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
“哈哈……”
王奎仰天大笑,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看著王奎仰天大笑,全都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非但王蘊如此,就是李思鈺也覺得,是不是這大胡子喝酒喝暈頭了,明顯身材上就沒有可比性好吧?
怎麽王奎一下子變得如此猖狂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鬼了模樣,面面相覷看著王奎仰天大笑。
王奎指著劉豹大笑:“生死戰?好啊!哈哈……有沒有種玩的大一些?”
劉豹臉色鐵青,看著大笑的王奎,眼中冒火,冷笑不已。
“玩大點?如何玩?就怕你玩不起!”
王奎突然身子向前傾斜,死死瞪著劉豹,冷笑道:“一百副鐵甲,戰馬一百,外加糧食一千斛,鹽五百擔!敢不敢?”
眾人大驚,兒子王虎大驚失色,急忙說道:“爹,萬萬不可啊……”
“哈哈……”
王虎話語尚未落,劉豹突然仰天爆笑,眼淚都流了出來,一手擦著淚水,一邊指著王奎大笑。
“敢不敢?哈哈……”
王虎臉色一冷,眼中露出笑意:“既然要玩的大一點,這點還真不被老子看在眼裡,為何不增加一倍呢?”
王奎冷笑道:“好啊,就依你,倒時別賴帳!”
劉之康笑了,捋須插嘴道:“賴帳?我劉家還從未賴過帳!”
劉之康看向王蘊,拱手笑道:“還請鎮守大人做個見證!”
王蘊張了張嘴,想要拒絕,想要插科打諢避免此事,可看到王奎一副志在必得樣子,又有些猶豫起來。
“諸位都是我翼城棟梁,何苦為些許小事鬧得如此不歡?還是……還是……”
劉豹聽了這話,急忙拱手大聲說道:“王將軍既然有必勝把握,鎮守大人何須阻了王將軍發財之路,豈不憑空得罪了王將軍?”
王奎看著劉豹一副志在必得樣子,心中冷笑,輕輕瞥了一眼李思鈺,隨即向王蘊拱手說道:“還請大人為屬下作證!”
王蘊更加奇怪了,一臉茫然不解看向王奎,他很清楚王奎手下將領都是些什麽歪瓜裂棗,平素都是被劉豹欺負的不要不要的,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如此勇猛了?
王蘊輕聲問道:“十六叔是不是改日再戰?”
王蘊說出這話,意思是想拖一拖,硬氣話語說了出去就夠了,拖一拖也就不了了之。
王奎雖是王家旁支,論輩分還是王蘊族叔,排行十六,這才被王蘊喚作“十六叔”,聽了王蘊話語,王奎輕聲笑道:“大人放心,今日屬下剛剛獲得一員悍將,絕不落於那劉豹!”
“哦?不知是何人,竟能與劉家豹兒相提並論?”王蘊心下吃了一驚。
王奎輕笑了一下,看向正左看右看毫不上心的李思鈺,笑道:“李兄弟還不前來拜見鎮守大人?”
李思鈺看似不上心,其實一直都在用眼角觀察著王蘊他們,見到王奎呼喚,雙腿輕磕馬腹來到王奎身前。
李思鈺拱手拜道:“山野之人李大見過鎮守大人!”
王蘊看向李思鈺,只見李思鈺赤裸著上身,精裝身軀肌肉膨脹,雖不是極為誇張,可也夠嚇人的,縱然兩三健壯之人加在一起也比不得他這一身腱子肉,樣貌雖不突出,唯獨兩條飛起的濃眉最是顯眼,挺立的鼻梁配上刀削般的臉孔,顯得是那樣的威武剛猛。
王蘊越看越覺得喜歡,點頭笑道:“十六叔果然眼光老道,竟然尋得如此悍將,不知可否……”
王蘊話語還未說完,王奎急忙咳嗽兩聲,捂嘴說道:“咳咳,那個,還請大人為屬下見證!”
王蘊看了一眼王奎,
頓了一下,這才笑著點頭道:“也好,本將軍靜觀李將軍大展神威。”李思鈺聽了這話,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那他就是頭豬了!
李思鈺笑道:“就這劉豹還不值得小將動手,我一兄弟足以擒得此人!”
“哦?李將軍還有悍將?”王蘊大驚。
王蘊不得不吃驚,劉豹在他們河中節度使名下,也算得上號的悍將了,能與之爭鋒之將不超過一隻手掌之數,李思鈺這話語一出,由不得他不吃驚。
非但王蘊吃驚,就是王奎同樣吃驚不已,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覺得這算不得什麽,只是微笑不語。
李思鈺也不答話,撥轉馬頭,打馬來到陣前,跳下戰馬,手指指向一身破破爛爛,始終低著頭不言語的高思繼,罵道:“呆子,還愣著個屁?趕緊的辦完事,老子沒工夫抓老鼠!”
眾人看向李思鈺一臉不耐模樣,都有些無語,看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高思繼更是無語。
看著李思鈺跑到王蘊身邊嘀咕,一直觀察的劉豹看到李思鈺一身微微誇張的腱子肉,心下就有些忌憚了起來,沒想到李思鈺竟然說出這句話來,登時大怒,還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劉豹大怒,打馬衝向李思鈺,馬戟刺向跳下戰馬的李思鈺,眾人驚呼。
“啊!小心……”
李思鈺連回頭都無,手臂瞬間向後擺了一下,手指彈起,瞬間點在刺出的戟頭上。
劉豹手臂一顫,馬戟被彈開,一戟刺空。
就在戰馬將要與李思鈺錯身而過之時,李思鈺猛然躥起, 一個矮身抱住奔馳的戰馬,腰身猛然用力,口中大喝。
“喝——”
“轟——”
塵煙彌漫……
眾人定眼看向突發之地,煙塵散去,眾人目瞪口呆!
只見,戰馬倒地不起,劉豹被戰馬死死壓在身下吐血,李思鈺手肘死死壓在戰馬脖頸之上,戰馬掙扎無法起身,只是嗚嗚哀鳴……
“這……這……”
目瞪口呆,所有人全都傻眼,呆呆看著哀鳴不已的西域寶馬,看著吐血不已的劉豹……
李思鈺一手壓住動憚不得的戰馬,一手輕輕拍了拍哀鳴的戰馬臉頰,嘴裡笑道:“你急個啥子,又不是老子跟你打,等一會讓那呆子跟你玩玩,莫急莫急。”
“老子可要撒手了,不要亂動,否則老子可要生氣了!”
話語說完,李思鈺松開戰馬脖子,起身拍了拍手上灰塵,這才一手指向低頭的高思繼,罵了起來。
“呆子還愣著個屁!別說老子壓著你不給你機會,這可是萬眾矚目之日,別他娘地給老子裝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扣你口糧!”
李思鈺不把人氣死好像不罷休模樣,被壓在戰馬身下的劉豹,瞬間變成關公,口中鮮血噴出米遠,推動戰馬想要起身的雙手一僵,頹然落下,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劉豹昏死了過去。
眾人一臉駭然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語,高思繼緊緊攥著戰矛的手臂,青筋一鼓一鼓,低垂的頭顱猛然抬起,凶狠的目光從雜亂的發間射向李思鈺,好像要把他貫穿一般。
“看什麽看?”
“信不信,老子再餓你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