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把這幫人的武器下了,把這幫人打的鼻青臉腫,秦子軒擺擺手,親兵退回來,秦子軒問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可以,可以,爺,饒命啊,俺們也是沒辦法,不打劫就要餓死了。”領頭的漢子能伸能縮,立刻帶頭跪地,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是練家子,他們不是對手。
“叫什麽?打哪來?為什麽會餓死?”秦子軒叉著腰,看著這幫人,想著自己是不是拐個彎,做個行俠仗義的好漢子。
“回爺,俺叫柱子,俺們是淺灣鎮的農民,本來今年收成挺好,足夠過個豐年,可是俺們鎮上的亭長是個貪官啊,收了九成稅,剩下的一成也就夠種子,不敢吃,隻好離開家門來此打劫,弄些錢買糧,俺們是真的沒辦法,求爺饒了俺們吧。”
啥?秦子軒瞪大眼睛,收九成稅,這,這簡單是翻了天,當皇上的聖旨是擺設嗎?今年的稅標準是三成,這亭長也太黑了。
“柱子,你說的屬實?沒騙本王?”秦子軒問道。
一句本王嚇的柱子一行人磕頭如搗蒜,感覺天旋地轉,鬼門關大開,他們這是作死啊,居然搶王爺,別看只是普通百姓,也知道王不是一般人敢自稱的,那是王爺的自稱。
“行了,別磕了,老實交待,如果屬實,本王還你們公道。”秦子軒擺擺手,受不了這些人的尿性,他還沒說什麽呢,就嚇成這德性。
“王爺,小人真沒撒謊,那亭長真的收了九成稅。”柱子趕緊回道。
“縣令知道嗎?怎麽處理?”秦子軒問道。
“知道,隔壁村有人去告官,結束被縣令重打三十大板,押入大牢,到現在還沒出來,俺們一看形勢不對,就打聽了一下,那亭長的妹妹是縣令的第九房小妾,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沒處說理。”
柱子思維很清楚,趕緊撿重點說,生怕說慢了沒機會說。
“第九房小妾,比我還多!”秦子軒叉著腰不樂意了,一個小縣令比他的小妾還多,還有天理嗎?他可是王爺。
“相公,貪官,弄他。”李涵立刻搶過話題,不讓秦子軒繼續糾結小妾的事情。
“嗯,弄他。”秦子軒一拍大腿,丫丫的打貪官去,咱可是有執照的執法者,弄他!
江雲集站在二人身後暗豎大拇指,將軍有時候真的很精,尤其是在誠王想其她女人的時候,那反應速度真是絕了,知道怎麽引起王爺的注意力。
“頭前帶路,本王要去淺灣鎮拍蒼蠅。”秦子軒叉著腰,挺著肚子,居然打算跟著這幫人走過去,李涵趕緊拉住,勸秦子軒坐回馬車,別費那力氣。
秦子軒一想也對啊,他們有馬車,有戰馬,為嘛要走著,立刻扭頭往回走,他還有一盤麻將沒打完呢,這把準贏。
只是當秦子軒回到馬上一看,指著江雲集罵江雲集賴皮,比他還賴皮,居然把牌推倒了。
江雲集樂呵呵的坐在那兒,臉皮很厚,不受影響,還勸秦子軒省點口水,誰讓他自己跑去看熱鬧呢。
頭前帶路的柱子一行不時回頭打量身後的隊伍,這真是王爺的隊伍嗎?看著好威武的樣子,那馬比他們還高,還有那馬車,好大好豪華。
“看什麽,還不快帶路,邊走邊把淺灣的情況再說一遍。”柳怡喝道。
身後戰馬上書記官開始記錄,這是他的工作,柱子一行人趕緊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匯報,柳怡又問了有什麽地方勢力,家族有多大,戰力有多高,這個都需要提前調查。
柱子等人不知道為什麽問這些,老實回話,當然有些也講不清楚,他們只是普通百姓,與那些敲門大戶搭不上關系,也就是聽些傳說,把傳說當真的匯報。
“一個小小的亭長,居然這麽黑,不到地方,真不知道地方這麽黑暗。”書記官感歎道,他是玉京人,土生土長,走的最遠的路就是這次隨誠王遠行。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柳怡送他一個白眼,“千萬別小看地方官,他們如果是個貪官,那絕對危害一方百姓。”
“是是,受教了。”書記官拱手,不敢跟柳怡爭辨,這位可是將軍身邊的紅人,殺人如麻,武功奇高,他不是對手。
這裡離淺灣不是很遠,也就三十多裡,這幫人打劫也知道離家門遠一點,怕傳回去被人指脊梁骨,路上還哀求柳怡能不能別說他們是劫匪,回去還要見人呢。
柳怡哼了一聲,現在知道要面子了,不過柳怡也沒打算跟這幫人較真,沒有回應,算是應下了,這幫人不知道啊,一路上可憐巴巴的帶路,有人忍不住偷偷抹淚,不知道回去怎麽交待。
最後還是書記官看不下去了,提醒他們是來嶺川尋王爺告狀來者,不要實話實說不就完了,反正王爺性子好,這種事情不會較真。
柳怡斜了書記官一眼,沒有反駁,秦子軒在車裡打麻將,外面的人已經幫他做好了決定,當然秦子軒就算知道也不介意, 沒必要把一些窮苦人逼到懸崖上。
來到淺灣時天色已近黃昏,柳怡讓這幫人直接把他們帶進了客棧,還是先摸次底,調查一下真相,如果事情屬實,那就立刻拿人。
秦子軒一行入駐客棧不久,李涵就迎來了客人,這人是李涵以前帶的兵,看到外面的戰馬與站崗的親兵認出是將軍來了,趕緊來求見,求將軍做主。
有這位本地兵油子引路,調查很順利,第二天天還沒亮,亭長就被人五花大綁帶到了秦子軒面前,李涵看著亭長肥頭大耳的樣子,氣的狠狠踢了幾腳。
“準備出發,去河東縣。”李涵背著手,身上的殺伐之氣又冒了出來。她帶兵守關為的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可不是為了讓貪官汙吏過上好日子。
秦子軒揉揉鼻子來到李涵身邊,真服了,這幫人不用睡覺嗎?比他這個睡了一夜的人還精神。
秦子軒踱步來到亭長身前,圍著亭轉了兩圈,說了句真醜,又轉向李涵問道:“調查清楚了嗎?裡長什麽的有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