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子明的馬車走到半路時,已經看到了衙門的人大步跑向蔣府,秦子明坐在馬車內樂的嘎嘎的,指著那人說道:“那是五皇子的人,蔣家是六皇子的人,呵呵,這下子有的鬥了。”
“行啊,沒想到你小子玩起計謀也不差啊。”秦子軒樂了,就說皇家沒有簡單的人物,就這麽一個小混蛋也能整出大陰謀,如果沒有人提點,那下人怎麽可能知道找誰報案。
看著馬車不是駛向誠王府,秦子軒問道:“咱們去哪?”
“咱們去如煙閣,聽說那兒又來了一批舞姬,編了新舞,咱們去看看。”秦子明樂呵呵的道,他現在能去的地方不多,去花街柳巷也不會有人意外。
“你小子,這才才老實幾天啊,你就不怕賢王再揍你一頓。”秦子軒笑道,對這小子的勇氣服了。
秦子明左右看看,這才把大臉嘴貼向秦子軒耳邊,用氣音說道:“不怕,我爹暗訪青洲,早就出京了。”
“噗,不是吧。”秦子軒沒想到賢王閉門思過是假,暗訪才是真,皇上這一手玩的真溜,天時地利人和啊,而且還是臣子自己把機會送到皇上手裡。
秦子明點點頭,要不是父親不在家,他哪敢在這個時候往外跑啊,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青洲,看來皇上已經不信任趙家了,如果不是趙貴妃長的太漂亮,估計這會已經失寵,可惜趙貴妃那容顏,真是沒話說,誰也比不過啊。
就是自己這個穿越人士都看傻眼,何況皇上,一個沒見過人工美女的男人,自然抵抗力更差。
青洲地界上,暗流湧動,賢王經過一段時間的走訪,眉頭擰成了川字,沒想到青洲的情況這麽嚴重,更沒想到趙方傑身為皇親國戚居然如此惡毒。
好歹你也救些百姓啊,連青洲城附近的百姓都沒救助,連表面的文章都不屑做一下,搞得青洲民怨沸騰,對朝廷不滿情緒一日高過一日,這暗中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會是誰呢?難道青洲真的有人通敵了?是那個朱知府嗎?賢王的密信自打他進入青洲地界後,就一封接一封往玉京遞,心情也越來越凝重。
還好皇上派他過來查了,如果沒有人過來訪查,如果一切任由事態發展,會不會有一天,青洲百姓個個揭杆而起,不用大楚發兵,他們就自已倒戈了。
而明面的上的欽差大臣此時正坐困圍城,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開道,派出去的人也被人盯的死死的,工作無法展開,讓這位正直的老禦史氣白了頭髮,砸了無數杯子,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與朱知府鬥法,想盡辦法搞突擊,可是這裡是朱知府的地盤,只要朱知府一聲令下,哪個人敢向張守正告狀,萬一沒告倒朱知府,還把自己搭進去,他們找誰說理去。
而那些不怕死的釘子戶早就被朱知府拔掉了,要麽關在秘牢,要麽殺人埋屍,這些事情張守正一件也沒查出來,倒是在殺人埋屍時被賢王的人馬撞上了。
賢王的人馬是暗訪,自然一切都是暗中進行,一路追蹤追到了青洲城知府後院,這才跑回去把事情告訴賢王,怎麽行動,還得聽賢王的。
賢王到底是個老江湖,就算接到這消息,也沒輕舉妄動,而是繼續在暗中潛伏,同時也打聽了一下張守正的動向,聽後為這位老禦史掬一把同情淚。
這裡是青洲,不是玉京,禦史那套作法不好用,不管用,這個時候還是暗訪最合適,而張守正是正大光明住進了驛站,走的全是明路,想轉暗訪都不可能。
皇宮內,皇上接到賢王密報,生生氣到肝疼,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趙方傑,但是他還不能輕舉妄動,隻得傳下密旨,讓賢王繼續查,看看是誰在推波助瀾。
敢投敵,那就殺,大秦不需要不忠心的官,冒出一個殺一個,就不信殺不淨,皇上起了殺心,注定是血流成河。
這一切都影響不了秦子軒,大秦二月十八這天,秦子軒的招商大會正式開始,雙方在如煙閣擺下酒宴,商會代表,地方代表,各方勢力都派人參加了。
秦子軒的做法很簡單,讓對方提供銷售方法,還有轉銷價格,走哪渠道運輸,這些都要寫在紙上,然後他根據對方提供的資料進行篩選。
其實銷售價格是定死的,因為書本上有寫價格,最高是三百文,最低也有一百多文的,這些根據書本的厚度內容定的,都是統一售價。
隻所以又提出來,就是想挖個坑,看看哪些是奸商,所謂奸商,就是不根據遊戲規則玩的人,明明有統一定價,還要再提價的,那就是奸商,賺錢可以有,但是不能太貪心。
印刷廠不僅要賺錢,還帶著惠及大秦讀書人的目的,讓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能買起書,讀起書,減輕窮人讀書的難度,如果大家都拚命提價, 達不到目的,那秦子軒可不同意。
人活一世,還是要留個好名聲傳世的,未來的歷史上定會有自己的一筆,發明印刷術的大名人,歷史上定會有自己濃濃的精彩一頁。
如果那時候別人提到秦子軒,問道:秦子軒發明印刷術為大秦作出過什麽貢獻?
回說:沒有,就是一個臭奸商!那秦子軒還不哭死啊,這麽好的名流千古的機會就沒有了,虧大發了。
所以秦子軒很注意價格的問題,這個必須按統一售價來,誰違反斃了誰,拒絕合作,這些都要寫進條約裡,自己報給大代理的價格,大代理報給下一級代理的價格,這些都有規定。
很快,大家就交了卷,秦子軒抱著一堆資料放在那兒,一張一張的看,同時還要評估對方的營運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子軒列出了名單。
名單一貼出來,有人罵有人笑,秦子軒面前也擠滿了抗議的人,罵秦子軒暗箱操作,罵的最響的就是趙家派來的代表,秦子軒盯著對方,嘴角升起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