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浩一副若無其事的摸樣,趙寞默默的垂下手臂,目光呆呆的輕聲問道:“昨天……我們做了什麽?”她本來不想那麽問的,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她明明記得昨天發生的事,還這麽問,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給她自己的腦袋上來一下!
“昨天?”林浩微微皺著眉,然後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天,做了什麽?我不太明白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呃……”看林浩神色淡淡的,趙寞看不出來什麽,只能微微低下頭:“忘是沒有忘,可是,有些事情記得挺模糊,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好像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她皺著眉頭,十分煩惱的樣子:“可是,那之後呢?那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就不記得了!”
林浩看了看她,憋著笑意,裝作十分疑惑的樣子問道:“你真的忘了麽?不會吧,應該記得那麽清楚的事你怎麽睡了一覺都忘了呢?”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裝的惟妙惟肖。
看林浩不像是在撒謊,趙寞就立刻瞪大了眼睛,驚道:“啊?怎麽會那樣?我、我們做了什麽?”她立刻抬手抓在林浩的手臂上,一副要林浩跟她解釋清楚的樣子。
林浩見她滿臉的緊張之色,便繼續憋著笑道:“該發生的呢,都發生過了!具體是什麽,你還是自己去想吧!”說著,他還眼含笑意對趙寞眨了眨眼睛。
該發生的?趙寞哪裡知道什麽叫做該發生的,只是看林浩那樣子,似乎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不能接受的事。
“啊?”趙寞頓時又惱又羞的把頭埋進了雙臂彎的深處,見此情景,一旁的林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抬手摸了摸趙寞的頭髮,輕聲道:“好了,我逗你的!昨天只是說了一會兒話,你就睡過去了,什麽都沒有發生!”說著,他又從地上站起,有些難過的動了動自己的肩膀:“不過話說回來,被你這麽靠了兩個時辰,我這肩膀還真是挺酸的。”
“真的?”趙寞抬起頭,帶著點不相信的看著林浩,林浩笑著看著她,答道:“當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問其他人。好了,快點起來吧,我們馬上要出發了!”招呼完趙寞,林浩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晚上的那場夜襲,雖然他們成功擺脫了刺殺者,但是也讓他們脫離了原來預定的路線,當然他們現在也可以選擇原路返回,只是難保那幫人不會守株待兔,所以要按照原來的路線走已經不安全了,經過林浩和其他人的商議之後,他們決定走另一條路,也能走出山,而且這條路更加隱蔽,但是缺點是將會比之前的路更加難走,而且他們將會再次拖延一天的時間。
只是林浩認為,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小心謹慎還是有必要的,就算延誤了前往洛京的期限,但是總比明知道前面是陷阱還要去闖的強,再者他們還帶著趙寞,他們可以不管自己的性命,但若是這個無辜的女子受到什麽傷害,他們難道就能忍心麽?
在決定改變路線的時候,林浩已經跟趙寞談過了,對他的方案和想法,趙寞表示理解。就這樣,他們開始了在山中第二天的行程,只是他們未曾想到的是,這條路要比他們預料中更加難走和艱辛。
山道自古難走,其中崎嶇難行之處數不勝數,今天的這條路的確更加僻靜和隱蔽,但與之相匹配的是這一路上的難走,有些地方甚至都不能稱是路,連一條道路的影子都看不到,中間還橫著好幾條上面只有幾塊石頭的溪流,有些水流湍急,有些前面不遠就是一處瀑布,所以他們這一行人只能互相手拉著手,以保持平衡。
對這種道路,就連有些人都吃不消了,更何況是趙寞一個女子,她本身身體素質就比不上林浩他們,雖然剛開始還能跟上,但很快的,她就落在了隊伍的後面,要不是有幾個人一直在幫她,恐怕她早就跟不上了。
為了照顧她,林浩幾次下令原地休息,補充一些水分和乾糧,這一路一直從上午走到中午,趙寞終於還是吃不消了。
那時他們正在一條小路上,林浩正在前面走著,卻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女性的驚叫:“哎呀!”他急忙轉過頭去看,只聽見後面一陣騷動,便立刻撥開人群走到了後面。
“怎麽了?”林浩走過來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地上伸手揉著自己右腿跟腱處的趙寞, 林浩立刻蹲下身:“你怎麽了?”
只見趙寞一邊揉著,一邊有些痛苦的皺著眉,道:“剛才突然腳下一滑,可能是崴到了吧!”看她的樣子,恐怕除了這個原因也沒有別的了。
林浩想了想,然後道:“這樣,你能不能把鞋子先脫下來,先確定一下傷勢?”
趙寞看了看林浩,緊接著點了點頭,可剛要抬腿卻又感覺到一陣劇痛,不禁閉上眼咬緊了牙關,經過這次之後她不敢再輕易嘗試了,只能求助般的看向林浩。
林浩明白她的意思,就道:“好吧,我來幫你!”說著,便出手幫助趙寞移動她的右腿,趙寞配合他,雙手向後支撐著身體。
林浩動作輕慢的抬起趙寞的右腿,取走她的鞋子和襪子,開始檢查她腿上的傷勢,神情異常的嚴肅,沒有一點不良的感覺。
“哇!”這時候,一個站在林浩身邊的人驚叫起來:“腫了好大一塊!”還別說,這才剛剛崴的就腫的那麽大也的確是少見了,估計這崴的厲害。
林浩觀察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看來這樣的傷勢今天是沒有辦法再走路了,對了,趙姑娘,你昨天的那瓶藥可以治這個麽?”林浩想起來昨天的一幕,便問道。
“哦,對了,”要不是林浩提起,趙寞就給忽略了,她立刻點點頭道:“嗯嗯!這瓶藥除了治療外傷以外,還可以治療跌打損傷呢!你要不說,我就給忘了!”說著,她從腰間拿出了那個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