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座營房裡王氏抱著被軍民齊呼嚇哭的孩子輕輕抖著,花容失色。(總裁的秘密愛人)
“證據可靠?”
“可靠,童仇這裡的軍屬家眷非是至親,他是十五歲來的山東,舉目無親認了鄉人為親。小的懷疑童仇家眷,在建奴手中。”
陳雄拱手:“家眷非至親,他童仇為何偏偏去王家偷盜?卑職又詢問童仇袍澤,他們也奇怪王家為何如此逼迫童仇,因童仇與王家一名管事是老鄉,關系尚可。”
朱延平眯著眼:“以孝感人,以義氣為先而自裁,如此孝義之人被荒唐逼死,連環下來徹底激怒濰縣周邊軍民,端的是毒辣陰狠。”
這是一招好計策,可以學習。
“將死間童仇此事前後屢歷完善妥當,保存好人證,並送呈京師,做好這一切給登萊方面說一聲。然後去歷城,等待上頭的意思。”
朱延平將原始口供收拾齊整,遞給陳雄:“記住,人證不能出差錯,通報登萊是給他們示好,可不能讓他們串連人證。”
陳雄應下,抬頭道:“將軍的意思是山東方面還有建奴奸細?”
“這肯定不用想,非常之多。估計這一段時間你就要待在這裡,配合登萊方面,將這些老鼠搜出來。”
出了營房,朱延平戴上蒼纓氈笠,抬頭看了眼藍的深邃,藍的可怕的天,翻身上馬一拉馬韁,座下良駒長嘶打轉,一名名親隨登馬,馬蹄踐踏轟隆隆出了轅門。
趙靖忠聽到營中馬隊奔馳,正看著譚昌言等人很親密的相互試探交底,趙靖忠猛地起身,捏起披風一角一甩,揚長而去。
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這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譚臬台,天使何故如此?”
王惟儉摸不著頭腦,譚昌言端茶飲著還沒開口,徐從治瞥一眼王惟儉道:“車騎將軍走了,監軍能不跟著?”
“他怎麽能走!殺了我山東的官,不做個交代,他憑什麽殺了人甩袖子就走!”
王惟儉必須要給山東要個說法,以朱延平的品級,拿著尚方劍只要理由恰當,五品官都可斬,更別說是七品。(