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關失守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朱雀皇上案前,朱雀皇上陰著臉盯著這份奏報,氣的想殺人,那可是他布下重兵把守的關口,居然也讓敵人攻破了,實在可恨啊。
大殿內氣氛一天比一天陰沉,朱雀皇上原定的計劃是把敵人滅個大半,沒想到敵人沒有滅掉大半,倒是布下的棋子一顆顆被人拔掉。
敵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兵隱藏在村莊裡?敵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兵隱藏在山林裡?敵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兵隱藏原野裡?敵人......
一個個問號在朱雀皇上心頭閃過,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有內鬼,這個內鬼會是誰呢?把自己的布置摸的那麽清,會是誰呢?
華家的弟子肯定不會出賣朱雀皇帝,因為那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除了華家子孫,就剩下謀臣!朱雀皇上陰沉的眼神掃過陸海潮,項灰身上。
這次的計劃只有這二人了解的最清楚,哪裡布兵哪裡排陣這二人都有參與,難道是他們中的一位出賣了朱雀帝國?
陸海潮被皇上陰沉的眼睛盯的直冒冷汗,他是皇上的臣子,比皇上還了解皇上,陸海潮心裡明白,皇上這是懷疑他們了。
呵呵,陸海潮心裡苦笑,他能說什麽呢,遇到這麽一位多疑的主子還能有什麽好說的,陸海潮突然後悔癡心保朱雀,這個帝國不值得他付出真心。
不管心裡怎麽想,陸海潮面上半點不露,他還在想怎麽保住自己的老命,皇上殺人不殺主犯,那是全族連坐啊。
陸海潮不怕死,但是他怕成為家族罪人,悄悄深吸一口氣,陸海潮開始尋找自保的方法。
項灰迎著皇上的目光,眼神一片坦然,他盡力了,如果這還保不下朱雀帝國,那只能說朱雀帝國氣運已盡,這是天注定要滅朱雀。
就在三人的眼神交戰中,言官莊躍突然走出跪倒在大殿上,“皇上,臣要彈劾陸海潮。”
“講!”朱雀皇上緩緩閉上眼睛,他想聽聽莊躍此時還能彈出什麽花來,陸海潮到底有沒有問題呢?這才是朱雀皇上最關心的問題。
“大難臨頭,不思禦敵之策,還在內鬥,當真可笑!”陸海潮猛然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位莊躍大聲說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莊躍已經九死無生。
莊躍抬頭挺胸迎接陸海潮的眼神,半點不懼,大聲道:“臣參陸海潮以權謀私無視國家利益,內亂國策,外勾強敵。”
嗯?朱雀皇上的眼睛瞬間瞪大,死死盯著莊躍,陸海潮有沒有通敵是一件大事情,朱雀皇上不允許這樣的叛徒混進朝堂。
“皇上,這是臣昨天剛剛收到的情報,大戰前陸海潮陸大人居然暗派心腹離開了皇城,至今去向不明,隨後就發生了敵人強渡聖母河的事情,如果說此事與陸大人無關,臣不信!”
莊躍拿出奏折,滿臉正氣,心裡卻笑開了花,陸海潮啊陸海潮,你也有今天!
奏折很快轉到了皇上手上,皇上的臉色變得的十分難看,看著陸海潮眼神如刀,這上成記錄了陸海潮的心腹離開的時間與日期。
仔細算算時間,正是敵人強攻的前三天,如果不是接到情報,敵人為何突然進攻,對自己的布置門清,這個陸海潮,嗯!氣死朕了!
朱雀皇上一陣運氣,而項灰則是悄悄出了一口長氣,看來今天他是躲過一難,皇上越來越難伺候,得想個招早點脫身。
項灰作為謀臣,他已經看出朱雀帝國滅亡在際,原因無它,在這種生死關頭有人居然還在內鬥,要說陸海潮通敵,項灰第一個不信。
莊躍!項灰的腦海裡閃過莊躍的資料,此人文武雙狀元出身,最後不是投身軍旅,而是進了言官的隊伍,以前也不見他多出彩,但是每每出動,所參的人必定倒霉。
此人眼光狠辣,能猜中皇上的內心,但是莊躍為什麽對陸海潮下手呢?這是項灰想不通的,如果真要下手自己身上的汙點比陸海潮多多了。
陸海潮上前辨論,那心腹是執行任務去了,根本不是私自離開,但是今天這話講出來沒幾個人信啊,莊躍嘴角微揚,眼底閃過恨意。
當年雪家慘案他陸海潮撲的最凶,不就是因為雪震業功勞高嗎!人家功勞再高已經陣亡,這還不夠嗎?居然害的雪家抄家滅門!
呵呵,栽贓陷害當誰不會呢,只要他莊躍一天不死,總能找到機會弄死陸家,這不,機會來了!莊躍即使心裡恨的吐血,臉上卻是半點不顯,理直氣壯跟陸海潮爭辨。
陸海潮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哪得罪了莊躍,居然咬住他不放,還是在這節骨眼上,這是想害死陸家呢,這是什麽仇什麽恨啊!
都說理越辨越明,在陸海潮這裡完全無用,陸海潮發現莊躍的思維極其縝密,每一次辨論都在向他身上捅刀子,那真是一刀又一刀捅的不亦樂乎。
“來人!把陸海潮拿下, 抄家搜證。”朱雀皇上終於下定決心,他不允許陸海潮繼續站在朝堂上,如果證據確鑿便是抄家滅門。
不管陸海潮怎麽喊冤都沒用,侍衛上前拿人,想閃都閃不開,大殿上一片安靜,莊躍也閉上了嘴巴,他還是乖乖等著吧。
陸海潮死也沒想到陸家真的搜出所謂的證據,那證據就此他百口莫辨,死不瞑目啊!陸家滿門被斬在午門前,血水流成河。
朱雀皇上沒有任何心疼與後悔,反而長出一口氣,清掉了內鬼,他要組織有力的反擊,只是這個時候謀臣人心思異動,卻是不敢再出什麽高明的主意了,他們需要自保。
項灰更是借著職務之便研究敵人的攻勢,他要找一條逃生路線,再待下去死路一條,皇上多疑謀臣沒有實力無法自保,皇上要殺他就跟殺隻雞似的容易。
若是聖師強者,皇上肯定不敢這麽輕易下令,項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差的就是實力,朱雀上下不止項灰想逃,還有很多想逃的,大家都在各施手段尋找逃生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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