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虹自然也有點受嚇,不過她到底是長期被安然騷擾過的,在第一次驚懼過度後,之後適應了也就好一點了,所以當下受驚嚇的程度,倒還不像徐老太太和徐衛彬那麽厲害。
相反,宋虹一看呂安然竟敢鬧徐衛彬和徐老太太,不由大喜過望,暗道我不找你的麻煩,誰知道你也能自取滅亡,你這會兒找徐衛彬和徐老太太的麻煩,到時他們請來高人,還不消滅了你!——雖然她沒請來高人,但她覺得,丈夫那麽能乾,肯定能請來厲害的高人,消滅呂安然的,所以呂安然可不是自尋死路?
安然聽著徐衛彬冠冕堂皇的話,沒說話,依然面無表情的,但是人卻迅速飄到了徐衛彬身邊,伸手,扼住了徐衛彬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徐衛彬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大力扣著,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且慢慢窒息起來,再看著安然一直面無表情的樣子,徐衛彬怕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被安然整死了,於是再也狠不起來了,可惜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連比帶劃地表示有話說。
安然稍稍放松控制,徐衛彬能喘一口氣了,大喜,當下忙求饒道:“安然,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好嗎?”
徐衛彬還以為安然是原身那個好說話的呢,所以這會兒還用這種口氣跟安然說話,以為安然會聽呢。
當下安然看他連懺悔都不是,竟然是這樣跟她說話,二話不說,又掐上了。
在安然收拾徐衛彬的當兒,本來不怎麽害怕的宋虹嚇死了,根本不敢上前救徐衛彬。
她之前不害怕,是因為以為安然無害,再加上被騷擾多了,適應了,但這時看安然一出手,就是想整死徐衛彬,自然嚇死了,根本不敢上前,怕她也會對自己出手。
就在徐衛彬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安然放開了對他的鉗製,徐衛彬掉了下來,摔的“砰”的一聲響,雖然摔疼了,但總算能呼吸了,當下徐衛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呂安然已失去了蹤影,而徐老太太也從床上悠悠醒了過來,正一臉驚懼。
徐衛彬不知道呂安然剛才為什麽沒直接掐死他,而是放過了他一馬,他想著,或許呂安然還是不忍心殺了他——其實才不是呢,是安然想慢慢跟他玩。
倒是徐老太太一醒過來,看到了兒子,便驚叫道:“衛彬,呂安然來找咱們算帳了!怎麽辦!”
徐老太太心裡害怕,所以說話不注意,一邊的宋虹已是聽出了些不對勁,畢竟徐老太太這麽害怕,說呂安然找他們算帳,怎麽,這呂安然的死,不是自然死的,是有什麽緣故的嗎?要不然怎麽說呂安然要找他們算帳的話?
聯想起她有時帶孩子在小區裡散步,碰到一些以前跟徐老太太說過話——其實是徐老太太故意找她們說話,為了將來萬一殺人的事暴露了,所以提前打伏筆,經常朝她們說原身不好,讓她們也了解了一些徐家的情況——所以熟悉徐家情況的老太太,說徐家人運氣好,媳婦剛進門沒多久就過世了,白得了一套房子的話,宋虹不得不有一些不好的聯想。
其實自從嫁進徐家,知道徐家這房子的來歷時,宋虹心裡也曾嘀咕過,覺得徐家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娶了個帝都姑娘,不兩年就暴斃了,幾百萬的房子落到了他們手上,這運氣不叫好叫什麽?好得都有點不太現實了,要是她也有這樣好的運氣,白得了幾百萬,她還用嫁徐衛彬這樣喪偶帶孩的男人啊,憑她這長相,早能挑更好的了。
但嘀咕歸嘀咕,她也沒深想。
直到這時聽了徐老太太的話,
這種早就存在心底的嘀咕,這時便冒了出來,思索起原身真正的死因來。不但徐老太太沒發現自己話裡的漏洞,便是徐衛彬也沒發現,他剛從生死之境回來,情緒還沒平穩,所以自然沒注意到一邊有個大腦還算冷靜的人,聽出了徐老太太話裡的不對勁,這時聽了母親的話,便道:“媽,家裡是不能呆了,你趕緊回一趟老家,找找那個神婆,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辦法。”
雖然呂安然這一次是沒殺他,但徐衛彬可不敢賭她下一次不會殺他,看呂安然要殺他的樣子,多半是知道了她死亡的原因,也是了,要是她死之後沒去閻王殿, 而一直徘徊在家裡沒走,那他跟徐老太太兩人關起門來討論事情時,自然不會像在外人面前那樣,不提這事,肯定是說過殺呂安然過程的,所以她知道了真相,也很正常。
被人殺了,只怕就會報復的,如此一來,徐衛彬能不害怕嗎?一害怕,自然就要想辦法自保,而這個辦法,無疑就只能找那個神婆了,畢竟那個神婆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一張符都能將呂安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這麽厲害,不找她幫忙找誰。
徐老太太聽了,自然同意,她是真正親手殺人的,她更怕呂安然報復自己,所以兒子讓她離開家,回老家找援手,她哪有不願意的。
而一邊的宋虹,這時可算是聽出來了,暗道敢情丈夫老家還有高人呢,而且從丈夫母子對那個神婆那麽熟悉來看,只怕他們是打過交道的吧,要是沒打過交道,哪知道對方厲害不厲害,這時哪知道找她就有用呢。
等徐衛彬與徐老太太商量好了,看到宋虹,這才想起來宋虹剛才似乎也跟自己一起過來了。
想到宋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徐衛彬一時間神色有些陰狠,畢竟就算宋虹跟他已是夫妻,且有了孩子,但這種殺人放火的事,他可不敢保證,這女人不會說出去。
而隨著徐衛彬看向宋虹,徐老太太也發現了宋虹的存在,看兒子神色不對,也跟著神色不對了起來,畢竟宋虹再怎麽是兒媳婦,終究是外人,他們母子乾的這事,讓她知道了,以後會怎麽樣,難說的很,所以徐老太太自然跟兒子一樣想,覺得這個宋虹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