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比較好的辦法,最終決定只能在試一試,如果李世民還是不答應的話,那他也隻好放棄這次機會了。
為了顯現出自己的態度,今天一大早林風就來到了含元殿前,此時百官還未到齊,只有零星幾人待在殿前躲雨。
離著老遠,林風就看到了李承乾的身影,這還是從那日之後,第一次見到李承乾。
林風微微一愣,隨即釋然,李承乾畢竟是太子,雖然明面上有李世民的命令,讓他在家反省兩天,但如果身為太子一直不來上朝的話,恐怕李世民包括百官就會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太子了。
李承乾來不來上朝林風一點不關心,只要對方別阻攔自己的計劃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理誰,但李承乾卻給了他一個怪異的微笑,令林風很不舒服。
時間飛逝,很快百官到齊,開始早朝。
眾人依照順序步入含元殿,林風這次一反常態,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
李世民依舊端坐於龍椅之上,威嚴肅穆,不怒自威,令人信服。
太監尖銳的嗓音不論聽幾遍,都還是會感覺到別扭。
林風等到太監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時候,第一個站了出來,根本不給其他人機會。
“臣,有事要奏!”林風大聲道。
“恪兒何事?”李世民看到林風的樣子,心中就以猜了個十之八九。
而林風接下來的話果然不出他所料,“臣近日偶的先祖指點,先祖不忍我大唐子民枉受水火之災,特意傳授一套祭天法令於臣,所以臣懇請陛下同意,由臣祭天來換取大唐子民的安康。”
李世民聽後眉頭一皺,但心中還是略微有些開心的,不論怎麽樣,林風現在的表現都非常的大公無私,他實在找不出理由,林風這樣乾對他有什麽好處。
李承乾和長孫無忌在下面聽到臉色一喜,悄悄對視了一眼,就怕這個傻小子不乾呢,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還自己主動跳出來,這下事情好辦多了。
長孫無忌害怕李世民再一次拒絕,於是他率先一步走了出來,恭聲道:“臣附議!”
“輔機此話怎講?”李世民沒想到長孫無忌會站出來。
林風也沒想到長孫無忌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難道這廝轉性了?絕對不可能!就算地球爆炸,這廝都不會轉性,林風饒有興趣的看向對方,他倒要看看這個長孫無忌能整出什麽么蛾子。
長孫無忌清了清嗓子,恭聲回道:“臣認為蜀王此舉乃是善行,現在連日暴雨,水勢凶猛,百姓無家可歸,而最為頭疼的是這雨水不止何時才能停歇,所以臣認為蜀王說的可以一試,最起碼我們不能讓蜀王這顆愛民之心得不到讚揚。”
“輔機你也相信鬼神之說?”李世民眉間隱有怒氣。
“臣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說,但現在暴雨連綿,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此,我們還不如讓蜀王放手一試,這樣就算沒有成功,也可以給百姓心裡安慰,讓他們知道,咱們朝廷沒有放棄他們,一直在記掛這他們。”
長孫無忌這套說辭可以說完美無缺,他既沒有在裡面參雜任何的個人感情,也沒有將黨派的問題牽扯進來,完全就是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
林風站在原地暗自琢磨,怎麽這老家夥忽然替自己說話了,而且說的還這麽好聽,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要給這家夥一個讚。
李世民沒有立刻回答長孫無忌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李承乾,問道:“太子,你今日反省,可反省出什麽?”
李承乾在家和長孫無忌算計的時候,已經猜到李世民會考究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所以此刻被點名一點都不慌張。
先是重重的作揖,之後李承乾在慢慢回道:“兒臣近日在書房中閉門思過,日日反省,覺得當日父皇教訓的對,皇弟李恪說的也對,臣為揚州主管,卻沒有做到嚴加看守,實在是兒臣的失責。”
李承乾的態度很端正,說話的時候還略微帶點哭腔,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用心悔過了。
李世民對於李承乾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大唐的太子,就應該是這樣知錯就改,如果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錯誤,那他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重新立太子了。
李承乾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李世民的反應,心中一喜,趁機說道:“同時,兒臣也懇請父皇同意皇弟的請求,因為現在百姓正需要安慰,我們朝廷也急需要在百姓心中樹立一個正面形象。”
林風站在遠處一愣,臥槽,什麽情況,怎麽兩個死對頭都在幫自己說話?
林風因為是半路出家所以一些事情不太了解, 但李世民心裡卻是很清楚長孫無忌的主意,不過知道歸知道,可他也不能把話挑明,更不能直接拒絕他們,因為有更多的大臣站了出來。
“臣認為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蜀王殿下也是為民造福。”
“臣同意宰相大人的說法,現在朝廷確實需要安定民心,懇請陛下同意蜀王殿下的請求。”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一大排太子派系的官員出來給林風說話,顯然他們之前都商量好了,甚至連一些中立派的官員也跟著摻和進來,當然他們這麽做純粹是被忽悠了,認為祭天有利於安定民心。
眾多大臣請願,李世民現在想反對也不太好張口了,他側頭看向林風,只要林風有一絲絲的退卻意思,那他立馬就坡下驢,拒絕這些官員。
可惜林風還在發愣中,根本沒看到李世民的眼神,倒是李承乾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生怕出現什麽岔子的李承乾慌忙站出來,補充道:“啟稟父皇,兒臣這些天聽從父皇教誨,認真思索自己的過錯,感覺自己還是太過魯莽,所以這次如果皇弟祭天成功,那兒臣甘願把揚州拿出來,讓皇弟去揚州,兒臣自願去益州。”
“嘩~”
李承乾此言一出,大殿之下一片嘩然,眾多大臣紛紛側目。
站在原地的林風身體先是一僵,隨即不可抑止的抖動起來。
天上還有掉餡餅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