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說斡亦剌惕,就算白明修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的身份十分不可信。不過他對此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他又不是特地跑來貝加爾湖來接受朝拜的,而是來搞事情的。
白明修十分熱心來解決沙俄入侵外興安嶺和西伯利亞的事務,一大動機來源於他最近在支線任務列表中看到了一個他還挺感興趣的任務。
“【支線任務・荒野大鏢客】,空曠但是卻蘊含著寶藏的大草原和森林,是拓荒者想要征服的天堂,在這樣的環境裡,人類在與自然搏鬥,在與其他同類戰爭,有人為了生存,有人為了財富,有人為了榮譽。任務要求:帶領不超過20人的初始班底,消滅貝加爾湖畔的所有沙俄佔領軍,任務專屬解鎖《荒野大鏢客》系列部分裝備和道具。任務獎勵:解鎖《荒野大鏢客》系列全武器製造技術;貝加爾湖畔豐饒程度提升至北美西部大草原層級;解鎖超級自然馬場,貝加爾湖畔名種野馬孳生率提高100%,可直接馴化。任務限制:如招募額外雇傭兵、雇傭人才或使用艦娘等高殺傷單位,則任務自動作廢;任務中消費金手指幣超過1000,則任務自動作廢。”
白明修在發現這個任務之後,還是感覺非常訝異的。他的任務系統已經發生了改動,隻能自己選擇接受任務,不會有強製。之前那個對自己不太友好的系統心智模型也不知道最近上哪兒去了。
比起以前比較簡單的完成一個任務,獲得什麽獎勵,簡單單純的任務模型,這個荒野大鏢客的支線任務,倒是非常遊戲化了。因為這個任務某種程度上比副本更像是副本,給了白明修一個開放選擇,他可以用很多種形式來完成這個任務。
白明修還多了一個臨時入口,讓他能夠兌換一些任務專屬的東西,比如說柯爾特左輪手槍、溫切斯特M1984等武器,當然還有一些沒那麽明顯有用的東西,比如說白明修就在專屬商店裡看到了幾十套牛仔服裝,以及十來種馬鞍。
“這個任務裡給的武器裝備倒是沒有那麽吸引人,說白了這些槍支的技術含量也就那個樣,現在大明軍工並不是造不出來,而是缺乏這個動力,另外銅礦的供應還需要再發展個一兩年。倒是如果真的能讓貝加爾湖畔的豐饒程度堪比美國西部,那真的等於多了一個塞上江南了。”白明修心裡有一番計較。
白明修拋開這些東西,來到斡亦剌惕的面前,對這半隻腳都已經要踏入天葬場的布裡亞特老人說道:“北海湖是歷代中原王朝的疆界,你們布裡亞特人歷史上也曾經臣服於中原王朝。如今建州女真已經被我們漢人擊敗,喀爾喀蒙古人和衛拉特蒙古人又被女真擊敗,變成了他們的奴隸,現在正被我們追趕著逃到西方去,興許有一天就逃到斡羅斯的老家去了。我知道你們被沙俄欺壓,日子如果難過,你們可以南遷,去到漠北生活。在那裡,隻要你們遵守我們大明的法律,就能好好生活,大明也不會向你們征收高昂的毛皮賦稅的。當然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裡,等我擊敗斡羅斯人之後向我臣服。你們也可以不臣服,那結果就跟女真人一樣,要麽被我們消滅,要麽就逃到很遠的地方去。”
斡亦剌惕聽了白明修的話,隻能苦笑。他的部落在這麽多年來的戰爭中已經削弱得不行了,哪怕對面白明修隻有十個人,他們稍微跟他們衝突了一下,就知道打不過的。
“……漢人的勇士,我們布裡亞特人世代生活在大湖邊的,我們放牧、打獵和釣魚,我們不像蒙古和女真那樣強大,隻想好好的生活。沙俄人十分可惡,又凶狠,他搶奪我們的部落,殺戮我們的百姓,甚至還搶走族裡的女人跟他們哥薩克的單身漢成親,給他們生育孩子,這對我們布裡亞特人來說都是血仇和恥辱,但凡我們能夠對付他們,都不會屈服的,可是每年大雪融化,更多的沙俄人就從北面而來,他們的火槍如此厲害,讓我們的弓箭汗顏,我們就像草原上的羔羊和凶狠的餓狼一般,是難以抵抗的。如果大明朝真的能夠擊敗斡羅斯人,並且不向我們課重稅的話,我們願意當當明朝的子民。”
最後,斡亦剌惕又補充了一句最關鍵的:“可是,要讓我們布裡亞特人跟隨您一起對付沙俄人,我們是辦不到,我們的部落裡,已經不剩下幾個能夠打鐵、養活女人和孩子們的當家漢子了。”
他作出一副光棍的模樣,仿佛要殺要剮隨便了,去對付沙俄是死,被白明修他們殺了也是死,乾脆就死在部落裡算了。
白明修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這個支線任務確實有它的難度。 自己明明是一個龐大帝國的皇帝,還是開了宇宙級別的金手指,可是任務將他限制死了。獅姐能夠當成人格人頭算,但是她的艦裝能力不能用;隻有1000金手指幣的消費權限,但是又隻能購買任務專屬商店裡的東西,且不能招募任何雇傭兵。
這樣一來,白明修能用的辦法就有限了。不能大軍壓境,也不能巨炮轟擊,他反倒是真的像是被遺棄在草原上的一群馬幫牛仔,要想著用智慧和勇氣去解決現在的難題了。難辦的是他想要招募人手,布裡亞特人卻對他沒有什麽信任,也很怕沙俄。
就在白明修想著主意的時候,一個看上去虎頭虎腦,額頭上有一條刀疤的年輕布裡亞特人站了出來,他道:“你們想要對付沙俄人,我可以幫你們!”
斡亦剌惕看到青年,發怒地道:“巴根,你在做什麽?”
名叫巴根的刀疤青年指著自己的頭,說道:“族長,我這頭上的疤,是沙俄人覺得好玩在我腦袋上劃出來的,我的阿爸、兩個兄長都是死在哥薩克的手裡,姐姐是在家裡被拖走的,現在生死不知,你要問我做什麽?我們布裡亞特人隻認一個道理――有仇必報!血仇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