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秦子軒瞪開眼睛叫了一聲娘,淚水奪框而出,他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去看娘了,心疼啊。
“兒啊,娘在,你別哭,娘在呢。”誠太妃伸手撫摸著兒子瘦小的臉龐,淚水滴落,母子哭成一團,李涵紅著眼睛站在旁邊,好想加入啊。
“如何了?”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入,看著哭成一團的母子二人,又是一聲長歎,還好活回來了。
太醫回道:“回太后,誠王爺驚魂已經歸位,無大礙了,只要再用湯藥調養就好,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讓誠王爺受驚,他膽小。”
“嗯。”太后來到床前,拍拍誠太妃的肩頭,讓她別哭了,兒子醒來是好事。很快又有宮女送來吃食,誠太妃小心翼翼服侍秦子軒吃下,剛剛吃飽,秦子軒就感覺一陣疲倦襲來,再次睡去,只是這次睡的很平穩,身上的燒也漸漸退去。
看著兒子眼角溢出的淚水,誠太妃心如刀絞,兒子夢中經歷了什麽?為何做夢都在哭!
又在宮中養了二天,秦子軒精神大好,這才被眾人護送回府,一路上秦子軒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掀開轎簾,看著外面騎在馬上的李涵,眼神有些複雜。
唉,這就是自己的老婆,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女人,算了,自己就當是做件好事,回頭給她整個獨立的院子,想怎麽玩隨她,也不簽訂什麽不平等協議了。
李涵感覺到有人打量自己,回頭看時,轎簾已經落下,只是疑惑的四下看看,沒有發現危險。
秦子軒知道趙太師斬首的消息時已經是七天后,還是底下的小丫鬟私聲議論時聽到的,這讓秦子軒對這個時代的皇家特權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太狠了,說殺就殺,哪怕你位極人臣也沒用。
托著下巴想了很久,秦子軒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夾著尾巴做人,要不然怎麽活啊,可是夾著尾巴還叫人嗎?秦子軒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啊。
“王爺,你在想什麽呢?”林西問道。
“沒什麽。”秦子軒歎了一聲,起身看了一眼牆上畫,問道:“這真是我畫的嗎?”
“是啊,王爺的書畫一絕,舉世聞名,每年都有好多慕名而來的文人才子匯聚玉京,就是為了能一睹王爺的佳作。”林西說到此處很是得意。
哎,這麽好的畫技,以後再也沒有了,真可惜。秦子軒抱著膀子欣賞一會,對原主的才華服的五體投地,雖然身子骨弱,可是有才啊,自己就畫不出這麽好的作品。
搖頭惋惜一會,想想自己的身世,媽蛋,管他什麽皇權不皇權,只要自己不做造反的事,就不信皇上還能砍了自己的腦袋,自己好歹是他的親侄子。
這麽一想秦子軒的底氣又足了幾分,這個身份好啊,有保護傘。
宋氏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托著大紅袍,身後還跟著如畫等人,有人捧鞋,有人捧冠,有人捧著玉帶。
“這是什麽呀?”秦子軒問道。
“王爺,這是您的喜服,還有幾天就是您的大婚,太后說要給您衝喜,咱們呀要大辦,皇宮前還要擺三天的流水席呢。”宋氏笑道,“王爺,你過來試試這套喜服,看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咱們再改。”
哦,秦子軒摸摸腦袋,三天流水席,我的天哪,玉京城那麽多人,那得花多少錢啊。在宋氏幾女的服侍下,秦子軒穿上了新衣,抬起胳膊左右看看,笑容滿面。
這衣服是上等雲綿做的,繡著四爪金龍,玉帶盤腰,
生的是風流倜儻,秦子軒看著很滿意,道:“不錯不錯,很合身。” “王爺穿上喜服都顯得的精神許多,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願王爺以後能順風順水,莫要再生波折。”宋氏笑道,看向秦子軒的眼神帶著驚豔,雖然天天見,可是穿上喜服的秦子軒還是讓人驚豔,太美了。
換了喜服,秦子軒問道:“現在外面有什麽傳言嗎?”
“有啊,外面都說李將軍是個大福之人,王爺您對她疼愛有加,居然舍得給她帳下士兵每人一兩銀子的喜錢,這事呀前所未有,古今第一呢。”如詩道。
啊?秦子軒吃了一驚,他什麽時候說要給她的士兵打賞了,還每人一兩銀子,那可是十萬銀兩,這是割他的肉呢,不由看向林西。
林西撓撓頭,道:“王爺,您可能忘記了,當日在大發賭場時,你親口說了此話,然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給傳出去了,傳的滿城風雨。 ”
秦子軒咧咧嘴,果然是個好事的,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傳出呢,不對,這種話怎麽會出自他的口呢,自己何時這麽大方過?秦子軒皺眉想了一會,想起來了,當時是想借勢,沒想到被人當真了。
哎喲,秦子軒長歎一聲,這事鬧的,如果當日沒有賞錢,李涵在軍中的威名肯定下降,可是打賞吧也太多了,秦子軒咬著下唇一陣思索,算了算了,錢沒了再賺,這威名降了對一位帶兵打仗的將軍來說可是致命的傷害。
秦子軒揮退宋氏等人,從自己的寶箱中翻出十萬兩銀票遞給林西,說道:“你把銀子送給大將軍,讓她找人兌換,到那一日發給眾士兵。”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千兩出來。
“是!”林西接過銀子離開了,秦子軒抱著箱子一陣肉疼,一下子就少了十萬兩,當日為了擦屁股孝敬了皇上八十萬兩,現在手裡的銀子也就只剩下二十多萬兩了。
對了,還有兩張欠條,不過秦子軒覺得這欠條上的錢八成收不回來,他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做不出讓人賣兒賣女還債的事情,所以不管是對陳三還是對西北賭王,秦子軒都沒打算逼債。
還有二十多萬兩銀子做什麽好呢?放在手裡也不會生錢,還得想點賺錢的營生,秦子軒轉著眼珠子想生財的法子,做生意不會,種田不會,搞科研不會。
吃,呵呵,吃倒是會一點,但是讓他提著杓子做飯,就算是他願意做,太妃也不會同意,自己這個娘什麽都好,就是淚多,然後管的緊,保護欲旺盛,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