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帶回最新消息,那就是沈家真的玩了,同時出手的勢力太多,具體是哪家主謀還猜不出來,正在調查,城牆上的畫像貼了十多米,懸賞令發了一道又一道。
秦子軒摸著下巴,沒想到玩的這麽大,怎麽收場呢?要說藏寶圖是假的,也沒有人相信啊,忠叔跑過來看秦子軒,秦子軒問忠叔怎麽收場,忠叔嘿嘿笑了幾聲。
這種事情不需要收場,找不到線索自然會淡化,然後過幾年又會有新的消息傳出來,然後又是一通亂,這事他熟著呢。
沈家倒了,那麽沈家的生意自然散了,秦子軒想了想,讓林西注意一下沈家那些製作首飾的老師傅,如果可以都收過來。
林西再次出去忙活,忠叔看到秦子軒情緒穩定,沒有被嚇到,也告辭了,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兩壺好酒,又從小廚房搶了幾隻叫化雞,準備帶去跟自己的老朋友喝酒聊天。
齊若白帶著沈祥雨藏身在平民區,居住在一個爛敗的小院裡,從外面看破敗不堪,破門破房外加破牆,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破敗小院居然是大齊的一處據點。
沈祥雨身上帶傷,臉色蒼白,神情落漠,他是想找到藏寶圖,然後離開沈家創造自己的勢力,證明自己給父親看,讓父親明白他錯了,自己比三弟更強。
可是他未想過要讓沈家從世上消失,眼前不時閃過血紅色,那是沈家人流出來的血,那幫瘋子,見人就殺,四下搶掠,他們為什麽如此做啊?
齊若白仔細觀察沈祥雨的表情,然後長歎一聲,溫言軟言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旁敲側擊打聽沈祥雨知道多少藏寶圖的事情,沈祥雨這個坑貨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消息。
那就是藏寶圖有,但是在哪兒不知道,齊若白氣得直翻白眼,這麽多天了,居然還沒找到,偏鬼呢,難道被那個老家夥帶進了墳裡,也不對啊,當時他們查過老家夥的陪葬,沒有發現異常。
齊若白與沈祥雨坐在那兒相對無言,一臉愁緒,二人都是真愁啊。
午飯過後,秦子軒坐在院裡看府中的舞姬表演,他不能出去,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活幹了,就在這時,林西來報,無知大師求見。
秦子軒斜斜眼睛,扣扣鼻子,無知大師來幹嘛呢?這不年不節的,難道又是來找自己談佛?秦子軒真心不想見啊,但是林西告訴秦子軒人已經進府了。
此時無知大師正在陪著誠太妃聊天,秦子軒知道沒法躲了,隻得拖著不太樂意的身子一步步挪動,同時也在思索無知和尚為什麽盯上自己了呢。
待到秦子軒進入客廳,無知大師起身,來了一句誠王爺,我們又見面了,佛說,我與你有緣。
秦子四繼續扣鼻子,佛說個屁啊,自己與佛無緣,連香都沒燒過一根,斜著肩膀行禮,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一句,坐到了首位上。
誠太妃道:“軒兒,無知大師前來是希望誠王府能捐些香火錢,他要帶著相國寺的大師們為沈家超度。”
“哦,捐款啊,這個沒有問題,你想要我們捐多少?”秦子軒一聽捐款放松了,錢不是問題,想要給他就是,只要別打自己的主意就行。
“誠王爺隨意。”無知大師道。
“隨意啊,那行,就捐個一萬兩吧。”秦子軒轉轉眼睛,沈家走到這一步也有自己的功勞,多捐點也是心意。
無知和尚宣一聲佛號,替沈家人謝恩,秦子軒擺手,這個真不用謝,讚歎無知大師有情義,居然在沈家出事後第一時間想到了給亡人超度。
二人你來我往捧了一會,無知大師也知道今天不是聊天的日子,他還要去別的人家化緣呢,秦子軒熱情送走無知大師,誠太妃連誇無知大師仁慈。
接下來誠太妃宣布自己齋戒三日,表達對亡人的哀悼,秦子軒沒意見,想著自己是不是也齋戒三日,最後作罷,他家有個肉食動物,無肉不歡。
等到天黑,李涵這才從外面回府,一臉疲憊,看得秦子軒一陣心疼,對皇上有些埋怨,這是把女人當男人使呢,滿朝文武為啥偏偏可勁的使自己媳婦呢。
李涵一進楓林院就叫著餓,如雪指揮丫鬟擺上一桌好菜,秦子軒看著狼吞虎咽的李涵,問道:“你沒吃中飯嗎?”
“吃了,去味極軒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段時間餓的太快了,可能是太忙吧。”李涵吐字不清,又吃又喝。
“你倒是好胃口。”秦子軒一聽吃了午飯放心了,至少沒在外面餓著自己,同時也覺得味極軒開的太好了,李涵餓的時候就可以過去吃飯,不用擔心飯菜不合胃。
飯後,秦子軒詢問有沒有追查到真龍堂,李涵搖搖頭,只找到線索,但是想要查到真龍堂還遠著呢,而且還不知道這些線索能不能順利找到源頭。
畢竟這些人也有可能是從外地來起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難查了,除非搞個全國聯查,但是這樣要消耗的人力物力太大,而且對方如果搬家,那一切都打了水漂。
秦子軒說到白天無知大師的事情,李涵挑眉,這事她知道,無知已經帶著一幫和尚住進了沈府,這事是經過皇上上同意的,畢竟死的人太多,怕產生了厲鬼,鬧個四鄰不安就不好了。
“沈祥雲還在大牢嗎?”秦子軒問道。
“沒有,不過他現在處於保護中,同時也要安排沈家人下葬的事情,如果再把他關起來,估計那些史官言官會寫上不好的記錄,皇上不會做這種傻事。”
這話說的秦子軒咧嘴,敢說皇上做傻事的人可沒幾個,偏偏李涵就是其中一個,這家夥在家裡說話嘴巴沒個遮擋,還好在外面收斂了,要不然估計皇上會跳腳。
沈家上空血腥味與香火味融合在一起,散著一種特殊的味道,無知大師盤坐在祭台上,念著往生經,超度亡魂,沈家大院四周則是禁軍把守,夜空下,和尚來了一批走了一批,祭台上的誦經聲並未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