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安總算是想到了自己的任務,再不咬秦子軒他也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了,他還等著從誠王府刮油水呢,直到現在張義安還想著好事,真以為秦子軒拿他沒招呢。
只是張義安錯了,他之前上本已經被秦子軒盯上,現在還想繼續踩兩腳,那是做夢呢,沒看到呂強就在那兒裝孫子,老家夥都快睡死過去了。
就在張義安張嘴時,李涵一個小石頭砸在他嘴上,幾顆大門從上到下一顆也沒保住,一招得手,李涵又展開了一份奏折。
秦子軒的聲音在張義安的腦海裡炸響,驚的張義安面無人色,很想問問秦子軒的這數據從哪弄來的,居然精確到文,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貪汙了那麽多。
“張義安,張貴妃的父親,皇上的老泰山,現居交通部部長,自上任以來夥同部下共貪汙銀錢3億八千九百54兩零八文。”
“哎喲,大秦國庫現在有多少錢來著?我腦子不好,各位可以給我報個數嗎?”秦子軒一拍腦門,這叫數字不好?都記到文了還叫不好那什麽叫好。
“皇上,你的老泰山啊,你任人唯親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能不能看好你的親人,別讓他們把大秦的錢都造光嘍,大秦遠征的部隊你沒有銀子支付軍響,可你的老泰山卻有銀子往家裡扒拉,你覺得這合情合理嗎?”
秦子軒念出一個串數字,槍口又對向了皇上,今天秦子軒主攻對手不是這些大臣,而是坐在高位上的皇上,你一個沒本事的家夥還想打自己的產業,做夢呢。
皇上氣的胸口起伏,這是他的老泰山沒錯,這已經是秦子軒第二次指著他的鼻子指責他任人唯親,親小人遠賢臣,這個皇弟太過分了。
有什麽話不能私下說,偏要在大殿上扯,偏要在慶功日扯,這是給自己難堪呢!皇上的拳頭又握了起來,秦子軒挑眉,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把皇上氣死。
如果把皇上氣死他還得找個人接班,真是費事啊,最好還是不要死,要死等到大海那娃回來再死吧,最終這天下怎麽安排聽那娃的。
秦子軒的心理活動很豐富,就是不用在正地上,張義安捂著嘴跪在大展上陳情,一說話不止漏風還漏血,秦子軒這貨發現這個現象後居然歪著腦袋觀看,感覺挺好玩的,第一次見識。
李涵握著拳頭想繼續揍人,林煜城重重的咳嗽一聲,提醒李涵別放肆,如果李涵繼續放肆,他回去又要被老爺子抽,林煜城表示一把年紀不想被教訓成孫子。
張義安說了一會,感覺不對勁,迎上秦子軒充滿壞笑的臉,氣的差點沒差氣,身子像是風中的落葉,擺的那叫一個激烈啊,話是說不出來了。
秦子軒看到張義安講不出話來,這貨接著講,張義安的料才爆了一個開始,後面還有一堆呢,從張義安買賣官職,到張家的榮安會,那是一一細說,張義安及張家的野心大白於天下。
榮安會是張義安牽頭搞的,張義安把通洲的貴族商人搞到了一起組建了這麽一個組織,張義安自認第一界會長。
榮安會的目的就是從通洲開始,向外侵略,最終目的就是讓通洲勢力遍布大秦,政商兩處著手,目前正在布局漳洲。
這幫人搞到一起壟斷商業,搞一言堂,虛抬物價,擾亂當地的秩序,同時還偷稅漏稅,應該將給國家的稅金一錢也不交。
若是有一天榮安會真的遍布大秦,那大秦的國庫才叫真的光光呢,一毛錢商稅也別想收起來,真到那時候,大秦姓秦還是姓張就難說了。
秦子軒從點到面,從淺入深,一一分析張義安的目的,直分析的張義安嗷嗷叫,可惜他的嘴還在流血,想講話也講不清。
隨著秦子軒講解加深,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變了臉色,他最怕的就是別人惦記他的龍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家真的野心不小。
如果真的讓榮安會繼續野蠻生長,那大秦還是他的大秦嗎?皇上捫心自問,自打他登基以來,國庫一再叫窮,他本來以為是父皇留下的弊端,現在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當探子告訴他誰誰貪汙時,皇上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千裡做官隻為財,沒想到居然貪汙的這麽嚴重,不是國家窮了,而是錢被人汙光了。
如果不處理繼續這麽下去,大秦早晚得亂,不用秦子軒特意點明皇上也明白這個道理,皇上的眼神落在殿下,這一個個都是貪官嗎?為什麽啊?
秦子軒念完奏折,拿著厚厚的奏折敲打張義安的腦袋,就問張義安幾個意思,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你不是皇上的老泰山嗎?
身為老泰山就是這麽坑皇上嗎?就是這麽坑大秦嗎?就問張義安有沒有野心,直打的張義安眼冒金星,腦袋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想要辯解的詞也說不出來。
李涵背著手站在旁邊看著小相公使壞, 事先砸了張義安的嘴也是小相公建議,理由就是他不想在自己念奏折時有人辯解,現在好了,張義安真的辨不出來了。
皇上氣的臉色鐵青,已經把謀奪秦子軒產業的事情忘記了,隻問秦子軒有沒有證據,這種事情沒有證據他會說嗎?秦子軒讓皇上宣林西送上證據。
皇上一聽懂了,誠王這是有備而來呢,人家就是盯著這幫人準備反擊呢,這讓皇上心裡很不是滋味,捏著鄭興旺送上的奏折,很想問問這些罪名成立嗎?
鄭興旺看到皇上拿自己的奏折,立刻上前跪倒,就算死也要拉秦子軒下地獄,別人不出力他便死磕秦子軒。
於是皇上捏著奏折尋問秦子軒怎麽辯解,秦子軒冷笑,這還用解釋嗎?船廠是自己一草一木建立起來的,沒有花國家一毛錢,總不能因為我現在生意好,技術高就想搶我的財產吧。
天下做生意的人多了去,難道看中了別人的方子就想嗎?眼紅別人的產業就搶嗎?這到底是朝堂還是土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