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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呆的野望》第14章 激勵士氣
  皮亞琴察工廠區戰事結束後,黑衫軍總部對“艾米利亞”營進行褒獎,可隨後槍決俘虜一事曝光,隨即發出一份內部傳閱文件。內容洋洋灑灑,多達幾千字。初讀上去,仿佛是一篇“嘉獎”令。

  文件中,黑衫軍總部重申了對“艾米利亞”營的戰功的承認,但接下來的文字卻轉變了語氣,表達出不滿的情緒,黑衫軍總部認為“艾米利亞”營依照慣例的行為,很有可能破壞法西斯黨組織的形象,讓墨索裡尼等人的威信當然無存。“殺戮和暴行加諸在非洲土著身上當然可行,那裡沒有愛心泛濫且缺乏常識的意大利民眾,但在國內大規模群體性的處決戰俘是有些欠妥的舉動!眼見屍體成排倒下,國內普通群眾不會感到欣喜,敵人也不會感覺害怕。這對我們的事業毫無意義。相反,全國民眾感覺到了震驚與反感!人民不理解,不認可的行為,我們正義的事業萬萬不可為之。”此外,文件中還提及到黑衫軍全體指揮及軍官:“你們領導著黨的武裝力量!你們深受士兵愛戴與擁護,然而槍決戰俘一事,卻又讓一些民眾生出二心。一些無知小人誣陷我軍為“劊子手”應予以取締!這實在無法代表全部人的觀點!也許同志們會問敵人殺死我們的同胞兄弟!殺戮我們的至愛朋友!他們不是更殘忍?為什麽我們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樣的問題,你們不妨多提及。但最高總指揮同志真誠向全軍建議,我們的戰爭尚未結束!戰爭勝敗半數系於輿論,我們必須爭奪民心!而且,敵人勢力非常強大,在通往正義的道路上,我們面前的一個敵人倒下,既又有一個敵人站起!....依我看,所有俘虜、被捕者、反動份子一律關押,秘密處決即可!如此以來,不會引發疑問與非議。疑問與非議,恰恰不是我們需要的!”

  這是一段警告!在文件結尾處,標注出了需有人為此事件負責,全軍並以此為戒!在皮亞琴察市,“艾米利亞”營收到了黑衫軍總部發來的內部文件,指揮官已經知道該如何去做!再將剩余的工人俘虜移交當地警察後,“艾米利亞”營被黑衫軍總部下令解散,隻留下一個指揮部接受政府五人調查委員會的質詢。

  “艾米利亞”營的士兵在等待,等待加入羅馬涅指揮部(艾米利亞―羅馬涅大區黑衫軍直轄部隊)最好,加入其他地區的黑衫軍部隊也行,哪怕是加入斯培拉切(在法西斯黨擅長思想宣傳)的部隊也可以!在皮亞琴察市等待了幾天,沒想到卻被劃分到了一群娃娃的手裡!這對我們不公平,我們需要總指揮閣下出面解釋!在羅馬郊區的卡法雷拉森林裡沒等到巴爾博總指揮,卻等到了一個娃娃要做戰前訓斥!

  雖然操場只剩下一塊狹窄之地,但是“艾米利亞”營的士兵也可以完全站開,士兵雖按班按組排列,倒是比以前更顯緊湊。可士兵臉上卻是沉悶,眼神空洞無光,垂頭喪氣,毫無鬥志!

  齊亞諾站在主席台上,看著操場上排列的士兵,站在擴音器前說道:“我和諸位是第一次見面,我叫加萊阿佐・齊亞諾。諸位也許未曾聽聞我名,可我卻知諸位之事。當我的得知,我的部門要接收皮亞琴察市戰鬥的英雄部隊,我很高興。可現在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在台上,看到的卻是一群喪家之犬,如同鼠輩!”

  聽到如此侮辱之言,“艾米利亞”營全體士兵抬起了頭顱,眼神緊盯著齊亞諾,更有雙手緊握,仿佛餓狼一般要將主席台放出狂言之人吃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齊亞諾用激昂的聲音繼續說:“你們也許會說埋怨,也許會憎恨。但我還是要講,別人所講“艾米利亞”營是一支堅守傳統的部隊,勇武善戰,服從指揮!我再此想問諸位一句,“艾米利亞”營的傳統是否如此?”  “是,是,是!”面對齊亞諾的詢問,台下爆發出震耳的怒吼聲,“那麽,堅守傳統的你們在集結完畢後,為何沒有向我致敬!這就是服從指揮!還是你們目中無人!我在這裡說道,我是加萊阿佐・齊亞諾,法西斯青年團的主席,大聲向我匯報,你們是誰!”齊亞諾走下主席台,沿著隊列從左往右走去,眼神向隊列前面的指揮官掃去,從開始走,到回到主席台,隊列人群依次響起高聲的呼喊:

  ““艾米利亞”營共計1400余全部集結完畢,向尊敬的青年團領袖報道!

  ““艾米利亞”營臨時指揮部,向青年團領袖致敬!嗨!嗨!嗨!”

  ““艾米利亞”營第17中隊,向青年團領袖致敬!嗨!嗨!嗨!”

  ““艾米利亞”營第18中隊,向青年團領袖致敬!嗨!......!

  ““艾米利亞”營第19中隊,向青年團領袖.......!”

  “艾米利亞”營營屬炮兵小隊、營屬重機槍小隊、營屬偵察百人隊向青年團領袖致敬!”

  當齊亞諾回到主席台後,“嗨”的聲音仍在響起,“艾米利亞”營士兵舉起右手向其致敬!全場的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齊亞諾禮畢回禮,示意安靜,繼續說道:“你們向我致敬,說明你們認同黨的命令,說明你們還是堅信黨的領導,說明你們仍然堅守傳統。我聽聞你們在抱怨黨對你們的不公平,讓英雄淪落草野!你們心中有氣憤,我理解,但你們必須學會忍耐!下面由我轉告領袖的原話,領袖說對你們的安置且是權宜之計,你們的犧牲是具有極大的意義。你的堅持也將得到認同!你們認為領袖在向敵人投降,出賣你們!其實不然,我們皆宣誓向領袖效忠,領袖視同我們為兄弟,領袖同志又怎麽會屈服敵人的壓力!這種種的一切都是暫時的,都是可以忍耐。我在此要求你們忍耐!”

  齊亞諾望著士兵高昂的情緒,決定趁熱打鐵:“要想做成大事,必要經歷困苦!這是注定的過程,為之付出的痛苦不過回報的萬分之一。你們所失去的隻是束縛在身的名號,你們將得到的是一個注定輝煌的未來。我向你們承諾,你們雖失去“艾米利亞”營這一稱號,你們將得到更大的榮譽,從今往後,“艾米利亞”營將不複存在,諸位不要在追溯前事,我在此向諸位許諾,“艾米利亞”營將要擴編為師,將以“青年法西斯”而命名!這是我的你們的承諾,也是巴爾博同志的允諾,更是墨索裡尼同志對你們的期盼!”最後幾句幾乎是齊亞諾吼出來的,得知此消息,台下是如此沸騰!

  “為此我現在,給予你們的第一條任務,就是嚴格要求自己!將這裡將卡法雷拉建立成“青年法西斯”的大本營!在青年團的領導下,迎接新的戰鬥!迎接輝煌的未來!”齊亞諾點頭望著台下的興奮的士兵,之前的陰霾在這裡被一掃而光。

  齊亞諾宣布散會後,台下“艾米利亞”營士兵全體行禮致敬!“艾米利亞”營,哦不,“青年法西斯”師的所有現任指揮,準備會場,繼續開會,安排工作事宜!”說完,齊亞諾便走向站在操場後方旁聽的青年團眾人,維尼喬驅散了眾人將齊亞諾拉倒一遍,小聲說道:“主席同志,據我所知,巴爾博同志的擴軍計劃並未有此!虛報軍情,會引發嚴重的後果!齊亞諾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齊亞諾冷靜的對維尼喬說:“我知道,隻有如此才能調起士兵的積極性。你看效果是多麽的好,士兵有了目標,有了方向,他們找到了組織,我們有了軍隊!”

  “可是,承諾完成不了怎麽辦!得知真相,士兵會把我們撕碎的。”維尼喬激動的反問道,齊亞諾不屑一顧:“要撕碎我們之前,他們首先要擦拭槍支!維尼喬同志,不要埋怨我未曾與你商量。話一說完,我需要和你統一口徑,我更需要將此事告知我的父親, 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我要與巴爾博同志見面!你曾是他手下的乾將,我想你知道他在哪裡!”

  “巴爾博同志,現已經在都靈準備著指揮戰鬥!”齊亞諾隨即說道:“那就去都靈,我和你一起去,你要負責引薦!並且去準備禮物吧!巴爾博同志喜歡的那種!”

  “是,主席同志。不過你要想好,怎麽能打動巴爾博同志!再此之前,應該先讓科斯坦佐・齊亞諾同志做通領袖的思想工作。領袖同意了,巴爾博同志就不得不同意。”說完後,維尼喬便歎氣離開,準備給“艾米利亞”營指揮官開動員會,拖住幾日。至於青年團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則感到興奮,將一支軍隊交由青年團,這足以彰顯黨總部對青年團的重視!次日,在齊亞諾吩咐完由利加裡奧總書記代行主席事物後,便打著視察意大利北方青年團支部建設情況,離開了羅馬。這已是12月2日,黑衫軍的總攻進入了倒計時,此時的都靈市已經問道了濃厚的火藥味,皮埃蒙特大區(首府都靈)的警察局在短時間內擴充了1000多人,羅馬前來秘密警察已經住滿了都靈各地的賓館!墨索裡尼的寬容政策欺騙了所有的人,黑衫軍早就已經準備完畢,只差一個行動的借口而已。巴爾博在都靈北郊的一間普通房屋內建立起了指揮所!就在黑衫軍都靈指揮所不遠的房屋內,那是彼得・卡魯索的秘密警察據點,在那裡的桌子上放著一張黑白照片,一位普通的中年男子的照片!看起來有些像克羅地亞人!罪名已經想好了“工人政黨包庇克羅地亞解放組織!企圖刺殺意大利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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