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中的炎魔眼眸微微一滯,閉上眼眸。整個身體也不再行動。
西卡就靜靜躺在地面上,肩膀翅膀位置流淌著血液。他清秀的臉龐有些稚嫩。
“難為你了。”霍爾蹲下來,寬厚手掌中散發一股溫和光芒。滋潤之下,傷口快速愈合。
作為光明先知,霍爾讓炎魔沉睡也需要耗費不小魔力,再用自然之光恢復西卡。
不到片刻,西卡恢復如初,精神飽滿。
“做好準備,再來一次。”霍爾提醒道。
西卡這才明白霍爾的意思,通過一次次切換墮天使路西法形態,增加自身實力。
直到自己徹底掌握這股力量。
一天內,西卡至少受傷九十六次,霍爾為他治療九十六次。也讓炎魔沉睡九十六次。
“你休息一下吧。”西卡注意到霍爾臉上掛滿疲倦。
得虧他是大法師先知,換作其他人根本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霍爾擠出笑容,眼眸滿是血絲:“孩子,你能堅持,我也可以。繼續。”
一直到夜晚,才結束練習。
如果有人知道他練習對象是炎魔,恐怕會大吃一驚。
三個月後,西卡身軀挺拔不少,自身魔力掌控有了更多進步。
每一天都可以說是進步神速。
“有人找你。”霍爾突然說道。
西卡看向他:“嗯?”
歐拉擦了擦汗水:“我問了好多人,才有人知道,他說你在炎魔附近。”
西卡露出一絲笑容:“你的商隊已經完成任務了?”
“是呀。他們回去了。就我留在這裡。”
“你留在這裡做什麽?”西卡以為她是來看自己,結果商隊卻回去了。
不是一起的嗎?
歐拉神秘一笑:“我拜師了。你猜猜是誰?”
西卡看向霍爾,霍爾搖頭,並不是他。
“是……桑德爾騎士啦。”歐拉笑。
西卡詫異:“桑德爾導師也來了?”
霍爾解釋道:“嗯,他早就來了,讓我不要因為他的原因,影響你。”
“原來是這樣。”西卡恍然。
歐拉說:“所以我不打算回去了,桑德爾騎士要在這裡住幾年。我可以跟隨他學習。”
“你應該叫桑德爾老師吧。”西卡開玩笑道。
她據理力爭,解釋道:“騎士可是一位非常聖神的稱號,我更樂意尊稱他桑德爾騎士。”
“好吧,好吧。”西卡也不和一個女人爭太多,沒有任何意義。
她看著沉睡的炎魔:“你們在這裡做什麽?”
西卡沒說話,看向霍爾,只見霍爾點點頭。
“在做訓練。”西卡說道。
歐拉十分好奇:“什麽訓練?”
霍爾站起身子讓她後退到一定距離,拿起魔杖一指。
吼!
炎魔蘇醒,再次鎖定西卡,猛地衝去!
歐拉小臉發白,咬緊紅唇,有些害怕。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炎魔。
剛才沉睡還好,現在動起來,太過可怕與猙獰。
“小心!”歐拉大喊一聲,她看到炎魔龐大身軀衝向西卡。
此時只見西卡長出一堆黑白翅膀,頭髮一黑一白,驟然加速。
直接抓住炎魔反手猛地一砸,狠狠把炎魔摔落在地。
砰!
“這……”歐拉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震撼不已。
眼前的,可是炎魔啊。
炎魔與西卡你來我往。兩人攻勢迅猛,十分可怕。
隱隱看去,竟然是炎魔在落入下風。
大約十分鍾後,西卡突然翅膀消失,恢復如初,倒在地上。
炎魔全身傷口再次朝著西卡衝去!
霍爾吟唱魔法,一道波動圈讓炎魔沉睡。
再使用魔法治愈西卡。“你們就是這樣訓練的?”歐拉張大小嘴!
西卡再次起身,精神抖擻,點點頭:“嗯,已經持續三個月了。”
“我的天哪,這也太瘋狂了吧!居然有三個月!”歐拉難以置信。
炎魔足以毀滅一支龐大軍隊。
還有那個一黑一白的頭髮與翅膀是怎麽回事?
“剛才你的頭髮怎麽變了,還有那對黑白翅膀是怎麽回事?簡直酷斃了!”歐拉問道。
霍爾笑道:“桑德爾已經在找你,你也快回去訓練。”
“好吧……那我每天訓練完就給你們帶飯。”歐拉笑著離開,一蹦一跳
,就像兔子。
霍爾笑了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脫離了原本的貴族圈,她活得更真摯。反而是圈內的爾虞我詐,讓她向往騎士生活。
為了信仰而活!
西卡點點頭,又開始緊張而忙碌的訓練。
一直到夜晚才結束。
歐拉給他們帶來了炒面,她詢問兩人覺得如何。
霍爾言不由衷:“還可以,還可以。”
歐拉一直戴著面紗,露出笑容:“嘻嘻。”
“……這是你第一次做飯吧……”西卡說道。
她很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西卡說道:“沒什麽。挺好的。”
她很疑惑,嘗了一口:“……”
眾人:“……”
“下次我做之前,嘗一下。”她說道。
西卡擠出一絲笑容:“還可以吃,至少吃得下。”
噗嗤。
她笑了。
霍爾很自覺離開,年輕人在一起比較有話題。
老了,老了,歲月不饒人。
霍爾看著月色,臉龐帶著笑容離開。
“你怎麽一直戴著面紗嗎?不方便,可以不回答。”西卡問道。
她說:“你知道精靈族露絲曼家族嗎?”
精靈族存在許多派系,他們由於居住地與歷史的原因,會有許多不同風俗習慣。
“露絲曼?”西卡並沒有聽說過。
世界這麽大,總有很多自己所不了解的盲區。
歐拉坐下來,月光輝映在她臉上:“嗯,露絲曼精靈族每個女人從二十歲之後,就會戴上面紗。”
“會把自己的面貌留給自己的丈夫,所以第一個揭開面紗的男子就是我們的丈夫。”歐拉解釋道。
西卡疑惑:“那你們露絲曼,豈不是說,只要來一個男子,把所有女人面紗揭開。”
“那所有女人都將成為他妻子?”
西卡很自然將自己想法表達出來。
噗嗤。
歐拉笑了:“你的想法真有趣。從理論上看,你說的並沒有錯。”
西卡十分疑惑:“理論上是什麽意思?”
“理論上有這個可能性,然而事實上,並不會存在這樣的事情。”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