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次眨眼的功夫,霍雲便再次出現,但卻是出現在方謁的跟前,方謁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霍雲的手掌就再次拍上來!
方謁本能的用禪杖去擋,沒想到霍雲的手掌卻突然往下一翻,正是拍向了禪杖,鐺的一聲,方謁隻覺得雙手一麻,禪杖立刻從他的手上掉落,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霍雲絲毫沒有停歇,又是一掌拍在了方謁胸口,讓他整個人倒飛出去,可沒飛出多少距離卻在空中停住了,原來是霍雲一個箭步跟上來用手抓住了他的雙腿。
不等方謁反應過來,霍雲凝聚掌力,雙手松開之後短短一瞬間,雙掌相對著往中間的方謁雙腿的跟腱處狠狠一拍!
“啊!”方謁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他的身體又翻轉了一圈,變成了正面朝下,這次換成雙手被霍雲抓住,結果當然不用說,雙手手腕上各挨了一掌,慘叫是免不了的。
第二聲剛剛叫完,霍雲已將他的身體恢復了原狀,當然,表面是沒有什麽變化,至於裡面他們心裡一清二楚。
方謁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年輕人追上去從後面扶住了他這才穩定住了。
站回地面的方謁看上去跟剛才並沒有什麽兩樣,除了一臉驚恐的表情以外,霍雲呵呵一笑,看向了自己的手掌,道:“你們少林寺有不少霸道的武功,般若金剛掌就是其中之一,這意味著什麽相信你很清楚吧?”說著,他瞟了方謁一眼。
“唔!”方謁抬手撫著胸口,雖然現在他的雙手雙腳還是能夠自由活動,但內裡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這是怎麽回事他的確很清楚。
“你……”他沉重的喘息著,死死的盯著霍雲,“你……廢了我的武功?!”到現在他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麽多年的功力、這麽多年起早貪黑才修煉到這種境界,竟就這麽被輕描淡寫的廢去了,這讓他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沒錯,”霍雲微笑道:“我已經用你們少林寺的絕學震斷了你雙手雙腳的經脈,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好好休養,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還是可以的。就是想要再練武功是不可能了,當然,也無法再揮舞起這麽重的東西就是了。”他看了眼地上的禪杖。
“唔!”遭受這麽重大的打擊,方謁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著,要不是身旁的年輕人扶著他,他現在早就倒在地上了。
“呵!行了,”霍雲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我要是再為難你會遭人嘲笑的。麻煩你回去帶句話給你的方丈師兄還有昆侖派,你們門規不嚴、弟子不肖,有人替你們清理門戶是善舉,也不需要你們感謝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別兩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說著,霍雲的語態又沉了下去,“若你們再敢造次,就別怪朝廷不給你們活路。若是少林方丈、昆侖掌門心中不服,那就讓他們來找我,看我們怎麽把他們也廢了,讓你們三個廢物作伴。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雲,到時候可別找錯人了,我醜話先說在前頭。”
“我的時間不是很充裕,不會想跟他們廢話,他們要來找就盡管來,至於後果嘛……自負!”
接著他又想了想,道:“哦對了,那碗飯是誰打翻的?”他指向了一旁的地上,一碗米飯被打翻在了那裡。
方謁沒有說話,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承認道:“是我。你、你想怎麽樣?”
“哦,”霍雲看著年輕人的目光中帶著一點不懷好意的笑容,“原來是你。那就簡單了,我現在給你兩條路,其一,你把這碗飯從地上拾起來,一粒米都不許留在地上,如果不肯,那你就準備在大牢裡過完你的下半輩子吧,選哪一個?”
“我……”年輕人惱火道:“我憑什麽要選?!”
“就憑是你把它打翻的!”霍雲提高了幾分音量,臉色陰沉了下去,“當下洛京大災剛過,你可知道一碗米飯有多值錢,你可知道很多百姓一天三餐只能喝粥?你竟然這麽不珍惜糧食,我問你,你又憑什麽?!”
霍雲上下打量了年輕人幾眼,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富貴人家出身,都說貧苦人家的孩子都明事理,我看不然,明不明事理不是貧窮或者富貴來決定的。怎麽?就因為你手裡有劍,平常在江湖上強凶霸道慣了,就習慣了藐視普通人家的辛苦勞作麽?你以為你的賤命是因為什麽還在你身上?!”
他豎起了兩根手指,“我隻給你們兩個選擇,撿或者坐牢,如果你不選,那就是默認你要坐牢了。”
“你……你……”年輕人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霍雲道:“你不講道理!”
霍雲呵呵冷笑:“這倒是奇了,你們江湖人什麽時候講過道理?在你們眼中,不是只有武功才是道理麽?我當然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德行,面對弱者的時候會告訴他們武功就是道理,碰到強者的時候就會說別人不講道理,色厲內荏、欺軟怕硬!”
“我告訴你,”他指著年輕人,怒聲道:“如果你今天不把這些撿起來,那從今以後一步也別想離開牢房。快選!”
“你!”年輕人被徹底激怒,鏘的拔出劍來,飛身向霍雲刺去,身後的方謁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可……”他話音未落,年輕人已經回來了——飛回來的。
連方謁都毫無還手之力,年輕人與霍雲之間的差距更是天壤之別,他隻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劍鋒,隨即一掌轟出,打在了年輕人胸口上,年輕人撲通落地後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方謁見這一掌打得極重,就趕忙上去查探年輕人的傷勢,卻發現年輕人只是昏迷了過去,呼吸雖然弱卻並沒有生命危險,他明白,這肯定是霍雲手下留情了。
“我說過,”霍雲的聲音傳過來,“這是在洛京,我不會動手殺人,我要真想要他的命就不會等到現在了。”說完,他已經來到了方謁面前。
“你走吧,他得留下來。”他輕輕的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年輕人,“他是昆侖弟子吧?那就麻煩你也告訴昆侖派一聲,他們的弟子觸及大夏律法,我已經留下了,若有不服就盡管來找我,其他的話我就不說了,請!”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呼……”事已至此早已超出了道理能說明白的范圍,方謁無可奈何的長出了口氣,隻得起身轉頭、緩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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