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不光是幫女兒的事,還有,身為寵妃娘家人,他們覺得,指不定哪天皇帝會給他們些爵位——畢竟歷史上一些有名的寵妃,就算沒做皇后,皇帝也照樣給寵妃娘家封了爵位的——他們有了爵位,總不能還住在幾百裡外,所以不管是為了女兒,還是因為將來有爵的事,他們都得進京。
就在蘇婕妤一家上京的時候,蘇大老爺調查蘇婕妤的信一事,一直沒什麽進展。
這也在蘇大老爺的預料之中,畢竟,蘇婕妤肯定知道這信最重要了,所以怎麽可能不放在安全的地方。
而且為防被人發現,只怕還不會頻繁拿出來看,免得被盯著的人發現了她的舉動,進而找到了藏的地方。
而如果蘇婕妤一直不拿出來看,蘇大老爺再怎麽調查,也調查不出名堂來啊。
但要一直這樣僵持著,就像女兒說的一樣,這個蘇婕妤會一直要挾他們家,他們家遲早會被她吸乾的,要知道,光是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蘇欣然幫她的忙,給她安排侍寢,然後給她晉升位份,蘇家還掏出了一萬多兩銀子,供蘇婕妤花銷。
明明她位份高了,月錢多了,還不滿意,還一直找蘇家要錢,這樣下去,蘇家就算以前是做生意的——現在成了勳貴,不能再做生意了,蘇家便將生意交給靠譜的族人打理了,他們不直接做生意了——也禁不起她這樣要下去,畢竟這種一開口就能得錢的日子太爽了,會讓人上癮,胃口變大的,好比最近幾回,蘇婕妤不但要錢的頻率提高了,要錢的數額也變大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一開口就會要上萬兩銀子的,蘇家就是有金山銀山,也要被她搬空了啊。
所以,再不解決她,蘇家遲早要被她逼破產,然後蘇欣然和他們這些人,還會被蘇婕妤逼瘋。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蘇欣然表示,因為蘇婕妤有證據在手,所以最近跟她說話越來越放肆,還狂妄地說什麽皇帝可以做傀儡,皇后也可以做傀儡,她才是真正的皇后,蘇欣然是傀儡皇后,要聽她的,不聽,小心她如何如何,聽的蘇欣然,還有蘇家人氣恨不已。
蘇大夫人便私下跟蘇大老爺表示:“要不直接將人毒死算了。”
“萬一她做了安排,將人毒死了,那封信曝光了可怎麽辦?”蘇大老爺道。
要不是投鼠忌器,他早將狂到了天邊的蘇婕妤弄死了。
蘇大夫人聽蘇大老爺還是老一套話,便道:“賭一把就是了。反正不弄死她,她也快把我們家整垮了,還不如弄死她,萬一她沒留什麽後手,只是嚇嚇我們的呢?”
雖然她覺得蘇婕妤不會這麽傻,但,被蘇婕妤快逼瘋了的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蘇大老爺皺眉道:“再說吧。”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跟蘇婕妤同歸於盡,雖然妻子的話也有可能,但他更相信蘇婕妤留有後手,他要敢殺她,就是同歸於盡。
蘇大夫人看蘇大老爺還是下不了決心,不由歎了口氣,道:“好吧,那就再等等吧,要是再過一個月,還是這情況,我覺得老爺還是直接下手的好,不能再等了,要不然時間長了再下手,咱們家都被她吸幹了,再下手也晚了。”
蘇大老爺不耐煩地點了點頭,暗道要不是你生了個不省心的女兒,我哪需要這樣煩惱。
不過事情很快就有了轉機——蘇大老爺得到消息,說是蘇婕妤娘家人也來到了京城。
蘇大夫人看蘇婕妤娘家人來到了京城,不由大喜,當下便跟蘇大老爺道:“不如將蘇婕妤的弟弟抓了威脅她吧,雖然她兄弟不少,但同母弟弟只有一個,還是她娘生了三個女兒生出來的唯一弟弟,抓了她的弟弟威脅她,她不敢不將東西拿出來,就是她不想拿,她娘也會哭求的。”
蘇大老爺聽了連連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幸虧她家裡人來了,要不然我還真拿她那封信沒辦法。”
蘇大夫人的辦法還真不錯。
蘇大老爺到底有些人手,綁走一個小男孩並不是什麽難事,很快蘇大老爺就趁著那孩子看京城繁華,帶著仆人在街上逛,想看看京城的時候,將人擄走了。
也是蘇婕妤娘家人心大,以為京城繁華,治安良好,所以那小孩身邊隻帶了兩個仆人,弄走人太容易了。
怕蘇婕妤娘家人去衙門報案,到時查到自家頭上,對蘇家名聲不好,蘇大老爺前腳綁好人,後腳就去了蘇婕妤娘家談判。
蘇婕妤娘家人這會兒正因收到下人的報告,驚慌失措呢,看蘇大老爺來了,說要見他們,還不明所以,以為蘇大老爺是為了自家女兒挖她女兒牆角的事, 來找麻煩的,蘇婕妤娘家人,一來要忙著找孩子,二來不想見蘇大老爺,為了自家女兒爬床的事跟他吵,所以自然拒見。
還是蘇大老爺直接說明了來意,說孩子是他帶走的,蘇婕妤娘家人這才見了他。
“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看我女兒得了寵,就想報復我們家?就算報復,也不能將我們家孩子逮去吧?這我們要報到了衙門裡,皇帝只怕要對蘇皇后和你們不滿了。”蘇婕妤之父不快地道。
雖然那孩子並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但好歹是蘇婕妤的親弟弟,蘇婕妤很關心,蘇婕妤之父自然也不好不管,況且,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再怎麽不是唯一的,也不可能一點也不關心的,所以這時,蘇婕妤之父便這樣說了。
蘇大老爺直奔主題,道:“你女兒手上有一封信,我們想要回來,你們只要吩咐她,將信還給我們,我立即將你兒子還給你,要是你女兒不將信還給我們,那就對不起了,你盡管去衙門告去,到時你兒子沒了,想來蘇婕妤也不想她母親難受吧?就算到時衙門查出來,是我乾的,我家出事了,那又如何,反正她弟弟沒了,她母親絕望了,我們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