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安然便安排人挖立體防禦工事,同時搞來了些黑火藥,埋在立體防禦工事的稍後方。
“要是前面擋不住,就退到這後面,讓敵人嘗嘗這些,再抵不住,咱們就只能站在關口跟敵人硬拚了。”安然道。
安然也不怕他們中有人會泄密,將黑火藥之類的東西泄露出去了,那也是沒關系的,這東西這時代本來就有,只是他們的配方可能沒有自己的好,還有,她怎麽做的,這些人就是說出去了,別人也不見得就有用,要不然,現代網友,從網上都知道點軍事知識,也不見得上了戰場就能發揮作用了,要不然還人人都是戰神了呢。
張鐵柱等人看安然弄的這些,不由目瞪口呆。
他們到底是從沒見過戰陣的人,還是古代人,根本不懂這些,至於安然說埋在地下、非常危險的那些東西,他們更是從未見過,這時看安然信手就拿出來了,看向安然的眼神就不由慢慢變了,想著這個總是不緊不慢、看起來強大自信的年輕人,這麽能乾有本事,怎麽沒去投靠朝廷或賊軍,卻是帶著他們窩在這個山上躲起來了?
他們所思有限,還沒想到安然這是也要發展基業,畢竟誰會覺得,帶著一群老弱病殘是發展基業來著呢,怎麽看都是隱居才是啊。
安然並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當下吩咐大家按她的規劃做事後,便去琢磨賺錢的事去了——不賺錢不行啊,錢快用光了,沒錢還怎麽發展事業,畢竟她安排別人做事,總不能不給工錢,要不然一開始大家夥兒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可能還願意給她白乾,等久了,別人就要怨恨了,別管她救了人,是多大的恩情,日子久了,再大的恩情也會消磨光的。
很快安然的第一個客人就上門了。
安然最近一段時間,下午到晚上修煉——不修煉肯定不行的,亂世沒有武力傍身怎麽行,但上午的時候,安然會去城裡設攤行醫。
一個月後,因她治好了幾項疑難雜症,這名聲就傳了出去。
一開始來求治的,都是沒什麽錢,然後又不想死,抱著破罐子破摔的人,等安然將他們治好了,安然的事跡自然就會在他們的圈子裡傳播開來。
據說人與人之間,隻隔著六個人的關系,這是一種形象比喻,比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很近的,這些治好了的人,他們的圈子或許沒有達官貴人,但他們的朋友的朋友,未必就沒有富貴一點的人,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圈子就更大了。
所以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安然的名聲擴大到一定程度,讓一些富貴之人,聽說過了安然的名聲,其中會有人有疑難雜症,找到安然,也很正常。
這次來求醫的,便是城中一個有錢糧商的夫人,據說是最近一段時間,胃總是不舒服,請了很多人都沒治好,聽說安然的醫術不錯,雖然是個年輕人,但家主夫人疼痛難忍,也只能請著試試了。
安然過去一看——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糧商夫人一向喜歡暴飲暴食,這樣的人腸胃肯定不會好,只要不吃那麽多了,就不礙事了,但關鍵就是,糧商夫人習慣了大胃王的生活,要是讓她少吃點,生理時鍾就會提醒她餓,非要她吃,她又是個養尊處優的,哪有那個毅力,在自己想吃的時候,控制自己不吃,所以要是不能控制糧商夫人暴食的欲望,是沒法治好這個病的,也難怪那些大夫治不好了,畢竟這個病要靠糧商夫人自控,不要吃那麽多東西,但自控,那是那麽容易就能辦到的。
聽安然這麽說,那錢姓糧商苦惱地道:“她要能控制住不吃,
早不吃了,就是控制不住啊,何大夫有什麽好辦法嗎?”“錢老爺要狠得下心,就把她關起來,控制食量,一開始做得清淡點,我再開點藥,配合著養胃,胃沒養好,到了時間點,就想吃那麽多東西,那就怎麽也治不好了,等胃養好了,再關一段時間,飲食可恢復正常,但量不能大,這樣過個十到二十天左右,就能戒了,到時胃應該好些了,當然了,以後胃還要養著,胃有問題了,不養著,以後還會複發。”安然淡淡地道。
對將錢夫人關起來不讓多吃,安然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一方面,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心中有一些複雜的情緒。
為什麽會有複雜的情緒?
一想到外面的窮苦百姓,遭受貪官汙吏的盤剝和奸商們哄抬糧價,導致連飯都吃不上,而這錢夫人,竟然能因暴飲暴食搞到鬧肚子,安然的心情自然就不能美麗起來。
為什麽別人都走了,這錢姓糧商還留在這兒沒走,還不就是因為看對岸在打仗,想囤積居奇,哄抬糧價,發國難財麽,至於因此導致窮苦老百姓吃不起,關他什麽事。
是,表面上看是不關他什麽事,畢竟誰讓這個時代的法律不健全,不像在現實世界中,這些關系最基本民生的東西,誰敢囤積居奇,國家就會打擊,嚴重的還會抓去坐牢呢。
但就算這個時代的法律不健全,朝廷對囤積居奇也是打擊的,在普通人的道德層面,對這種現象也是反對的,這種人也會被人稱為奸商。
所以對這種缺乏最基本良知的奸商,安然完全沒好感,要不是為了賺錢儲存物資將來幫到更多的人,要依著在以前某個任務中稱為神醫的世界,由於找她治療的人太多,設置了門檻,對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她是根本不會接診的。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隨著找她治療的人越來越多,她以後也不會什麽人都治的,畢竟忙起來了,她又沒三頭六臂,一天只有那麽多時間,這樣的情況下,她肯定會優先治那些人品還不錯的,不可能為了給社會渣滓治病,反而耽誤了好人的病情。
錢老爺聽了安然的話,不由歎了口氣,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