼珠子,看來皇上是真的想要抓住自己的錯備用,也就是說皇上容忍自己的時間有限,會什麽時候爆發真的不知道。
但呢,秦子軒掰著手指算起了小帳,這個時候朝中總共有三股大勢力幾股小勢力,也就是一後四貴妃中佔了三股大勢力,不過現在跳的最歡的是付貴妃與張貴妃。
付貴妃就是一個沒眼色的,跳的再歡也沒用,因為她不得帝心,皇上封他為妃是為了拉攏付承英,就目前來看,張貴妃是最受寵的一位。
不過秦子軒算計了一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張貴妃當不了皇后,原因就是張義安太貪,千萬別把皇上當傻子,沒有幾個皇上是傻子。
這些個皇上手裡握著國家機器,有自己的情報部門,只要這些情報部門沒有壞透,皇上想調查消息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皇上也是一個裝傻的高手,人家不點破罷了。
一旦皇上點破,那就是翻臉的時候,這個時候基本上離廢或死就不遠了,從皇伯伯身上就能看到這些,寵的時候真寵,不寵的時候轉身就能讓他的女人腦袋落地。
至於另外兩位貴妃,目前來看走的很穩,並沒有急著與皇后爭寵,至於說她們對後位沒有興趣,這個秦子軒真不信。
別說是後位,就算是豪門大戶家的小妾也會對主母的位置偷窺,要不然那些人的後院為什麽亂成那樣,還不是一個主母的位置鬧的。
主母也就是大老婆死後可以進祖墳,而小妾們死後遇到好的還給弄口厚棺材下葬,遇到不好的直接挖個坑就埋,若是運氣倒霉的,直接扔到亂葬崗都有可能。
這才是當家主母就這麽金貴,皇后的位置可想而知含金量有多高,想要爭搶的人也就更多,秦子軒才不信那二位安靜的有點過的貴妃沒有想法。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皇宮裡亂著呢,現在可以利用的勢力目前來看就是呂家,張家與付家,只有跳的歡才好利用,那些默默隱身的目前只能盯著,逮到機會再利用也不晚。
李涵靜靜的看著秦子軒摳手指頭,腦子同樣沒閑著,今天的形勢可以看出,皇上是真的容不下相公,以前表現完美的太子現在登基後性情大變。
當初相公就擔心大秦落在太子手裡會變得的激進,所以還是皇上活的長長久久為妙,現在看來真讓相公擔心著了,他不僅激進心眼還小,連秦子慧都容不下,其他人更別提了。
秦子慧充其量就是一位閑散公主,手裡一無權二無兵,只要好吃好喝招呼著就行,就這太子也容不下,上任第一把火就燒到程家頭上,他哪裡考慮過秦子慧的感受。
再說程家雖然掌控兵權,卻是忠心皇上,並無謀反的心思,就算清算也不用急在這一時,生生把程老將軍氣的吐血,程家的心也涼了下來,就連小將程濤現在都以養傷的名義退出了部隊。
再想想前線的戰鬥,李涵真心為那些戰死的士兵不值得,皇上這是不把他們的命當回事呢,先皇搞的養兵計劃挺好,生生毀在了皇上手裡。
搞什麽正面戰鬥,誰規定的打仗一定要正面戰鬥?只要能贏,你管怎麽戰鬥呢,身處繁華的玉京,皇上看不到戰場的殘酷啊,大好兒郎就這麽死在了正面拚殺中。
想到陳忠被調走,李涵也是長出一口氣,那是自己的部下,被自己連累的不輕,調走也好,省的被人盯上,遠遠的離開權利中心也是好事。
唉!李涵暗自歎了一聲,這次回來一來是看望婆婆,二來是祭拜先皇,再就是為先皇報仇,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為先皇報仇有點難啊。
要滅朱雀帝國的兵,首先得有兵權,新皇不信任誠王府,不可能把兵權交給自己,而交給別人,怕是沒有人能打得過雪震業,那位也是用兵高手。
李涵的目光落在秦子軒身上,突然發現自己想遠了,因為她看到小相公居然摸出了一副骰子搖的嘩嘩響,哪裡還有之前沉思的樣子。
“媳婦,別想了,想再多也沒用,我估計這會皇上應該對張義安起疑,戶部沒錢這是大事,皇上得想招破局,此時應該多想的是張義安,咱們坐在山上觀虎鬥,好好看戲便是。”
秦子軒笑嘻嘻的說道, 這麽一會功夫秦子軒就想明白了,與其在這裡想多,不如靜下心來看戲,看到機會再出手也不晚。
李涵屁股一調坐到了秦子軒腿上,確實想再多也沒用,現在還是看戲吧,誠王回到玉京,玉京如果還安安靜靜一團和氣,那還叫誠王回京嗎?
事實上也是如此,張義安回到自己府中坐臥不寧,而付承英一回到府中就招來了他的謀士,商量的內容就是張家的事情,張家這段時間吃相太難看了,他吃肉連湯都不剩幾滴。
如今誠王打響了第一炮,那是當著張義安的面參他,雖然誠王手裡沒有折子,但是那話真的很犀利,如果是先皇在世,此時張義安已經去大牢做客。
既便不是先皇,皇上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戶部拿不出錢是真事,皇上要養兵要給文武大員發薪,要養活皇宮佳麗,哪一條都是錢錢錢,皇上定然出招。
在皇上沒出招前他們先出招,這叫揣摸聖心,這叫下注,如果賭對了把抄家的工作握在手裡,呵呵,那張家的財產也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