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營地內,老王妃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虛弱的躺在那兒,李涵正坐在旁邊陪她說話。
話裡的內容還是之前談好的,就是伍英與大海的婚事,雖然秦子軒一直叫著不管大海的婚事,隨便他浪,但是李涵急啊。
兒子一把年紀還不結婚,這誠王府的香火怎麽辦大海是嫡子,李涵還指望他生個嫡長孫呢,總不能等到長江黃河的孩子都會跑了,大海還在浪吧。
老王妃真的沒臉見人,人家對她們真誠以待,而自己母女卻在想謀人家的命,唉,關於女兒的婚事,老王妃真心讚成,大海不止長的好看,而且武功高,女兒嫁給他安全有保障。
白靜看著將軍著急的樣子,趕緊從中勸說,隻道老王妃身受重傷,還是等她傷好了再說吧,同時感歎那幫人下手太狠了。
老王妃不止被他們斷了一臂,右胳膊也被他們打斷,也不知道那幫人在怕什麽,防什麽,真心為這對母女不值得。
李涵是直性子,這會也發現自己太著急,讓老王妃好好休息,她還是不打擾了,回去陪相公去,省的相公無聊。
事實上秦子軒一點也不無聊,他正在檢查戰利品,一件件歸類後,拿著一張地圖左看右看,眉頭不時挑動,直覺告訴他這地圖含金量很高。
大海坐在秦子軒對面,看著父親財迷的樣子挺無語,也不知道當年他們從父親手裡淘走那麽多寶貝時,父親有沒有心疼,估計是心疼的。
“爹,能看出花來嗎”大海問道,那是一張很古老的地圖,還是羊皮卷,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聖師身上搜出來的。
“看不出花,不過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很值錢,你瞅瞅能不能看出來這地圖指向哪個地方。”秦子軒舉著地圖,腦海裡不時回想朱雀帝國的地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幾人圍坐在地圖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對應的位置,看到李涵進來,秦子軒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讓李涵也加入。
伍英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處理過一遍,順便清洗了一下身體,在丫鬟的伺候下換上乾淨的衣服,這才滿腦門疑問走向老王妃的房間。
伍英想不通,怎麽有人打仗還帶著丫鬟廚子的,這是打仗還是享受呢,再說軍中不允許女人出現,女人從軍必須得到皇上禦批,要不然進了大營就是死罪。
秦子軒只是一個王爺,他帶這麽多丫鬟大秦皇上怎麽同意的伍英搖著頭進了房間,看到母親的樣子鼻子又開始發酸。
輕輕坐在老王妃身邊,看著母親虛弱的樣子,全英隻恨自己太傻太天真,真的以為自己獻上忠誠,皇上就會以誠待她,如今不過是害了自己再搭上母親。
“英兒,娘沒事,不要傷心。”老王妃從不怪女兒,隻恨朱雀皇上翻臉無情,相公可是為了救那個狗皇帝才死的,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母女二人坐在房間裡開始聊天,老王妃尋問伍英對大海的心思,如果能接受咱們就坦然應了這門親,對朱雀帝國再無愧疚,如果一定要說誰欠誰,那也是朱雀皇室欠他們的。
就在秦子軒抱著地圖快入魔時,有士兵進來報說有百姓跪在大營請王爺主持公道,秦子軒奇了個怪,他們要找人主持公道不應該找大海或其他官員嗎怎麽找到自己頭上了。
李涵不想秦子軒繼續研究那破地圖,立刻起身叫著出去看看,秦子軒無奈隻好把地圖收起來,隨著士兵出了大營,果然看到有幾十位百姓跪在那兒。
看到秦子軒出來,這些百姓立刻磕頭喊冤,請秦子軒主持公道,這讓秦子軒十分受用,叫著來人升堂。
李涵看著秦子軒的樣子樂了,相公就是喜歡熱鬧,這段時間沒讓他在軍中折騰真的要憋壞了,趕緊士兵抬來桌椅,就由著相公鬧一把。
很快桌椅擺上,秦子軒坐在長桌後方,李涵坐在他的旁邊,林西站在長桌旁邊,瞪著眼睛審視這些百姓,還有親兵提著軍棍充當了衙役。
這一個個早就摸清王爺將軍的性子,王爺要做什麽將軍絕對力挺,他們就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一拍驚堂木,秦子軒喝了一聲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還不從實招來一時沒忍住扯上了長音,搞的跟唱戲的似的。
帶頭的百姓上前回話,自表身份,他們是長平關內揚城的百姓,領頭人叫黃遷,要狀告的不是別人, 乃是揚城現在的父母官懷良,告他強搶民女,霸佔民財,無法無天。
懷良是秦子軒從大秦帶來的禮部官員,因為身家清白沒有作惡,所以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管理揚城,沒想到這才多久啊,就被人告到了軍營來。
當然了,秦子軒對黃遷的身份表示懷疑,如果是普通百姓見了他應該戰戰兢兢,不敢大聲說話,而這個黃遷卻是表達清晰,言詞有度。
“你是讀書人”秦子軒問道。
黃遷磕頭表示自己真的是讀書人,不過朱雀帝國讀書人地位不高,黃遷承認自己是讀書人時也沒幾分驕傲,很小心的看了秦子軒一眼。
親兵把狀子呈上來,秦子軒展開觀看,倒要看看懷良能壞到什麽程度,一看之下秦子軒驚呆了,短短二個月時間,懷良搶了十個黃花大姑娘入府。
不止如此,還霸佔了當地富豪田家與陸家的財產,同時收受周家賄賂千兩白銀及五位嬌娘。這狀子寫的很細,連時間日期都寫好了。
調查的這麽清楚,這裡面有事啊,秦子軒摸著下巴陰測測打量黃遷,黃遷跪在那兒表示身後的都是苦主,如果不信可以審問他們,同時自己只寫了一部分,還有自己沒有調查清楚的案子不在訴狀中。
秦子軒捏著狀子,叫田家上前,百姓中走出一位老頭與老婦人,這二人來到長桌前跪下,哭哭啼啼講述經過,聽的秦子軒黑臉。
李涵則是握著拳頭要滅了懷良,她就沒見過這麽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