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倫的噓寒問暖之後,韓世忠這才露出了一抹悲憤的笑容,然後這才說道:
“其實並不是我的仇家,而是我一個師傅的仇家。”
王倫聽到這裡並沒有說什麽,反而是魯智深有一些疑惑的說道:“韓五,你什麽時候還拜了師傅,你師傅是什麽人啊?”
韓五笑了笑,然後指著身後驢車上的老人這才說道:“這老娘就是我師傅的娘親。而我師傅原本是京城當中的禁軍教頭名叫王進,後來因為得罪了京城裡面的高官,所以才會被那些奸人所害。”
“幸好我師傅平日裡也算是人緣非常的好,有人通風報信才讓我師傅走脫,可是卻沒有了下落。”
“而我師傅的這老娘因為突然之間遭受變故,所以變得有一些神志不清,老是念念叨叨的。”
“我身為師傅的弟子,自然不可能讓那些人隨意的欺負我師傅的娘親,所以我一怒之下直接帶著老娘出來,算是躲避仇家。”
“只不過這一路上饑寒交迫,也是讓老娘受了一些,最說起來還是我沒有做好。”
魯智深聽到這裡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都是那些狗東西欺人太甚。”
王倫聽到之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麽,這才說道:“兄弟,你剛剛說你的師傅叫做王進?”
韓世忠不知道王倫為什麽這麽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沒錯,我師傅原本就是那禁軍教頭王進。”
王倫聽到這裡之後先是感慨了一聲,然後這才憤憤不平的說道:“為什麽這天底下的好人總是要遭到這些狗東西的迫害?”
“林衝教頭就是如此,現在王進教頭也被奸人所害,確實是讓人感覺到憤怒。”
魯智深感同身受,畢竟林衝當時的情況他是親眼見識到的,可以說如果不是王倫用盡手段把自己一家人都給救了出來的話,或許林衝一家人就如同原本歷史當中是一個十分悲劇的下場。
王倫表現的十分憤慨,他直接說道:“兄弟你就放心的在我這山上住著吧,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於打擾你的,而且還有王教頭的老娘,我也會像照顧自己老娘一樣的照顧。”
王倫知道王進現在這個時候絕對還沒有被害。
而且王進還是一個十分有本事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厲害。
別的不說就說他僅僅是在九紋龍史進的家裡面住了不到一個月就調教出來了一個棍把無敵的九紋龍史進。
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王教頭的一個戰鬥教授方法是十分厲害的。
如果他能夠得到王教頭的相助,那麽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再阻攔自己了。
王教頭和林衝是兩個不一樣的類型,林衝屬於那種棍棒無敵,而且是戰場無敵的,但是讓他交出的士兵卻總是差強人意。
王靜雖然說是年紀可能比較大一些,但是他的經驗豐富,教授士兵的時候也會有著自己獨到的方法,讓士兵們能夠領悟的更多。
簡單來說,他們兩個人一個適合在戰場上作戰,一個適合在訓練場上訓練士兵。
這兩個人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如果全部能夠為自己所用,那不需多說非常的好。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把王進的老娘接到山裡面來撫養,只要是王進知道消息之後肯定要來的。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有非常多的辦法把對方留下,反正絕對會讓對方心服口服的。
王倫突然之間在內心當中開心的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好,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留住了一個韓世忠,還留住了一個未來的教頭。
可是就在他開心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只見韓世忠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如果說有魯智深哥哥在這裡照顧的話,那我也放心了,既然如此的話就把老娘交給你們照顧,我一個人離去就可以了。”
王倫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道:“兄弟難道不隨我們一起上山嗎?你是想要做什麽去呢?”
韓世忠是一個有什麽說什麽的人,所以他直接說道:“多謝哥哥關心,其實我一直都想去投軍,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完成是因為要照顧老娘,現在有人照顧老娘,那我就想去投軍。”
王倫聽到這句話之後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這就是歷史的慣性嗎?即便是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也沒有辦法留下他。
只不過還沒等王倫說什麽,就聽到魯智深直接怒罵了一聲。
“你這嘎臭小子,灑家看的你就想給你一拳。現在你師傅都已經是這個模樣了,你還想去投那什麽勞神子的鳥君?”
“是看不起灑家還是看不起傻家的哥哥?”
“還是說我們這廟實在是太小,容不下你這座大神。”
王倫聽到這句話之後,趕緊的阻止魯智深,然後笑著說道:“兄弟不要這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我們不可能強求其他人,既然如果兄弟想走的話,那麽我們也不能夠讓他留下。”
還是中看到王倫為自己解釋內心當中還是十分感動的,畢竟他也是一個不是什麽人物。
現在的她只不過是鄉裡鄉親眼中的潑皮無賴,並不是後來名震天下的將軍,所以現在雙方的身份是十分差距的,如果說王倫想要做出一些什麽事情的話,她真的沒有辦法阻止。
可是現在王倫卻處處為她著想,確實讓她十分的感動。
韓世忠也是直接笑著說道:“魯提轄不要說什麽廟小廟大的問題,連魯提轄都願意待在這裡,那就說明這是一座龍王廟我如果能夠待在這裡的話,那也絕對是我的榮幸。”
魯智深聽到這句話之後冷哼了兩聲,然後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去別的地方幹什麽?是不是看不起我魯智深或者說看不起我哥哥?”
王倫再一次動了魯智深一眼,然後這才拱手抱拳的說道:“兄弟去留都憑你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