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穿了一件紫色繡四爪金龍的王服,戴上玉冠,外罩一件加厚的熊皮製成的披風,走出房門,迎面撲來一陣寒風,秦子軒抬頭看看天色,問道:“今天會下雪嗎。”
“難說,天氣一下子降了許多,或許有可能下雪,相公,你再穿一件長袍罩在外面吧,別凍著了。”李涵也看看天色,今天去的地方是玉泉樓,那裡風大,怕是更冷。
“王爺,就聽將軍的,再穿一件袍子吧。”宋氏勸道。
“好吧,那就再穿一件。”秦子軒縮縮脖子,這具身體好像格外怕冷。
似是看出了秦子軒所想,宋氏道:“王爺的身體較去年已經好了很多,去年剛入冬,王爺就閉門謝客,一直到春暖花開,這才開門會客,今年真的好很多。”
“是嗎?”秦子軒撇嘴,一個冬天不出門,這具身體的原主真可憐。
“相公,只要堅持鍛煉身體,以後啊,身體肯定比現在還要好。”李涵道,對秦子軒的懶有了比較深的見解,不危極到身體,絕對不會多動一下。
“呵呵,我知道了。”秦子軒退回房間,接過如詩取來的錦袍,又套了一件,感覺像個肉團似的,還好身材偏高,如果是個小矮子穿上這麽多衣服,那就是一具會走動的球。
李涵點了五十名親兵護衛,一路上浩浩蕩蕩趕奔玉泉樓,路上還能看到趕路的才子,秦子軒透過簾子看著外面的風景,心動神馳,可惜啊,不能騎馬打獵。
這個想法才說出來,就收到了李涵無情的嘲笑,隻問小相公你敢射殺獵物嗎?忍心傷害嗎?好吧,秦子軒表示自己二世為人,連隻雞都沒殺過。
玉泉樓上,早到的人已經開始佔位,而在最前面還有一座高台,上面擺了五把椅子,是這次請來的評審位置,一位是相國寺的老僧人無知和尚,一位是大秦王朝皇家學院院長林缺。
林缺是林太傅的父親,今天已經七十多歲,老人家一生做學問,也是秦子軒的外太祖,林家世代書香門第,賢者層出,在大秦王朝深受尊崇。
另外二位分別是錢海洋,方畢,同樣是有名的大儒,而最後一名就是秦子軒,身為前大秦第一才子,大秦王朝的誠王,受邀成為評審之一,本無什麽非議,但是秦子軒還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陰謀。
當然,文人相爭,拚的就是文才,秦子軒一路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肚子,算著裡面還有多少墨水,今天要倒出來多少,李涵還以為秦子軒肚子不舒服,也幫著揉。
等到秦子軒到達時,四位評審已經到達,秦子軒這個年青人是最後一位到達,搞得秦子軒極不好意思,一個挨一個行禮問好,到了林缺這兒還挨了一拐杖。
理由很簡單,林缺覺得秦子軒太懶,就算是失憶了,忘記了怎麽運筆,這些都可以學回來,可是這貨居然找出一堆的理由拒絕學習,怎麽讓他不生氣。
就算如此,秦子軒也不能報復回去,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你跟他打架,那不是找倒霉嗎?隨著五位評審齊至,十大才子上前再次行禮,分兩列落坐在高台兩邊。
林缺坐在評審台中間,秦子軒雖然是誠王,不過到底年青,坐在了尾端,本次比賽分四個部分,琴藝,棋藝,詩詞,作畫四個部分,其中詩詞包括賦詩與對丈,共分五輪,也就是說五位評審每人出一個考題。
秦子軒除了會賦詩對丈外,其他的一竅不通,琴是七弦琴,秦子軒會彈吉它,但是這個時代沒有哇,棋會下相棋,可是這裡是圍棋。
當然這些原主都會,而且精通,這才評為第一才子,
秦子軒坐在尾端,不遠處坐著李涵,看到秦子軒不時緊緊身上披風,李涵擔心他冷,又送來一個大一點的暖爐讓他抱在懷裡,看得四周才子們一陣鄙夷。不過這些人被李涵一瞪眼,立刻鴉雀無聲,都知道李涵脾氣不好,金殿上都敢打拳打腳踢,萬一惹到她被打一頓,那豈不是丟臉,林院長不滿的瞪了李涵一眼,李涵回以更大的眼睛。
剛剛那一拐杖李涵還記得呢,如果不是看對方年紀大,真想回一記老拳。
主持人一看氣氛不太好,壯著膽子上前轉移話題,正式宣布比賽開始,首先請林院長出題,林院長摸著胡子搖頭晃腦思索一番, 出了一個德字。
顯然這是小氣的老頭送給李涵的禮物,可惜李涵聽不懂,牙根沒往自己身上想,眼裡只有自家小相公,別人出什麽題,跟她半毛錢關系沒有嗎。
十位才子趙方傑,吳秀清,唐伯昭,季升,林文采,方紹,錢濤,衛岩,杜磊,林文昊全部低頭思索一番,紛紛提筆書寫,台下趕來觀看比賽的才子們也紛紛搖頭晃腦陷入沉思。
秦子軒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很快,趙方傑第一個落筆,非常自信的抬頭看向評審台,看到秦子軒眯著眼睛,眼底閃過嘲諷的神色,開口道:“不知道誠王是否想到了佳詞絕句,不妨說出讓我等受教。”
秦子軒緩緩睜開眼睛,瞅了趙方傑一眼,淡淡說道:“比賽之中,需知安靜,無故出聲擾他人作答,小人也。”
“你!”趙方傑被懟得心口疼,這個混蛋,怎麽可以單憑一句話就給自己的德行定義,想要辨解,秦子軒已經閉上了眼睛,其他人還在低頭奮力書寫。
秦子軒閉上眼睛後,嘴角升起一道邪邪的弧度,就算第一個寫完又如何,乾自己屁事,不過堵他一下也好,看他還敢不敢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肚子裡這點存貨不多啊。
林缺看了一下包得跟粽子似的重外孫,想一想覺得這話有禮,為了讓才子們安心書寫,他們這些評審都是靜坐不語,台下眾人落針可聞,趙方傑這一開口確實擾了他人。
德行有虧,太爭強好勝不好,需要修心養性,就衝這點,林缺就給趙方傑的詩詞作了判斷,第一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