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完這些信息後，江語與柳煙都陷入了短暫沉默。

常聽老一輩的人講，晚上別吹口哨，晚上別照鏡子，晚上別......

從這些東西可以看出，有時候我們的觀念就會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感覺。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異常?”江語詢問道。

一個初中生，對他來說外面的世界很陌生，同時他知道的東西其實也不算少。

成長期，對於任何人都是這樣的。

小男孩咬了一口漢堡:“好像除了這個，確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江語說道:“會不會是你做噩夢了。混淆了真實與夢境。”

“叔叔，可是夢境不會講述的這麽清楚。連鏡子都一樣。”小男孩說道。

柳煙也是這麽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怎麽會做這種愛情的夢。而且還是悲劇結尾。”

江語說道:“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所謂的那種東西絕大多數人是看不到的。”

“所以從他的信息來看，他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江語沉吟道。

柳煙不是很明白是什麽意思。

江語說道:“心理學的潛意識，我就不多說了。這個大家多少都有涉及。”

“除此以外，心理學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暈輪效應，也有叫光輪效應。”

柳煙一臉懵逼:“啥意思。”

江語沉吟道:“那我簡單講吧。就是第一印象決定後期印象。現在入為主。”

“他可能覺得古銅鏡奇怪，所以才會感覺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柳煙還是不明白:“那他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江語說道:“他可能最近看了一些恐怖的東西吧。”

柳煙總覺得江語隱藏了一些什麽，這個解釋太過牽強。

雖然可以解釋得通，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

其實，江語知道這個東西可能真的不好說，只是不想嚇壞了這兩個家夥。

自己是茅山來的，可他和她，都不是。

人終究還是要有些忌憚。

“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江語對著小男孩說道。

小男孩搖了搖頭:“謝謝你們的款待。我還是自己回去的好。不然又要說我了。”

“那行吧。路上小心。”柳煙說道。

“老板，那我們回去吧?”柳煙主動去買單。

江語說道:“不用付錢了，我已經付過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那個，老板，你該不會是......”柳煙腦洞大開，好像想到了不該想的。

江語說道:“那個，如果你害怕的話，就不要多想了。不害怕，你可以繼續深入想象。”

柳煙:“.....額，那我先回去了。”

江語按照之前的信息，來到了女人的房屋外，拿起一張黃紙。

黃紙的黃，與黃泉的黃。

其實冥冥之中就有接近的意思。

“陰陽分兩路，各走各路！”

“你該走了。”

“有時候，你會發現，有些東西，你拚命想抓住。卻在拚命流逝。就像手中的沙。”

“你以為抓得很緊，但是仍舊改變不了流逝。”

“到最後，你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有些東西，哪怕你想盡力守護，有些東西還是無法守護。”

江語點燃了黃符。

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名女子，很漂亮，穿著古代衣服。

就這樣看著江語。

隨後，鞠躬離開。

沒多說什麽。

......

夏去秋來，江語在通城又度過了幾個月時間。

柳煙也從最開始的，也成長了不少。

當然，增加最大的還是膽子。

那條狗完全當作寵物狗來養，下班後，帶著出去溜達溜達。

“老板，你不出去曬曬太陽嗎?”柳煙說道。

江語在喝茶:“嗯，茶不錯。”

“對了，老板，你還有一些事情都沒告訴我呢。比如，你一起在那邊的時候，為什麽要上三炷香。”

“還有吃飯為什麽要多擺一個碗。”

“門上掛角真的辟邪嗎?”柳煙丟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江語笑道:“你以前也問過。我沒告訴你。”

“現在確實可以說。”

江語又泡了一杯茶:“坐下來喝吧。我告訴你。第一個問題。”

“那是我的一位故人，在茅山那會的一個故人。我答應過她，五年內，不離開那裡。”

“所以我一直在那，不動，不改，不變。”

柳煙無語:“好吧，好吧。雖然答得不是很好。算你回答了。”

“那為什麽擺碗?”柳煙詢問道。

江語喝了一口茶:“你是說空碗吧。留給故人的。她還在那。”

柳煙總覺得江語有些敷衍，不過也行，總算把自己的疑惑給問清楚了:“那牛角呢?”

“古時候，眾人祭祀的時候，都會用牛羊。包括現代，也有用牛角的。”

“牛氣衝天，牛，基本都是象征好的東西，所以掛這個可以辟邪。”

聽完跟江語的話語， 柳煙哭笑不得:“老板，你這回答不算數啊。不是我想聽的答案。”

江語站起身子，走到門口，活動了一下雙手:“那你想要聽到什麽答案?”

“既然，你心中有了答案。問我，無非兩種。”

“一種是我的答案和你心中的答案一樣，另外一種就是你和想的不同。”

“可是，你心中既然有了答案。我說的，改變不了你的任何東西。”

柳煙喝了一下茶:“咳咳，我還是不太習慣喝茶。我喝水得了。”

兩人相似一笑。

這天，天空灰蒙蒙一片，漸漸雨滴般的水落在了地面。

滴答，滴答。

雨水匯聚在地面，地面漸漸濕潤。

這些雨水洗滌著這個城市的渾濁，讓忙碌的人，得到了一絲棲息。

江語默默的拿起一根煙，其實有很多事情，沒辦法和別人講。

剛才與柳煙講的東西，不過是給她一個答案罷了。

在茅山經歷的那些，以及自己被稱為江北第一天師，其實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這些事情刻骨銘心。

“雨，停了。”江語看向空際。

灰蒙蒙的雨逐漸散去，很快，天空變得晴空萬裡。

吹來一絲舒爽的風。

“老板，要不要來喝貢茶。那段時間，不是有學生來問嗎?我想了想，我也可以做。”柳煙拿出工具。

江語走了過去:“你還會做貢茶?”

“接近奶茶，又不是奶茶。”柳煙很天真的說道。

江語半信半疑，拿著喝下:“這個味道還不錯。”

“嘻嘻。謝謝老板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