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繼續逛大街,走著走著,被人丟石頭,這結果讓秦子軒很無奈,小屁孩報復心真重,沒追他已經算好的了,他居然還丟石頭,這個舉動讓秦子軒生氣。
一個親兵從秦子軒身後走出,追向那個小孩子,秦子軒喊道:“別傷著他。”
親兵應了一聲,白靜翻個白眼,感覺王爺爛好心,人家都拿石子丟他,他居然還不讓傷害對方,這種犯上的人就該殺。
就連旁邊的汪銳都覺得秦子軒好心過頭,那人可是個偷兒,而且還是一個報復心很重的偷兒,沒有偷到錢就拿石頭丟人,這還得了,不打個半死都是便宜他。
“你說那個偷兒為什麽偷東西啊?”秦子軒問道。
“當然是為了錢了。”白靜理所當然回道。
“錯,是為了活著。”秦子軒得意洋洋,白靜就想不明白王爺有什麽可得意的,居然高興成那樣。
“唉,我的世界你們不懂啊。”秦子軒丟下一句高深莫測的話繼續前行,背著手東瞅瞅西看看,看什麽都覺得有意思,不大會,親兵提著偷兒回來了。
小家夥看著秦子軒一臉不服氣,穿的人五人六,居然弄個荷包一個銅板都沒有,他不服。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秦子軒拿折扇敲打小男孩,那一臉不服的樣子逗樂了秦子軒。
“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說出來嚇死你,你叫什麽名字。”秦子軒問道,眼神透過小男孩的破衣看到了他身上的傷,從袖子裡摸出一錠銀子,繼續說道:“老實回話,這個是你的。”
“真的?”小男孩吸吸鼻子,銀子啊,他需要,回道:“我叫十八,銀子給我。”
“十八,沒姓嗎?”秦子軒挑眉,怎麽感覺這是一個代號呢。
“沒姓,有意見嗎?”十八還挺橫的,眼睛盯著秦子軒手裡的銀子,掙扎兩下,沒能掙開。
“沒意見,說說你的來歷,為什麽在這兒偷東西,這裡可是江湖好漢聚集之地,你在這兒偷東西,不怕被打死嗎?”秦子軒好奇心重,繼續追問。
“打死也比餓死好,快給我銀子。”十八繼續叫道。
“得,說的有道理,給你。”秦子軒把銀子扔給十八,讓親兵放開十八,由他離去,十八沒想到秦子軒這麽好說話,拿著銀子一陣狐疑。
確定秦子軒沒有下文,轉身就跑,生怕秦子軒反悔,待到十八跑的沒影了,白靜問道:“王爺您什麽意思呢?”
“唉,說了我的世界你不懂,你是真不懂啊,派人遠遠的跟著,看看十八跑去哪兒,與什麽人接頭。”秦子軒搖搖手裡的折扇,臉上掛著高深的笑容。
白靜沒招,隻好安排人手去跟著,汪銳看不懂,誠王這是什麽意思呢?把人叫來問了幾個不重要的問題,這會又派人跟著,他到底查什麽呢?
秦子軒搖著折扇,眼底閃過思索的神色,十八看著也就十多歲的樣子,八年前,父親的一批老部下的孩子突然失蹤,一直沒有查到下落。
影子衛與皇上都出手調查過,一直沒有結果,成了懸案,這件事情是誠太妃無意中提起的,秦子軒便記在心裡,本來只是一時好奇,想看看這個時代的偷兒是不是像前世那樣由蛇頭帶著。
沒想到十八報出的名字讓秦子軒起疑,十八是數字,是代號,如果是蛇頭壓著一幫孩子偷盜,不可能連個名字都不取,天天叫著代號多別扭。
只有不把生命當人看的,才會用數字記錄他人,這種組織往往沒有人性,不管十八與那批孩子有沒有關系,秦子軒都想查一查。
“好了,
接下來有事做了。”秦子軒拍拍手,沒頭沒尾丟下一句,繼續往前逛,這會秦子軒開始注意四周的孩子,看看這些孩子是不是流浪兒童。“啥意思?你懂了嗎?”汪銳稀裡糊塗,沒看明白秦子軒什麽意思,什麽叫接下來有事做了?問白靜,白靜自己還沒猜懂呢,不理會汪銳的問話。
劍春風敲打著手上的折扇,眼珠子轉了幾圈,追上秦子軒的腳步。
秦子軒轉了一圈,找了一個酒館坐下,轉著手裡的折扇,等親兵送回消息。
十八離開秦子軒的視線,一頭鑽進了小胡同,邊跑邊躲邊回頭,一口氣拐了三個拐,換了三條小巷子, 又探著腦袋查看一會,確實沒有看到人追上,這才松了口氣。
看看手裡的銀子,十八想不通,他為什麽給自己錢?真是錢多人傻?不管了,有錢先買點藥,大姐身上的傷必須要敷藥,不然怕是撐不下去了。
十八對這一帶很熟悉,七拐八抹出了小巷,又轉回到大街,找了一家藥館進去買藥,一棵大樹上,兩位親兵看著十八的動作目瞪口呆,這小子學過反偵查,真機警。
“要下去跟蹤嗎?”張良問道。
“不用,王爺派我們調查一定有他的深意,咱們就躲在這兒盯著,看他最終進入哪裡,見什麽人?還有再查查有沒有人暗中監視他。”王槐是個人精,秦子軒沒有明交待,他倒是猜的很遠。
“行,聽你的。”張良沒了動靜,舉著望遠鏡四下查看,他們不近距離跟蹤,遠遠的也能監視,有望遠鏡就是方便哪,雖然不能聽到對方說話,還是很好用的,最重要的是對方防不勝防。
十八買了藥,出了藥館又鑽進小巷,還是老一套,拐來拐去拐進了鎮子西邊的一個破院裡,那個破院裡還有二個孩子在練功,房間裡躺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女孩額頭蓋著一塊顯布,身子不時抖動,旁邊坐著一位十來歲的小女孩,正一臉焦急盯著女孩子,眼睛裡噙著淚,小手不安的扯著衣角。
十八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正在練功的二個孩子說道:“你們快準備柴火,我買到藥了。”
“是。”二個孩子應聲散開,一人去拿藥罐,一個去抱柴,房間裡的小女孩聽到十八的聲音走出來,叫了一聲十八哥,眼淚在眼框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